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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逸的公主出行。
秦兆淹没在路边的百姓中,隔着薄薄的纱帘,他仿佛看到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她瞥向窗外,看到他的身影,眸色动容,睫毛微颤,似有万千苦楚难宣于口。
秦兆懂她,她从未享过公主之尊,却要践公主之责,如今孤身一人和亲蛮荒之地,心里定是又惧又怕。
他跟着车驾,小跑着,视线黏在那单薄的倩影上,多看一眼便多一眼,他深知此一别便是永难相见。
早知如此,他早去提亲,便不会有此祸事。
未能与她举案齐眉,他终身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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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得了消息,顾不得其他,立刻赶去平阳长公主府,着急的找寻静和县主。
戎国屡犯边境,明帝不堪其扰,便派遣使团,她记得前世就是他们带回来朝阳长公主时日无多的消息。
前世明帝派人上下封锁消息,就是怕适龄的宗室女得了消息匆忙出嫁,导致没有合适的和亲人选。
特别是对静和县主处消息严防死守,其父身为礼部尚书都没听到半点消息。
不知为何,这一次会由秦寺丞当朝指出,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得去提醒静和县主,如今适龄婚嫁的宗室女她为长,若是不能赶在和亲圣旨前定下婚约,和亲人选必定是她。
乘马车来的路上,江容在暗暗懊悔,前世消息明明是封锁的,她怕早说惹得静和县主日日烦忧,本打算等过段时日表兄崔临来长安赶考时,在商议此事,没想到突发变故。
一进前厅,就看见礼部尚书林怀明正送裕王萧显出门。
“裕王万安,”江容驻足行礼,敛眸,仿佛与他完全不熟,言语行径保持距离。
萧显面色淡淡,“不必多礼。”
转头抬眸对林怀明说:“林伯伯,我是来寻县主的。”
“阿妩在疏桐院,你自己去吧。”江容是府上常客,路都熟悉,林怀明笑着应答。
擦身而过,萧显的目光停在她身上一瞬,转而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正色透着探究。
莫不是她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人前乖巧知礼,人后伶牙俐齿。
来不及探究为何萧显为何在此,江容一路小跑赶去疏桐院,到时来不及寒暄,第一句话就问,“朝阳长公主病重,你可知晓?”
“知晓。”静和县主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面容,拂了下鬓边的碎发,面容沉静,唯有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方才裕王来此,和你说了同一件事。”
江容心头一紧,连忙询问,“怎么说的?”
静和县主透过铜镜看向身侧的江容,“他说”——
“时下与戎国情势紧张,朝阳长公主病重,时日无多,无论其能否归国,都需再派和亲公主出使,陛下没有适龄公主,定会选择宗室女代替,静和县主居长且尚未定亲,恐危矣。”
“……”
江容从长公主府出来时,裕王的马车还停在门口,她让汀芷去问门口的小厮,小厮答道:“裕王说马匹无力,便送去先喂些草料再走。”
江容瞥见萧显藏在纱帘后的黑眸,瞬间就明白他是故意的,近日她不常出门,他就用这种方式堵截。
“咱们的马匹有力,不需要喂草料,现在就套马回去。”
转身背对裕王马车,径直走向自己的马车,刚要上车,锦袍的衣摆擦过她的裙摆。
马车遮住身影,过路的行人看不到他们离得很近,准确来说是萧显凑得很近,衣角纠缠,影子都显得暧昧。
衣袖下,江容白嫩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
大庭广众之下,他凑得如此近,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应当避讳吗?
萧显沉声开口,不似往日的俊朗底色,反而有些压抑,“江娘子为何来此?”
方才在马车中,他仔细回想了下这段时间江容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心下有个猜测,他是带着记忆重生的,莫不是她也拥有记忆?
如果江容也拥有记忆,不应该对他如此避之不及。
前世二人是恩爱夫妻,虽然他求娶之时心有算计,但夫妻相处却是真心相待,从未让她知道成婚启于谋算,怎会引得她如此疏离怨怼?
难不成是因为那致死的暗镖?
那暗镖来历隐蔽,前世他就派人探查,只是余年匆忙,几番追索下,只寻到一个叫观潮阁的组织,而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犹未可知。
“臣女与县主是闺中密友,来寻她理所当然。”
江容觉得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反倒是裕王,为何来此?”
他为何来此?
自是为了消除隐患。
但他可不能这么说:“我奉命暂代工部侍郎,来寻林尚书询问些事情。”
回想前世,他刚领兵出征戎国,江容的表兄崔临为了准备科考江府借住,在他不在长安的日子里,二人朝夕相处,情谊非常,私情慕慕。
江夫人更是对崔临十分满意,有意择婿。
他本想此战结束后,多与江容接触些时日再谈婚嫁,不料半路杀出来个崔临,将他的计划打乱,好在他谋篇布局较早,抢占先机的求圣旨赐婚,才得姻缘圆满。
婚后从江容口中得知,崔临和静和县主曾被家中长辈口头议亲,碍于崔家落败才暂且搁置,若是婚约既成,从源头解决/情敌,他便高枕无忧。
萧显眼中,她嫁入裕王府,崔临对她的情意未减,惦记觊觎,时常约她出府见面,每次回来她都神色感伤眼眶微红,很是伤情,他都差点感觉他像是棒打鸳鸯的罪人。
在她亡故后,崔临还时常祭拜,为念故人,终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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