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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话的是你,替他说话的也是你。”
“冤枉啊,小的哪敢说东川侯坏话!”
“你就是根墙头草,见我不待见他,就劝分;见我对他态度缓和,就劝和。”
焦宝擦擦额头冷汗,“诸侯列国都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情感之事也属正常……”
“正常个屁!”傅初雪摔糕点,“他说‘此生非我不可’!”
焦宝立刻甩自己一巴掌,“瞧我这破嘴,东川侯非您不可,随便您吊着,以后再掺和你们的事儿,我就是狗!”
傅初雪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心道:狗奴才懂个屁,若不晾沐川几次,奸佞怎会认为二人心生间隙、觉着自己有机可乘?
日影西斜,傅初雪凭栏而立,向远方眺望。
西域使臣将至,大虞要变天了。
*
二月末,夜宴在诏乐殿举行。
席间,曹明诚长袖善舞,与西域使臣相谈甚欢,风火参卖了白银三百万,比种植大米多了十倍的收入,只可惜种过风火参的耕地再也中不了稻田。
风水轮流转,党争与嫔妃争宠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看皇帝脸色。
国库充盈,皇帝连连称赞,奸党得势腰杆硬,一朝得势小人得志。
沐川向来寡言,傅初雪也没工夫跟他们周旋,提心吊胆就怕毒发。
春闱丢脸就算了,要是在宴会晕倒、丢脸丢到西域,就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傅初雪不胜酒力,使臣敬酒还不能不喝,喝了几杯便借口尿遁。
悬浮在半空的琉璃灯盏,将整个诏乐殿映照得如同白昼,傅初雪解手后靠在墙壁,一想到宴会还要持续两个时辰,就不想回去。
“祈安。”
许是太久不见他回去,沐川来找。
傅初雪刚想搭话,官房外传来尖细的声音,“堂堂东川侯、征战沙场的骠骑将军,竟内阁初来乍到的小玩意儿耍得团团转。”
“潘公公如厕应用便盆,来此作甚?”
“傅初雪就是存心吊着你,你越上赶着,就越不值钱。天涯何处无芳草,东川侯何必跟吃软饭的无能男人一样,任人摆布呢?”
沐川声音很冷,“潘公公无能,但不要以己度人。”
晾了沐川半月,阉人便来挑拨离间。
沐川两句话不离阉人短处,专攻软肋,噎人的本事见长,傅初雪捂嘴憋笑。
若是曹明诚被如此羞辱,定要气到跺脚,阉人天天给皇帝做小伏低,能屈能伸。
潘仪:“历朝历代都有党争,我们立场不同、吵几次无可厚非,但伤筋动骨就不好了。星陨死了,乌盘也死了,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就此打住如何?”
沐川声音顿时低八度,“龙封坡十万忠魂死不瞑目,在延北通跋杀我不成,前几日又在安寿楼摆鸿门宴,三番五次要我的命,这笔账你说算了就算了?”
触碰底线分毫不让,一别半年,沐川变了也没变。
乞丐被官兵赶至城西,长唐偏巷焕然一新,有钱撑场面、没钱治理,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摊位紧密相连,驼铃声混合吆喝声,喧嚣人群摩肩接踵。
傅初雪走到玉石摊位前,捡了块玛瑙手串,问:“此物几钱?”
商贩伸出五根手指,焦宝掏出五枚铜钱,商贩摇头,拇指食指交叠,比了个银锭的手势。
焦宝瞪大眼珠,“五两?你怎不去抢!”
延北盛产矿石,傅初雪常去集市淘小玩意儿,手中玛瑙与鼎城商贩卖的别无二致。
商贩语气颇为不屑,“穿得人模狗样,没成想是个装货,买不起就别看。”
这厮做西域打扮,却说一口流利的虞语,显然是虞人假扮,摊位卖的玛瑙八成是从延北进的。
傅初雪佯装为难,“并非买不起,只是……此物比延北售价高出百倍,我为何要从这买?”
“我这是从西域进的,印着通关纹章。”商贩向傅初雪展示串珠上的圆形纹章,“凭此物可进安寿楼,安寿楼知道吧?就是能见到丞相的地方!”
原来是从延北进货,去西域印了纹章再于此处售卖,目标群体是想通过巴结曹明诚平步青云的暴发户。
曹明诚赚玉石差价,又收商户摊位费,还能在安寿楼结党营私,一箭三雕。
焦宝付钱,不解道:“主子明知贵,为何还要买。”
傅初雪:“弹劾曹明诚利用公职谋取私利的证物,当然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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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糕点铺子,香味儿往脑袋里钻,傅初雪驻足。
店门口排着百十来米长的队,店员只有两人,一人做糕点一人称重收钱,若是排到自己,怕是要半个时辰。
他是馋、但也不是特别馋,何况沐川每日都来送糕点,这点心不是非吃不可。
傅初雪捂住鼻子快步向前走,刚路过糕点铺子被拉住。
沐川提着飘香四溢的篮子,眼尾含笑,“祈安。”
原来,他每天都来这里排队。
焦宝接过篮子,“谢东川侯!”
傅初雪冷哼,“我不爱吃甜食,你都吃了吧。”
焦宝心领神会,“对对对,之前东川侯送来的糕点主子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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