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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还成,”徐目面色有些凝重,“他们平时有空,伺候谁都是伺候。”

    “你真是个大善人,”魏顺对徐目收留张启渊有些生气,抬起眼来,直愣愣盯着他看,说,“连我的仇人都容得下。”

    “不是的,主子,”徐目忙解释,“奉国府在找他呢,要是出去了被捉了,他又脾气倔,指不定出什么乱子,要是闹下人命就不好了。”

    “随你的便。”

    魏顺背过身去,又看着窗外。

    寂静夏夜,火红灯暖,熏炉里点着驱赶蚊虫的药草,徐目看见魏顺的身体被包裹在天青色绸缎的寝衣里,垂下去的发丝飘荡在背上。

    他还是他,却像是没了什么,看起来可怜又黯淡,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魏提督了。

    安静了一会儿,魏顺讲起小时候从月阙关来京城的事。

    “我那时候才五岁,什么都不明白呢,只记得赶了很久的路,不是几天,可能是几十天,或者好几个月,坐过车,也坐了船,我们一帮孩子。后来到京城了,人很瘦,吃不上什么好的,再后来到了一间屋子里,司礼监的公公来挑我们。”

    徐目接话:“他看了一遍,你第一个被选中了。”

    魏顺点头:“然后问我的名字,我说了名字,他说这名字不好,张吉就当场起了个名字给我,司礼监的又问我生辰,我答不上来,心里害怕。”

    徐目叹气:“张吉就让你跟他孙子同一天生辰。”

    夜更深更静了,魏顺认真讲这则老掉牙的故事,忽然转过头,问:“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去奉国府的事儿?”

    徐目摇头。

    找到有新意的内容,魏顺的兴致真的上来了,眼睛里有了笑,道:“还没进宫那会儿,张吉把我带到奉国府去,我在那儿吃了顿饭,吃的是馒头、鱼羹、卤鹌鹑。”

    徐目小声问:“然后见到渊儿爷了?”

    魏顺答:“就见了一面,没什么印象,他乳娘带着他,他不听话也不吃饭。”

    徐目很好奇,又问:“他小时候什么样儿?”

    “和现在没区别,拿鼻子看人,感觉欠揍。”

    “你俩还真是,冤家。”

    早就过了丑时,再不睡觉真该穿好衣服就去神宫监衙门了,徐目站起来要出去,叮嘱魏顺早点儿歇下。

    魏顺沉默了一瞬,问:“你真打算留他在你家住着?不怕奉国府的人找过去?”

    徐目道:“主子,没事儿,他就是奔着您跑出来的,张吉不会不知道,留不留他都一样。”

    魏顺蹙起了眉头:“可别给你跟彩珠惹上麻烦了。”

    徐目浅浅笑:“不会,您放心吧,我都能处置好。”

    话就说到这里,接着,徐目出去带上了房门,魏顺躺平在榻上,看着房顶,不盖被子,他因为睡不着觉头疼,把眼睛闭上了。

    又猛地想起摔破了脸的张启渊,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就琢磨着这个,琢磨久了更没睡意,魏顺翻身过去看着墙壁,一会儿再翻过来,看着被院子里灯笼淡淡映亮的屋子。

    “求你了,”他平躺回去,把手脚打开了,沮丧又忧虑地吐气,嘴里不由念叨着,“求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成吗……”

    /

    张启渊在水磨胡同徐目家里睡了个痛快,一觉到第二天午后都没起,慎重的彩珠以为他前日摔坏了脑子,就派了郭金去敲门,而郭金在外响动了半天才把张启渊叫起来,随后看着睡后发懵的他,问身上伤怎么样,问还有哪儿不舒服。

    “什么都好,你先走吧,告诉你们主子一声,不用管我了。”

    “成,那您先歇着。”

    郭金退下,午后这个时辰,日头早爬到屋子背面去了,张启渊在房前找了块阴凉地方,蹲下去看蚂蚁爬。

    又过了一阵,彩珠带着板儿来送饭。

    “渊儿爷,”她对谁都恭敬惯了,看见张启渊蹲着,也照样板板正正地行礼,说,“您歇好了?我做了点儿吃的,您进屋吃吧。”

    张启渊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呢,他抬起头去,注视着她,随后站起来点了头,说:“劳烦,之后你们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来。”

    彩珠捂着嘴笑,利落地请他进屋去,跟在他后边儿走,说:“您是咱家里的贵客,还让您自己做饭不成?我当家的嘱咐了,您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住着吃着,不用见外。”

    张启渊穿着一身素衣裤,说:“太叨扰你们——”

    彩珠再次笑:“您真别这样,我们两口子都是魏府的下人,也就是您的下人了,我们先出去,有事儿您喊人。”

    彩珠打算出去,板儿已经出去了,转头看那边桌子上,饭菜、碗筷已经摆好,一碗粳米饭,再是四碟子菜,一碗汤。

    等人都走了,张启渊坐到圆桌旁边的凳子上去。

    他是饿了,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可拿起匙子喝了口甜汤下去,又难受得不行,他想出去走走,于是关上门,去换昨夜徐目拿给他的衣裳。

    路过镜子前边儿看见自己的脸了,他发现额头上的淤青居然那么严重,颜色比昨天更青了些;下巴上的伤也不大好,结成一块红黑色的血痂,边缘还肿着。

    抬手试着一碰,结果疼得咧嘴。

    昨夜他就想不通,睡了漫长的一觉之后还是想不通。他认为自己在试着理解魏顺对“偏爱”的渴求了,但思来想去还是难接受被他那样对待。

    打能接受,骂能接受,连跪下都能接受——但现在的状况比这些都遭。

    魏顺痛断情丝,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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