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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并不满意。他继续道:“昨夜是我冒犯了,给你赔个不是。”
奚九脚步顿住,没说话。
裴知行又道:“若日后我又犯了梦癔,你别给我开门,随我游荡到何处,只要不打扰到奚九大人就行。”
他这话是带着情绪的,或者说带着这半年来对奚九的怨气,听着有些呛人。裴知行说完就盯着奚九的背影,等待着她的回答。
屋内气氛有些奇怪。
半晌,奚九将门打开:“好。”
裴知行的眼眶又红了。
…
奚九开了门,候在外面的下人鱼贯而入,全是伺候裴知行洗漱的。不过一会儿,裴实就捧着朝服过来。
奚九的住的偏院格间,面积小,一下子站了好几个人,有些周转不开,奚九便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去洗漱。
待裴知行整理好以后,已经到了丑正三刻,大门口的两辆马车早已备好。
裴铮和裴知行皆入朝为官,裴铮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裴知行是正五品御史中丞。裴家是武将出身,却有了个当文臣的裴知行,倒也稀奇。
奚九早就收拾好了,仍旧是一袭黑衣,在府门外等着,卫褚也在。他们二人要随行,将两位主子护送到宫门口。
“昨夜睡得可好?”卫褚过来跟奚九打招呼。
奚九道:“还行。”
确实还行,冬日本就寒冷,裴知行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暖暖的,所以奚九也没撒谎。
“你呢,昨晚睡得如何?”奚九礼节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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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是暗卫gb》 3、第3章(第2/2页)
卫褚微微勾唇,神情一派轻松:“一夜好眠,倒是难得。”
他们很多时候无法安睡,尤其是在边疆那半年,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脱甲胄,连刀都是抱在怀里的。卫褚如此,奚九亦是如此。
二人在门口闲聊了几句,裴知行就跟在裴铮身后出了门来。
绯红官袍加身,腰间玉带紧束,衬得裴知行长身玉立。现下天还未亮,裴实在旁边提着灯笼,为裴知行照明,金线绣制的云雁纹在光下流转暗芒。
“见过侯爷,世子。”奚九和卫褚拱手行礼道。
裴铮“嗯”了一声,便上了马车,卫褚跟在他的身后。
裴知行不和裴铮同乘一辆,他抿着唇从奚九身旁经过,目不斜视,走到后面那辆马车,踏着脚凳进了车厢。
裴实跟奚九赔笑一声,也跟了上去,随后将车门关上,遮挡外面的寒风。
奚九和卫褚是暗卫,往往同马夫坐在一起,时刻警惕着外面的情况,以防有歹人刺杀。
随着马夫轻甩马鞭,马车缓缓向前,车轮碾过寂寂长街,辕马喷鼻声惊破漫漫长夜。从平康坊到宫门口这段路,看到了不少马车,皆是去朝贺的臣子。
待靖安侯府的马车到了宫门口时,已经到了寅时一刻,皇城朱雀门外已列满青紫袍影。众官鹄立霜阶,呵气凝作白雾。
现在还不到御史点名的时候,所以有不少大臣三五站立,细细碎语。
但大多说的浅,无非是新年新气象,道喜祝贺的话,其他的,如昨夜的灭门惨案只字不提,讳莫如深。
......
裴实将车门推开,先行下了马车,将脚凳放好。
以往裴知行下车,都是奚九牵着他的手下来,但今日奚九站在一旁没动,裴知行站在马车上没动。
两人谁都没说话,仿佛对峙一般。
裴实眼珠骨碌一转,心知不对,忙抬手上去,道:“世子仔细脚下,这脚凳结了霜,我扶稳您。”
“不用。”裴知行拂开了裴实的手,独自下了车。
径直走到群臣中去。
马夫将马车赶至阙下。此处在朱雀门外,是专门用来停官员车马的。
宫门外车马如云,朱轮华盖与青幔素辕杂陈其间。金鞍玉勒者煌煌生辉,油布旧辕者隐于角落。
靖安侯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前方,奚九坐在外面,背靠着车厢,闭目假寐。
仆从将车马停至此处便不会再离开,要等到大臣下朝后,一同回府。
趁着主子入朝的功夫,几个相熟的长随凑到宫墙根儿底下,袖着手低声攀谈起来。
那穿绛色长袄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道:“水部司郎中昨晚被抄家了?你们可听说?”
旁边麻衣小厮立刻接茬:“嘘,您小声些!皇城脚下说这个晦气。”
绛色长袄笑骂一句:“瞧你这狗胆子,我们几个相熟的聊聊,不与旁人攀谈,这就吓着你了。”
几人身子凑近了几分,戴毡帽的老苍头压低嗓子:“我听说的是昨夜除夕还没过,大理寺就带着人上门了,抬出七八口樟木箱子,那箱角缝里还夹着半幅没烧尽的治河图纸呢......”
“怎地这般严重?连个除夕都不能安生过,全家老老少少皆投入了大狱,怪可怜啊。”小厮面露不忍。
绛色长袄也感叹:“而且听说那水部司郎中年纪不大呢,这就前路尽毁,真是让人唏嘘。”
“唏嘘个什么劲儿。”老苍头面带鄙夷道,“他那是自作自受,没当场杀了他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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