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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来了,她熟悉的那个菱姐姐真的回来了。
打趣过后,白桃依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依然觉得如梦似幻般,极不真实道:“夫人,咱们往后当真不用再去侍奉锦苑那位呢?当真每月只需去一回?我不会是在做梦罢?”
白桃仍然一脸难以置信着。
简直觉得像是在做梦。
转眼之间,世子不但将婚事推了,还免了夫人的晨昏定省?怎么所有的好事都在这一日全都赶上了呢?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怎么发生的?
沈安宁淡淡垂眸。
只因她对那两个人极为熟悉和了解,他们会说什么话,对什么话做出什么反应,沈安宁基本都能猜得出个十之八九。
前世,今日她并不在场,不知具体内情何为,可是陆绥安拒了这门亲是定局,而前世病好后,沈安宁一大早去给房氏请安问好,迎接她的便是那个滚烫的茶盏。
房氏将所有怨气不满全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前世,她被砸得头破血流。
结合这些,她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激一激,便挨了今日这一跪,无论今日他陆绥安出不出现,她的这一跪都会传遍整个侯府,沈安宁自有这一套流程的全部安排。
而陆绥安出现了,那个茶盏也如期而至,一切水到渠成,省了她许多后手。
虽费了些心思,到底将前世房氏这个最大的麻烦给摘下了。
七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畅快,有种,终于为自己而活的强烈的生命力悄然冒出。
第一回合,打了个小小胜仗,接下来,终于能够腾出手来自扫门前雪了。
“先醒醒,别做梦了,还有更要紧的事在等着咱们。”
沈安宁将晕乎乎的白桃拉回了川泽居。
只是,沈安宁没有留意到,在她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密林的尽头,匆匆离去的陆绥安忽而没有任何征兆的转身往后远远看了一眼,锐利狭长的双眼在她健步如飞的双腿上一扫而过。
她们刚一走,小房氏和俞氏二人鬼鬼祟祟从侧门溜了出来,因从林子里穿出来,通身狼狈不堪。
而看着远处分道扬镳的夫妻二人,这日陆绥安和沈氏二人都着绿色,远远看着二人相去的背影,竟莫名的契合,俞氏只觉得莫名刺眼。
房思燕却如何都想不明白,怎么转眼之间,局势骤然逆转,明明是为世子纳妾或再娶?可到最后怎么……怎么她们反倒是成了接盘的那个呢?
房思燕愤愤不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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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上召见,且只召见了陆绥安一人,侯府不敢耽搁,立马备上马车,奔赴皇宫。
马车行驶前,侯爷陆景融因不放心陆绥安第一次单独面圣,在马车行驶的前一刻,跟着一道上了车,在送往皇宫的这一路上,忍不住连番嘱咐和提点道:“此次圣上差你南下,看似照例核查案情,实则非同小可,今日更是单独召见于你,怕是与前头那位……”
说到这里,陆景融立马噤声,仿佛有些讳莫如深,不敢提及,待顿了片刻,这才继续道:“江南富庶,乃朝廷命脉所在,可南边曾被那位把控多年,又乃那位心腹之地,如今盘踞多年,地方势力早已坚若磐石,纵使陛下即位,短时间内怕也难以真正收服,此番派你南下看似是去核实案情,实则怕是遣你去探底的,此番南下,机会恐与凶险同行,为父不希望你冒险,又盼你有所建树……”
陆景融面色陷入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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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此事过于棘手,细说起来,还得从现今这朝堂局势说起,而说起这朝堂局势,又得从十六年前那场霍乱说起,而十六年前那桩大事,更是将沈陆两家牵扯其中,使得两家一家家破人亡,一家虽保全了全族,却整整十多年,遭满京冷遇,那是陆家百年来最艰难最困苦的一段时光,险些同沈家一样,陷入家破人亡,万劫不复之地。
十六年前,先帝病情加重,贵妃霍氏在其继兄霍广的拥护下将太子以造反逼宫的名义擒拿,就在将要将太子诛杀之际,首辅大人沈仲站出来为太子揽下了所有的罪名,直言是自己包藏祸心,见不惯霍氏一族霍乱朝纲,这才逼迫太子逼宫造反,年轻气盛的太子乃探父心切,这才不慎犯下此等大逆不道的罪行。
沈仲一人包揽所有罪责后在午门自刎以死谢罪,满朝文武在陆家等老臣的鼓动下全体禁食为太子求情,霍贵妃担心群臣激烈,激起民愤,最终在霍广的提议下褫夺太子储君之位,将其贬为庶民圈禁皇陵整整十五年。
而以首辅沈仲在内的参与这桩“造反叛乱”的几家太子近臣全部被抄家斩首,株连三族,沈家所有男儿全部被拉至菜市口斩首,所有女眷与婢女全部发配边疆冲妓,沈重老妻及儿媳不堪受辱,在前往边疆的路上生病的生病,自尽的自尽,只剩下被管家私藏的最后一丝血脉,便是现如今的沈安宁。
而自那后霍广被封为摄政王,其人性情阴晴不定,手端阴险毒辣,为人独断专行,暴敛专横,文武百官深受其害,可他偏能力超群,生生拥护霍贵妃把持朝政整整十五年。
直到一年前,霍广忽然暴毙而亡,霍贵妃树倒猢狲散,彻底失去倚仗,终被文武百官赶下了台,皇陵中的太子被接回,在文武百官的拥护下顺利继承大统,霍乱了整整十五年的朝堂终于重归谢氏一族。
天下终于得以片刻安宁。
这十五年来,陆家被霍氏一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数度险被霍贵妃铲除殆尽,能够平安活到太子即位,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如今,雨过天晴,拨云见雾,陆家却早已养成如履薄冰、谨言慎行的习惯。
在朝堂之上行走,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容不得任何侥幸之心。
陆景融恨不得将其中厉害关系掰开了揉碎了重复又重复的在长子耳边灌输着,一抬眼,只见长子此刻却在微微闭目养神,分明一副气定神闲、镇定自若的姿态,丝毫没有半分面圣的局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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