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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
倒是想的周全。
白青声音微颤,继续汇报:“属下沿着车辙一路查到崖底,发现了摔得零碎的马车残骸,马匹与车身间的套引子被故意隔断,等马跑到一定距离,套引子就会断裂,马匹脱缰,马车坠崖。”
“属下在马车中未探查到半分血迹,马车坠崖时,车上本就没人。”
无人知道,当她发现马车无人时,究竟有多后怕,若是王妃真的坠崖身亡,他们一行人的性命也都不保了。
萧显听完嗤笑一声,手指微弯,骨节敲在桌案上,“看来是百密一疏,她们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在车上放一些染血的布料,不然假死的伎俩会更逼真一些。”
车夫继续回禀:“属下去车行买了新的马车,顺便问询最近是否有娘子买马车。”
“汲县的车行不多,属下走访一圈后,得到了消息,那日确实有个娘子来买马车,出手阔绰,提前就付了全款,只是让他将马车放在指定地点。”
萧显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对他的消息感兴趣些,声音压低,询问道:“地点在哪?”
车夫回答道:“地点在汲县界碑处。”
“属下到汲县界碑,试图循着车辙痕迹寻找时,却因已经过了几日,来往车辆繁杂,车辙痕迹杂乱,分不清那条是要找的。”
萧显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周身透着强大的压迫感,“还有吗?”
车夫又回想了下,倏地抬头,向前跪着行进两步,“属下听到汀芷和汀兰聊天时,谈及王妃想去岭南。”
“岭南?她倒是敢想!”
岭南多瘴气,蛇虫鼠蚁众多,她那样的身子骨,等折腾到岭南,还能剩几两肉。
思及此处,他就止不住的心疼。
她自小在长安长大,身体娇弱,没出过远门,那样的地方岂是她能生活的。
萧显额际青筋凸现,眸中猩红一片,自从江容离开,他昼夜不息的赶赴汲县,每晚都睡不上三个时辰,头疼欲裂,眼底青黑一片,面色阴沉的厉害。
“将附近所有的暗哨召集,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岭南,沿途寻找王妃踪迹,一路沿着汲县周边开始寻找,探查王妃具体行进方向。”
虽然一切讯息都指向江容逃往岭南,但他总觉得岭南这个地点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目的是为了混淆视线,掩盖她真正想去的地方。
萧显刚想起身去马车坠崖的地方查看,突然间感觉小腹坠坠的痛,如抽丝剥茧般将他的力气抽掉大半,他眉头狠狠一蹙,缓慢的坐回椅子上。
算算日子,应该是她来癸水了。
明明已经调养许久,为何还会如此腹痛,难道说上次敦伦过后,她又去喝了凉药?
如此不听话,等他将她寻回来,定要好好帮她“调养”身体。
-
江容像是掉入漆黑的混沌中,拼命的向前跑想要脱离,但无论她怎样挣扎都脱离不开。
气喘吁吁的停在虚空中,她眼前发晕,小腹坠坠的疼,险些直不起腰来。
她蹲在原地,试图缓解,但疼痛愈演愈烈,她咬紧下唇,又痛又惧,像是回到了飘荡在裕王府的七年,她不能是死了吧。
试着抬了抬手,虽然抬不起来,但是有重量的,若她真的成了孤魂野鬼,是不会有重量也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距离好远,她听不真切。
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声音的方向拼命跑去。
疼痛使得她身体越来越重,伴随着针扎般的疼痛,她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
远处光亮越来越近,黑暗消散,她听到耳畔汀芷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看着陌生环境有些恍惚,反应一会才想起来,她这是在洛阳新租的宅子中。
她面色苍白,额角浸出汗水,强撑起身体,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痛苦的呻吟,下意识捂住小腹,怎么来癸水都疼到昏迷了。
“娘子,你终于醒了。”汀芷见状,赶紧扶她坐起身来,眼眶微红,满眼紧张的看着她,坐在一旁诊脉的大夫正写着药方开药。
大夫见她醒来,转身过来嘱咐几句,“夫人已有月余身孕,您本就体弱,久经颠簸,忧思过重,加之情绪过于激动,致使胎像不稳,方才针灸只能顶一时之用。”
“我给您开了方子,一定要按时服用,安心休养,静卧养胎,才能确保无虞。”
江容一愣,仿佛白日炸起惊雷,大夫后续说的话都没听进去,覆在小腹上面的手轻轻颤抖。
她竟然是有孕了,还是在这个时机。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个孩子。
前世那般殷切期盼都无用,如今她逃离他身边时竟然有了。
真真是机缘作祟。
江容纠结着开口,“早先有大夫替我诊脉,言我不易有孕,若我精心调养,这孩子可能安好?”
有些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她虽然不想与萧显再有瓜葛,但这孩子已在腹中,与她血脉相连,她一时间难以割舍。
大夫解答道:“夫人,不易并非不能,既然这孩子已经投生在您腹中,您好好养护,定能平安降生。”
江容暂舒一口气。
汀芷将大夫送走,她垂眸看向平坦的小腹,那里没有半分变化,孩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真是让她又惊又喜。
她上次癸水是月末来的,这孩子定是临出发前那两日,萧显与她不眠不休时怀上的。
这些时日,她乘坐马车一路颠簸,胃口不佳、反胃恶心,只以为是舟车劳顿所致,胃中难受她担心途中反胃,便不肯用饭,不知道饿了这孩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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