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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过草药,并不知夫人还懂医。
却见沈安宁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冲着齐掌柜道:“若我料想不错的话, 里头那位贵人的怪病约莫……与水有关。”
沈安宁立在距齐掌柜几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不急不缓的开口说着。
她云淡风轻的一番话成功让齐掌柜变了脸色。
只见他先是瞠目,继而惊诧, 再而愣怔, 显然沈安宁的话一语成谶, 让齐掌柜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齐掌柜缓过神来, 只再次将几步之外的女子从头到脚细细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这一次瞬间收起了所有的轻视和蔑视, 脸上只重新蓄起了希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时激动得无以复加,正要摩拳擦掌之际,这时,忽闻得嘎吱一声响,身后那道原本关得严严实实的屋门再次由里推开了,这一次踏出来的是一名紫衣女子。
只见那位紫衣女子相貌寻常,与方才那名护卫一般,令人过目即望,可浑身气质,举手投足间的教养可见一斑,一瞧便知身份非同寻常。
紫衣女子踏出门外,立在门前,远远朝着沈安宁微微笑着道:“这位夫人,我家家主有请。”
她面带点笑,笑不露齿,客气中透着淡淡矜贵,边说边朝着沈安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沈安宁目光顺着对方手势朝着屋内看去,厚厚的门帘垂落下来,将屋内遮掩的严严实实,依然窥探不得分毫。
这时,一旁的齐掌柜整个人早已如梦初醒过来,瞬间弓着身子,冲着沈安宁直挤眉弄眼,一脸讪笑告罪道:“这位夫人,原是小的方才瞧走眼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险些错过了真菩萨,还望夫人原谅则个。”
又道:“夫人快快往里请,您今儿个若真能解贵人之疾,便是天大的造化了。”
一副迫不及待告罪及恨不得将她直往里塞的架势。
沈安宁对屋内的贵人颇有几分兴趣,便也不曾推脱,只朝着紫衣女子微微颔首,便顺势从容提步往里走去。
白桃反应过来,立马跟在沈安宁身后一道入内,却被紫衣女子拦在了门外,淡声提醒道:“这位姑娘还请留步。”
说话间,视线落到了沈安宁脸上,依然面带点笑,道:“家主喜静,还望夫人见谅。”
话语十分客气,可语气间分明不容置喙。
白桃闻言瞬间皱起了眉头,这间雅房处处透着离奇古怪,她隐隐有些不放心夫人独自入内,正要劝阻,却见沈安宁递给了她一道安心的眼神,道:“放心,无妨,你们就在此处等我,我去去便来。”
说着,只身缓缓踏入了这间神秘的雅间。
……
话说方一踏入屋内,举目看去,只见这间雅间宽而阔,左右两侧各设一间次间,足足有隔壁她们房间三倍大不止,又见屋内正中央设了一座紫檀屏风,屏风上骏马奔腾,气势磅礴,屏风一侧设了一座半人高宝塔,塔上空一缕青烟袅袅直上,悬在半空中,屋内满是淡淡的檀香味萦绕。
环视一圈,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用的皆是上好的紫檀木装饰,暗色的座椅器具无不彰显显贵,就连脚下的地板亦是用上好的大叶紫檀木铺设,给整个屋内平添了几分显赫又庄严的气息,这般奢侈的装饰,整个侯府也唯有老侯爷的书房能够匹敌。
显然,这间雅房虽与沈安宁她们那间相邻,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像是寻常客房,倒像是专门量身定做只供专人专住的私人上房,还是权贵专享的那种。
整间屋子目光所及之处无比华贵,然而此刻却静得像是无人存在般,连根针掉落地上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落步的声音都隐隐透着回音,难怪方才那些寻常百姓出来后神色那般紧张惶恐,光是这副奢侈阔静的景致已是让人望而生畏了。
不过,沈安宁到底是出入过宫闱的人,是见过些世面的,短暂的惊讶后,很快恢复了神色。
待环绕四周一圈后,目光再次回落在了屏风上,屏风宽而厚,将内里的光景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窥探不了内里分毫,不过沈安宁知晓,此刻,人就在里面。
她视线落在了屏风上,静静地端详着,还以为屏风后头的人会招她问话,却不想不肖片刻功夫,紫衣女子合门而入,直接冲着沈安宁开门见山道:“按照规矩,入内者先请号脉,夫人请先落座。”
沈安宁略有些讶异,却也不动神色,从善如流的落座,不多时便见屏风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少顷,另有一绿衣女子将一条细细的丝线从屏风后牵引了出来,紫衣女子将丝线接过一路牵引到了沈安宁跟前,整个过程屋内始终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待沈安宁看着递送到自己跟前的丝线后,懵地一怔,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此举究竟是何意,然而待紫衣女子开口的那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脑袋一闪,反应了过来,莫非这是——
“家主身患顽疾,不便示人,还请夫人以此物为家主号脉——”
紫衣女子神色如常的冲着沈安宁说着。
说话间上下打量了沈安宁一眼,带着细微的审视。
而沈安宁听到此话看到此物后,忍不住有些瞠目结舌。
难怪方才那些大夫出来时一个个神色古怪诡异,有垂头丧气者,有惊慌失措者,更有骂骂咧咧者,原来连屋内这位贵人的面都未曾见着,而面见这位贵人的门槛竟是需要通过考验的,考验的方式便是悬丝诊脉,顾名思义,就用不能接触甚至面见病人,仅仅只能凭借一根丝线诊断病人的病症。
瞠目结舌后,沈安宁不免有些地笑皆非。
悬丝诊脉这样的传闻,沈安宁仅仅只在戏文和传闻中听说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曾亲眼见过,一度以为不过是杜撰的夸张之言,没想到眼下却瞧了个真真切切。
短暂的愣神后,沈安宁回过神来,不多时便直接开门见山,坦然如实道:“我不会悬丝诊脉,亦不会任何医术。”
说这番话时,她神色如常,面上未见任何异色,好似再正常不过的话语。
紫衣女人却神色一顿,下意识地朝着屏风方向看了一眼,瞬间一脸正色道:“夫人既不会医术,怎知家主的病情与水有关?”
沈安宁道:“皆不过是我的猜测之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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