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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物。”
韩城眼皮子跳了跳,顿觉此前作为在太子面前无所遁形。
正要打起精神应对,却听得上方人念道:
“恨不生为撑天木,绿时荫蔽枯为柴。”
“燃得火焰高三尺,照神照魔照人间。”
此诗一出,韩城心防溃如决堤!
他不可思议抬头,舌头打了结。
“你……你、您怎么会知道?”
这首诗是他三年前去长安春闱在定文馆中写下的。
酒微醺,宴会散了八九,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拿起纸笔一挥而就,也不署名,沾了菜汤贴在定文馆的墙上,带着满心抱负奔赴考场。
三年过去,污泥缠了满身,曾经的赤子丹心就像沾了菜汤的诗文落在不知哪个角落发馊,无人知晓。
一张泛黄的劣质草纸怼在他眼前,熟悉的字迹,豪放的撇捺横折刺的目痛。
物是人非的潦倒让韩城捧着那张草纸红了眼眶。
他都忘了,当初他是为了治国安民而读书,他的初心是做好一地父母官,是成为忠臣良相,是死后能得史书一二笔墨。
太子半闭着眼睛,微微惆怅
“你的探花,是孤点的。”
“韩大人风姿郁美,才华出众,孤与父皇意见相合,点卿探花,父皇还对孤说,让你去地方历练三年,调回长安委以重任。”
“没想到三年后,竟是这番景象。”
韩城哽咽难言,泪水汩汩而下。
不知是缅怀曾经的自己还是心痛糟糕的现在又或遗憾不能再触及的未来。
“孤知道你有父母妻女,你死罪不可免但看在这一诗的缘份,孤会帮你看顾。”
忽如其来的悔意,不断的冲刷着他的内心,韩城泣声不止。
祁元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跪,是你欠孤的龙台点官礼,你不亏。”
太子走的干脆,竟是没有一丝审问的打算。
隔壁来自何氏的哀嚎声不绝于耳,祁元祚袖子中的手紧了一下,也只是一下。
“殿下!”
韩城大声呼喊:“殿下此来,没有想审臣的话吗?”
祁元祚背对着他,因此韩城看不到太子的神色有多冷漠,他只是用目光一遍遍的看过草纸上的折痕。
这张草纸很薄,墨又重,还沾了菜汤,保存的这么完好可见收藏之人的小心。
折痕是新的,太子之前应是将这张草纸夹在书页里,最近才取出来折了一下。
自己随意写出去的东西,被人细心收藏三年,这种感觉,没人可以与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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