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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帘,确保没放过一个漏风的地方。

    他把壶里的热水倒进杯子里,水流发出好听的声音。

    床两边是点了蜡烛的,帐子只放下了一层薄纱,魏顺躺在里头,却看不见人,只能看见鼓起来的被子。

    喜子等着烫水变温,趁这时候走过去,掀开帐子,洗了把热手巾,轻轻拍魏顺,说:“督主,我弄了手巾,您别闷着了,擦把脸吧。”

    魏顺:“你别让徐目进来。”

    “没,我跟他说了,他去外边儿了,不会进来的,”喜子说,“放心吧督主,就我在。”

    不是个胆大的人,听见魏顺哭了,喜子慌得不行,又不能不侍候,只好强装镇定。他一直站在床边等着,等到手巾冷了,魏顺还没从被子里出来,他于是又去洗了一次。

    片刻,魏顺眼睛通红,从被子里爬出来,把披散的头发拢到左边肩膀上。

    “督主,您擦擦脸。”喜子把手巾递了过来。

    魏顺问:“你告诉徐目我哭了?”

    “是,我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您怎么了,我害怕。”

    “我没事儿。”

    魏顺不是怕徐目知道,只是不想他看见自己这样,不想再被问起有关张启渊的事,他心里是疼的,是恨的,可徐目不懂,他总觉得他是在闹脾气。

    喜子小心翼翼,把热手巾捧上来,陪着魏顺把脸上的眼泪擦了。

    然后说:“您等等,我去看看水,给您拿过来。”

    只听声音,就知道外边风越来越大了,过了会儿,水能喝了,魏顺在喝,喜子站在旁边伺候,不说话,就那样待着。

    魏顺低声问:“我刚才吓着你了?”

    “没,督主,是我没用,没把您照顾好。”

    “不是,”魏顺自嘲地笑,“我自己都被自己吓着了,干嘛啊?破事儿,有什么好哭的。”

    “您想哭就哭,人都有会难过的时候,做督主的也是人,也会难过,”喜子大概是想开导魏顺,却不知道怎么开导,只能笨拙地告诉他,“这天底下再厉害的人也是人呀。”

    魏顺又笑了,一口气喝光了水,把空杯子递出去,说:“但我也不好常哭,我是扛事的,不强硬点儿,你们怎么办?”

    喜子天真,跪下了,依偎在床边,说:“我们也能扛事儿,能替您出头!”

    “行,我相信你,我等着。”

    这一刻,魏顺的心里是暖的,随即又更加悲戚了,他想,自己也不算个很差的人吧,喜子天天受指使都不嫌恶自己,张启渊他居然……真不知道多好的人才能被他瞧得上。

    魏顺的手掌心向上,把喜子小小的手握着,说:“我要不是个太监就好了,喜子,你说是吧?”

    喜子有点胆怯,细声说道:“没……您什么都好,是不是太监也都好。”

    魏顺很轻地摇了摇头,说:“是太监,再风光都没用。”

    第27章

    雪一直不见停,张启渊连着几天心情不好,他去外祖父府上找纫秋,想跟她说说知心的话。

    “过来,坐,”俩人在小时候经常玩儿的仓房里,纫秋找了一堆麦草垫在底下,开着门看雪,在面前支了个火盆,招呼张启渊坐下,对他说,“我听老夫人说你最近在禁军很上心,比以前什么时候都好。”

    “没有。”

    张启渊今儿是极朴素的,穿了一身暗色衣裳,半倚在麦草上,摆弄自己挂在腰间的白玉,说:“就混日子呗,想想今后要干什么,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那地方。”

    纫秋抱腿坐着,盯着他垂下去的睫毛看,细声说:“怎么会,钧二爷和国公不可能不管你的。”

    “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张启渊坐起来了,盘着腿在麦草上,一脸的惆怅,纫秋不知道他怎么了,调侃道:“我们渊儿爷长大了,稳重了。”

    “我有心事。”

    一直以来都是好的,想得开的,可这回显然不同了,张启渊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他没弄清楚魏顺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也没弄清楚魏顺跟万岁爷家老七的关系,浑浑噩噩的,心里难受。

    纫秋问:“什么心事儿?国公又罚你了?还是你觉得你母亲有了身孕,不会疼你了?”

    “都不是。”

    两个人四目相对,门外的雪大片大片飘落,纫秋心慌,拧起了眉毛。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见张启渊这样。

    便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张启渊:“不算是,认识了一个人,知道他和别人要好,我心里不舒服。”

    纫秋:“渊儿爷是有心悦的人了?”

    有风,火盆里的炭烧透了,里边是红的,外边是灰的;纫秋凝视着张启渊,酸疼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到手臂上了,她着急吸气,仓促吐气。

    真娇气,她在心里骂自己,又记起张启渊要去宁王府提亲那会儿,她也有这种感觉。

    张启渊低头,抬眸,乌黑漂亮的眼睛看她,无措,没神,小声地说:“我不是断袖。”

    她困惑:“嗯?”

    他:“我说,我不是断袖。”

    她:“爷,我没明白,什么不是断袖。”

    都苦涩,都局促,两个人心里各自翻腾,静了一会儿,张启渊突然伸手,把纫秋的膀子捏着了,想说服她,晃她:“纫秋,你是知道的,你我曾经帐中一度,我喜欢女人,对吧?”

    纫秋被他吓着了。

    她攥着手绢跪坐在那儿,发着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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