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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领教过……恕你无罪。”
闻言,苏梨也明白了,崔珏是铁了心要与她同榻,既然她劝不住,便也不再多说。
只是这一夜,苏梨睡得谨慎,一整晚都半睡半醒,不是梦到崔珏将她擒着鞭挞,便是梦到她也被囚进竹笼中被一团大火焚烧成灰……吓得她浑身冒汗,梦魇连连。
苏梨早晨起来精神不济,眼底浮起一片浓浓青灰。
崔珏淡看一眼,难得关怀她:“没睡好?”
苏梨老实点头。
哪知,男人并无怜悯体恤之心,只扯了下唇:“久了便习惯了。”
苏梨顿时如临大敌,脊背生起凉意。
这厮什么意思?他留宿一晚不够,还有下次?-
这厢苏梨还在想着如何应付崔珏,那厢崔珏策马前往就近安寨扎营的骑兵大营。
他忙着整军经武,陪同众将士演习战阵,练兵秣马,以防回城途中三军遭遇伏击,一时难以应对。
部将见崔珏趁着健马奔腾,单臂眼疾手快地揽来缰绳,利落翻身上马。
待崔珏驯服奔走的战马后,部将忙殷勤递上一把弓力高达三石的牛角强弓,请崔珏展示那惊为天人的超群箭术。
崔珏沉肃着一张俊脸,他颈发薄汗,抬臂接过弓弩。
男人正要试弓,腕骨却传来清浅的麻意。
崔珏神色微僵,下手迟滞了一瞬。
部将眼尖,当即瞧出崔珏的不适。
他小声问:“君侯怎么了?可是前些日子率军杀敌,伤到了筋骨?”
崔珏薄唇微抿,拧了拧腕。
几乎是瞬间,他想到昨夜在床上刻意拉开距离的苏梨。
苏梨自以为娇矜疏离,殊不知她一入夜便会变得脆弱,身子骨蜷曲,仿佛一只被裹在茧子里的蝶,她寻求依赖,不由自主往他睡的位置滚来,既要揽崔珏的劲瘦窄腰,又要将脸固执地垫上他的臂骨。
崔珏见她睡得极沉,呼吸放缓,长睫轻颤,不仅身体不再紧绷发抖,就连杏脸浮起桃粉春色。女孩身姿窈窕,甜香笼面,乖得不像话。
崔珏难得心软,竟没有搡开她,任她枕臂入睡。
自此,臂骨才会略有酸涩。
……
想起昨夜的事,崔珏的眉眼舒缓,淡道:“无事……递箭矢吧。”-
又过了两日,苏梨的脸总算好齐全了。
之前痘印疮疤狰狞,无非是用药反复刺激,如今停了那药,又用生肤养颜的药膏反复滋养,苏梨的脸已经恢复如初,如剥好的鸡蛋般无瑕光洁。
一行人启程回建业郡,苏梨左右张望,想看看秋桂和祖母有没有在此列,她也好与她们同乘一车。
可显然,崔珏并不想如她的愿。
华盖马车撩起轻薄帘布,端坐案前批阅文书的男人清冷抬头,一双凤目温润淡漠,他居高临下睥着苏梨,出声唤她:“上来。”
苏梨不敢和崔珏作对,只能不情不愿地撩裙,登上马车。
她不敢打搅崔珏忙碌公务,特地离他那张堆满信札牒牍、笔墨纸砚的朱色矮案远一些。
只是车内无聊,没什么逗趣的玩意儿,苏梨坐立难安,有时一回头,目光便会落到崔珏身上,偷偷看他一眼。
倒是奇怪,崔珏衣冠楚楚的模样极为唬人,单从他光风霁月的外表来看,如何能想到他内里是个如何逞凶斗恶的模样,又如何能知道他持剑杀人时有多么嗜血成性……
许是苏梨的打量太过醒目直白,崔珏笔锋一顿,继续笔走龙蛇,“何事?”
苏梨被抓个正着,讪讪一笑:“无事。”
她挪开视线,又转头偏向帘外。
纱幔轻颤,夏风习习。远处阳光明媚,翠色峰峦偶有一蓬蓬野风铃点缀其中,风景极美。
许是太过静谧,崔珏百忙之中抬了次眸。
只见苏梨侧身而坐,浸在灿烂日光之中。
桐花丝绦长长垂落女孩的肩背,随着山风与那一节玲珑腰肢一起轻灵晃动。
她的丰腴耳珠坠下一颗水光极足的粉玉宝珠,磕碰上骨相削瘦的锁骨,隐有一种缥缈无依的脆弱,仿佛不抓紧一些,这只艳妖便会幻化山中雾霭,随风逝去。
这一幕,竟与一年前,崔珏在琴课上不经意间朝苏梨瞥去的一眼相似。
那一日,所有小娘子都围着崔珏问东问西,请他指点琴艺指法,唯有苏梨对他全无兴趣,竟还感到百无聊赖,仰头望向学舍的廊庑,去看那跌落满庭的夏花。
如此生机勃勃,如此蛮横生长。
……
苏梨看完山花,又去看一旁阵列持刀的随行兵马。
应是日光太晒,不少兵卒军士,甚至包括卫知言都捋起袖子,露出布满热汗、肌理分明的蜜色臂膀。
苏梨看得发愣,心中思索,崔珏瞧着细皮嫩肉,但衣袍一脱,底下身躯倒也健硕有力,比之军士,不输半分。
下一刻,她的裙摆被人勾缠住,女孩回魂,错愕地望向崔珏。
那一条缠在苏梨腰上的窄细衣带,被男人递来的长指寸寸缠紧,绞在硬朗的指节间把玩。
似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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