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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鬟递水。

    诊断的结果:心脾两虚,神情不乐,典型的郁症。

    张钧要回杭州都司了,抽空来房里探望,看张启渊那副病殃殃的模样,说他就是平时太闲,吃顶着了,弄去边关御敌,饿几天立马就好。

    张启渊闭上眼睛装死,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等他离开,门关上了,张启渊才睁开眼睛,对珍儿说:“我没事儿,我挺好的。”

    珍儿叹气,觉得主子这人嘴硬到没救,天天嚷着病了,这回真病了,又非说身体还行,饭都吃不下了,还爬起来下棋,动着两片透白的嘴皮子,说:“去他娘的,老子才不是郁症。”

    珍儿陪他下棋呢,试探着问:“爷,这儿没别人,你跟珍儿说实话,是不是那姑娘辜负你了?”

    “没有,”张启渊鼓着腮帮子敲棋子儿,半晌后,答,“他就是不想跟我有今后,对我冷冰冰的。”

    珍儿问:“你还真想和她有今后?”

    “没有,”张启渊摇头,说,“前些时候是没有,但这几天突然有点儿那种念头了。算了,他心里没我,我何必有他。”

    珍儿附和:“是,别想了,就这么着吧。”

    第47章

    张启渊真的在意了,偏装作不在意,连着几天没好好儿吃饭,走路都打摆子。

    这天,听说圣上派兵部的去调查西厂了。

    所以那些纠举魏顺的小道传言几乎没有掺假,全是真的。

    到正午,外边儿燥热得要命,两个丫鬟用提盒把饭带过来,珍儿一一上桌,张启渊穿着一套薄料子的寝衣在榻上翻书,珍儿给他介绍:“爷,水晶凉肘子,丝瓜豆腐炖鲈鱼,糖醋藕片,炝苜蓿,放凉的绿豆粥。您昨儿不是说馋了嘛?这肘子可香了,切得可薄了,专给您弄的。”

    张启渊烦躁地把书翻过几页,“哗啦哗啦”还没响完,就直挺挺躺在了榻上,头在那榻边儿吊着,说:“行,放着,我这就去吃。”

    珍儿小心翼翼走过来,说:“懒的话我喂你?爷,你可快点儿歇好吧,我听他们说老爷打算把你送到辽东戍边去,已经和钧二爷商量过了。”

    “辽东……”

    张启渊猛地坐了起来。

    他问:“真事儿?”

    “应该是,”珍儿道,“说是前几日钧二爷在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老爷已经给辽东的卫巡抚写了信,在等消息了。”

    这事儿来得意外,张启渊呆住了,他抿起嘴琢磨了好一阵子,然后大言不惭,说:“行吧,去就去,不信我能死在那鬼地方。”

    “别,可别,”珍儿忙摆手,道,“辽东冬天冷得要命,马都要被冻死,更别说人了,而且在那儿要和蒙古人、女真人打仗……爷,听珍儿的劝,快好起来,找老爷说几句软话,回禁军得了。”

    张启渊低喃:“又盯上我了,我没惹他们……”

    珍儿:“我听说和魏公公有关系。”

    整日在深宅,外边有些消息传得玄乎,有些消息根本传不进来,其实珍儿知之甚少;她听见是什么样,说的就是什么样。

    张启渊一下子慌了,问:“什么关系?”

    珍儿去关门了,把两个小的支远,过来,这才说:“可能觉得你和西厂走得太近了,最近老爷他们跟西厂有梁子,或许怕有牵扯,才想把你送走的。”

    张启渊:“能有什么牵扯?”

    珍儿拿起扇子,一下下往张启渊身上扇风,说:“我就知道这些了,反正你千万不能去辽东,那地方常年都有战事,不是人能待的。”

    张启渊伸脚,珍儿给穿鞋,他下了床,软着脚走到了桌子旁,坐下,问:“要是我真去了,多久才能回来?”

    珍儿摇头,答:“不知道。”

    张启渊:“去,我就去,反正那谁不要我了,也不愿见我,我去哪儿都一样。”

    “爷……”

    珍儿继续给张启渊扇风,皱着眉头,有点子生气,她真不想他为了个不知名的女子这样,奉国府张氏是将门世家,忠贞勇武,胸怀大义,从没出过这么拎不清的男人。

    珍儿就吓他:“很多人去了就回不来了,埋在那地方了,爷,你真得考虑清楚。”

    张启渊却:“那很好,我死了,如了所有人的愿,反正他们觉得我是草包,更何况我不一定死,说不定能杀敌立功呢。”

    珍儿柔声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拿你自己置气,要是你去了,夫人和老夫人都会担心的。”

    张启渊拗得不行:“我就去,我偏要去,看那人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我。”

    /

    张启渊对去辽东一事的态度,完全是在闹少爷脾气,他不是为了御敌也不是为了立功,只为了让别人觉得他有种,也为了让魏顺担心他。

    没出五天,张吉就把他叫过去了。

    人还是吃不下饭,老翻来覆去琢磨情情爱爱的事,觉得心内空洞,怅然若失——张启渊瘦了些许,带着房里的下人一起过去。

    崔树他们在外边等,张启渊进门去见张吉;进去了,门关上了,张吉什么都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啪”一声拍在了桌上。

    然后伸手指了一下,问:“这是你写的?”

    张启渊霎那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就答:“不是我写的。”

    张吉一眼就能看透他的伎俩,把信封打开,信纸取出来,抚平了念道:“‘书不尽言,唯盼承休卿早日回信,夏暑渐盛,朝思暮念,情根深种,别无二意’,‘吾,子深,顿首’。这个承休是谁?子深是谁?你觉得我不认识?”

    张启渊面不改色,站着,说:“不知道啊,信不是谁想写就写?也没人定天底下只我能叫子深,你要愿意,你也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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