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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我很担心我娘,但没办法,我不想过他们定下的生活,也不想娶任何女人。”
徐目还是怀疑他:“你不是已经有了个通房的?你近身的丫鬟?”
张启渊:“没有!那是我娘撮合的,我没跟她圆房。”
徐目挑挑眉,把脸转去一边。
“真的,”这几乎是张启渊十多年来最耐烦的一天,他解释,“因为我跟魏顺的事,我祖父教训我娘,我娘只能教训我,给我说亲纳妾。”
徐目:“外边很多人都知道你跟我主子的事了。”
张启渊居然有些想笑:“我知道,就因为我写的信贴在奉国府外的大街上了。”
徐目不明白他在乐什么,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那信是谁贴的?”
沉浸在相思里的张启渊:“我知道。”
没睡、受伤、逃跑、几乎没吃饭、一直走路——这些一整个儿折腾下来,张启渊已经精疲力竭了,可他的心忽然涨涨的、发热,因为想到了魏顺。
徐目显得嫌弃,问他:“你真不觉得丢人?”
张启渊没懂,反问:“哪儿丢人?”
“贴在大街上的信。”
“不会,我喜欢他,有什么丢人的,只有奉国府才因为那事儿没脸面。”
徐目:“你真跟他们划清界限了?一辈子不过你的富贵生活了?”
张启渊点了点头。
他表情倒不显得笃定,其中掺杂不安,说:“皮肉之苦、出不了院子、做不成喜欢的事,得读书习武,得考功名,还要娶好几个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生一堆烦人的孩子……这种生活也值得留恋?”
徐目不解,不信,不认为他不会反悔,叹气,说:“你一生下来就不短衣食,把人世间想得容易,才说出这种话。”
张启渊和他争辩:“你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当过张吉的孙子,才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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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祭神的事,魏顺傍晚多忙了些时候,回到家天都黑了,徐目站在门口等他,一脸死了人的凝重模样,低声说:“主子,我把那谁带回来了,你骂我一顿吧。”
魏顺:“谁?”
他忙碌了一天,又因为张启渊糟心,很累,手里拎着顺路抓来的安神的草药;“那人”是谁他心里清楚,但装糊涂,不等徐目回话,就迈过门槛朝里走了。
徐目在他身后跟着,说:“他说张吉换信……我觉得不是编的,他脸都成那样儿了,下巴破了,柳儿给搽药,腿上一片皮都没了。”
魏顺:“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目:“那你不留他了?要是这样,我就让他走了,家里就这俩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种破事儿今后别来问我,我家里简陋,也不欢迎不相干的人。”
魏顺站在前院的倒座房门口,把手上的药扔进徐目怀里,眉头微蹙,蛮生气的样子,说:“徐目你该知道,我跟他怎么论都没可能了。”
“知道,”都这状况了,徐目只好点头了,应声,“那成,你先在这屋里待吧,我让他走,让喜子去煎药。”
“嗯。”
徐目:“你撕碎的那封信,我给他看过了,他咬定了不是他写的。”
魏顺都已经上了房前台阶儿,徐目这一说话,满不在乎的他还是把脚步停下,脑子里混乱,心慌。
想了想,背着身说:“你真信他啊,这么多天都没来一趟,在家里过好日子,妻妾成群了——”
“不是,主子……”
“徐目你还不明白?我从一开始就一厢情愿,那时候总盼着他有个什么山盟海誓的说法,哪怕是骗骗我也好,可他从来没说过,”魏顺微微转过头,开始苦笑了,道,“现在想来很蠢,就为了个‘特殊’,为了个‘偏爱’,一直盼他选我,可是人家呢,薄情潇洒,谁也不选。”
话说完,魏顺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合上门,开窗,自己用火折子点灯。
徐目无奈吁气,转过身朝着里院走,一边走一边喊喜子,喜子出来,把魏顺要喝的药接了,打算拿去煎煮。徐目问他:“渊儿爷呢?”
喜子:“在厢房里等着。”
“睡了?”
“没,醒着的。”
“你去叫他,我带他回去睡,”徐目也是没办法了,抬起手把自己头拍了一下,埋怨,“都不睡觉,一双的夜猫子。”
喜子进去喊人,张启渊这就出来。
徐目开门见山,告诉:“他回来了,不愿意看见你,不信你说的话,我怎么解释都不听,你要是没其他去处,晚上先跟我回去睡。”
“你没跟他说我……”
“他不听,”徐目说,“我解释过了,没用。”
“我去找他。”
要么说,野物被驯化了还是野物,长进了的张启渊还是那个张启渊,他要见的是他的心上人,又不是万岁爷,管他失不失礼,冒没冒犯!
他绕过徐目跑出去,把这院里的屋子挨个儿查了一遍。徐目追不上也拦不住他,他找完了里院去前院,看见倒座房的灯亮着,于是冲上台阶,一把推开了房门。
魏顺正翻开本选吉时、看宜忌的历书坐在灯下。
果不其然,魏顺心想。
看吧,奉国府这位还是这幅样子,还是劝不住也惹不得。他撒泼惯了,一进门就说:“我为了你才跑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见我?”
魏顺低下头,把历书翻过一页,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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