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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笑着道:“督主,快更好衣出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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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西厂重开门,人人都说君心难测。
魏顺坐在正堂最高的座儿上,低头吹案卷上的灰,让属下把打扫的小太监喊进来,说桌子没擦干净。
小太监立刻跪下磕头求饶,然后去拿掸子抹布,又将这屋里的桌子架子挨着擦了一遍。
徐目进来,支别人出去,告诉魏顺:“听说神宫监有新人了,万岁爷让秦公公派去的,是原来司礼监的人。”
魏顺无奈,道:“咱们和秦公公,现在真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
徐目偷笑,小声说:“万岁爷也在咱们绳上呢,没事儿。”
“也是,”魏顺嘱咐, “今后得多奉承咱们小九爷,你也是,记得见人多说他的好话。”
徐目:“他才十五,我前日在司礼监门前遇上了,感觉这么久没变,还是个小孩儿,看着没谱儿。”
魏顺冷笑叹气:“没法子,反正是想开吧,怎么着也比五六岁甚至五六个月的好,你说呢?”
徐目点头:“不过长高了倒是,哎,你要是想跟九爷吃饭,改天可以让秦公公帮忙,现在的境况……反正是要见的。”
“可别,打住,”魏顺坐着,抬头看站在身边的徐目,一副警惕的表情,道,“你忘了老七的事儿了?搞那些,某人又该犯病了。”
徐目嘲笑:“你干嘛这么怕他……”
魏顺:“我这不是怕,是惧内。”
“惧……内,”徐目皱皱眉,说,“没看出来,他每天被你揍倒是真的。”
“少在值上提不庄重的事,”外边有人来找,魏顺得出去了,他拿了手边的公务簿册,起身,说,“晚上秦清卓请酒,得早点儿过去。”
“成,”徐目跟上,问,“渊儿爷也去?咱们的车顺路去接?”
抬脚踏出房门,头顶日光金纱般落下。魏顺身着真青色曳撒,马面褶上鱼纹盘金绣,阔裙裾、水波纹。
他道:“我原来不想他去,他非要跟着去。”
“去了也挺好,”两人穿过院子,徐目笑着说,“到明儿,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俩如胶似漆了。”
“夸张,”魏顺也边走边笑,“又不是正阳门外唱戏的。”
徐目问:“那晚上先回家接他?”
魏顺:“不用,我告诉他了,他到时候过来,一起从这儿走。”
徐目点点头,抬眼看天,说:“主子,天气真好,一片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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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目觉得……张启渊住到家里来以后,魏顺有了自在、放松、孩子气的一面,像变了个人,变得会随便聊天,能敞开心扉,哪怕众人说起一些不大有趣的事,他都会笑。
从这点来说,张启渊确实有法子、很不错。
他哪儿好呢?徐目闲的时候也在琢磨,后来觉得是“脱俗”这点好——张启渊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却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都不一样;他不古板,无有重要却易碎的“尊严”,不样样事上都拘束他人,更不觉得“血脉”这玩意儿是了不起的东西。
他生在朱门,却骨子里洒脱。
像个古文里的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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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秦清卓家吃酒的时间是傍晚,张启渊午后就晃荡着来了。他近来天天儿过得滋润,脸上伤也好了,看着白净俊俏,气色好得不行。
他是从小路上来的,遇上魏顺在大门外送客,客人刚走,他就几步上前,从身后把魏顺抱住了。
吓死人!还当着门口守卫、千户、缇骑的面儿,实在是没规没矩!魏顺不动声色地把张启渊胳膊解开,往西厂院儿里走,到没人的地方,转过头骂:“让人围着看,臊死了。”
张启渊跟着,说:“开张大吉啊魏提督。”
魏顺往前走,不瞧他,无奈道:“这么说很怪,又不是开铺子做生意。”
张启渊:“我的错我的错,我换个词儿……”
两个这么拌着嘴,一前一后去了后边院子,魏顺开门进寝房,打算换件下牢的轻便衣服,结果脚刚踏进去,就被张启渊按在门上了。
被抱着亲了个够。
徐目说得对,到底是自己没出息,魏顺想,张启渊这么无赖了,自己还惯着他。
魏顺:“现在还早,你来太早了。”
张启渊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掐他下巴,很近很近地瞧他,说:“这么高兴的一天,我想陪你。”
魏顺把嘴咬着,又松开:“这儿可不是神宫监,别忘了以前告诉你的规矩。”
张启渊:“但我不是以前的我,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就不要那些规矩了吧?”
“跟这没关系,”魏顺觉得他刻意捣乱,说,“反正别常来,让人看见不好。”
张启渊表情苦恼,质问:“以前能常来,现在和你好了,倒不能来了?”
“你总来的话,别人觉得我不务正业,”魏顺轻轻抬眼,神情带着点儿埋怨,“自从那信被我贴出去,他们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张启渊开心了,嘴角翘起来,说:“那还不好?我就想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这样他们才不敢对你起色心。”
魏顺蹙起眉尖:“谁对我起色心啊……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张子深我告诉你,规矩点儿,真的,别闹出什么乱子。还有,你老这么出门晃荡,小心让宋升帛的麻袋套了去。”
“嗯。”那边在说教呢,这边,张启渊早就分神了,他歪着头盯着魏顺的嘴看,落了魄,入了迷,胡乱答应着,同时又亲上去,这次亲得慢点儿了,两个人都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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