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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吃不起饭了。”

    “打住!”

    学来的那几个鸡毛蒜皮的招数都用上了,谁料想徐目压根儿不吃这套,他扫了两眼他作的酸诗,顺嘴询问:“叫什么?多大了?”

    “‘无量法门,百千三昧’,林无量,十六了。”

    “会使什么兵器?”

    “弹弓。”

    “……”

    “还有飞镖。”

    林无量是个俊朗的、高个儿的,而且识字,写了一手带劲儿的书法;主要是他身上没窑子里的风月气,除了刚学来的生涩的几招,看着真像个苦命的读书人。

    凭阅历,徐目觉得他说会飞镖是在骗人。

    所以冷笑,说:“这世道,凡是摸过飞镖的都说自己会飞镖。”

    “我就是会,”林无量站起来了,抬抬下巴示意徐目,“出去,我给你比划比划。”

    徐目点头:“行,飞镖是在哪儿学的啊?”

    “在家自己练的。”

    俩人都站起来了,徐目这才发现这个林无量有多瘦溜,他比自己高点儿,但身弱,大冬天穿那么少,更显得单薄。

    徐目问:“你没件冬季衣裳穿?”

    林无量:“还成,我待在里面不出去,能挨过一天算一天,眼瞅着都吃不上饭了,别说衣裳了。”

    “你们掌柜的不管你饭?”

    “管,但吃不饱,想吃饱得自己挣。”

    在这种地方逛了几天了,徐目算是见过了真正的“人间疾苦”,他自己就是个苦出身的,所以看不得这些。

    “给,拿着,”他摸了点儿钱塞进林无量手里,说,“别乱花,拿去弄件衣裳穿。”

    “谢谢大人,谢谢……”

    在他们店铺旁边的窄胡同里,还有人来往,林无量却不假思索,“扑通”地跪在了雪里,他不哭也不闹,眉头轻蹙,眼里含泪,拽着徐目的衣裳,求他:“大人,买了我吧,我实在是熬不住了,你就当是救我的命。”

    大上午的,又是阴天,地上那么厚的雪,多冷啊;林无量跪着,徐目站着,路过的行人见怪不怪,因为这勾栏地方,常有这样的。

    还有人在路过的时候往地上啐唾沫,低骂:“贱货。”

    “快起来,”徐目也是着急了,被扯着衣服呢,跑不掉,像个景儿似的被这么晾着,只好弯下腰扶他,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起来,暂时不能买你,但能让你回去住几天,我们当家的在附近有个空宅子,我带你去那儿等他好了。”

    “飞镖不看了?”林无量问。

    徐目:“回去吧,等我们主子过去再看。”

    林无量又问:“你是哪里的?是大官儿身边的?”

    徐目:“这先不能告诉你,我先去见你们掌柜,其余的以后再说。”

    /

    魏顺在水磨胡同有个四合院,平时不住人,只有个看门儿的,徐目把林无量安顿在那里了,他心里烦躁,觉得还是没找到个魏顺真正满意的人,可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回了西厂已经是午后,魏顺还在忙早上没忙完的,饭都没来得及吃,说:“明天早上启程监军,延绥出事儿了。”

    徐目惊讶:“这么突然?”

    “可不?说走就走,你也去,家里的事儿就让王公公去忙吧。”

    徐目:“知道了,我去准备——对了,你要的人我给你找着了,没带过来,放在水磨胡同。”

    魏顺:“也行,先让他待着吧,顾不上了。”

    “他十六,叫林无量,连件厚衣裳都没有,在街边跪下求我买他,”徐目无奈,念叨着,“丢死人了,还坑了我不少钱。”

    魏顺正在一个簿子上奋笔疾书,说:“别埋怨了,多少钱?我来掏。”

    “不是钱……算了,我出就行,没多少——”

    “督主!”

    徐目话没说完呢,那柳儿踩着房前的雪地,穿着件灰袄跑过来了,到门前,他隔着暖帘通报:“督主,兵部的俞大人来了,我让他在在厅里等您。”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一边回话,魏顺收拾着纸笔站起来,往外走去,徐目拿过斗篷给他披上,问:“他找你说延绥的事?”

    “应该是,”一出了房门,呼出去的气就变成了白色,魏顺说,“前两天瓦剌部进犯,直逼榆林,万岁爷方才下旨,我和俞骆统京营、边军,前去御敌。”

    徐目问:“现在情形怎么样?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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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顺:“天气冷,北寇机动受限,战事进展还没那么迅速,其余的,我得跟俞骆探讨了才知道,午后我们进宫,你先传下去准备车马吧。”

    “是。”

    魏顺去了厅里,会见兵部尚书俞骆,徐目吩咐柳儿拿点心、茶,然后安排好了马车。

    干完了这些,在院子里待着,徐目一掐算,发觉魏顺的生辰要到了,不远,就在五天以后,十月二十五。

    但魏顺不贺生辰,以前不,今后估计也不;他衔恨张吉,所以衔恨他施舍的一切。

    太阳终于露头了,天晴,雪该化了。守门的领进来一个人,是在司礼监做事儿的杜公公,他上前作揖,向徐目禀道:“徐公公,不好了,七爷他昨儿晚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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