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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
陈予白闻声直起身,瞥了眼她篮子里发育不良的红薯,懒笑调侃:“呦,你这红薯,长得挺个性。”
“我那边风水不好。”彭澄意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里的篮子。
陈予白轻扬了下眉梢:“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技术不行?”
“没可能。”彭澄意嘴硬着,已经蹲下身,拿着小铲子开始四下摸索。
“是么?你现在不就是在盲目的寻找。”陈予白悠悠笑道。
“谁说我在盲目的找了,我是在顺着藤蔓挖啊!”
“红薯的藤蔓会蔓延得很长,你挖到晚饭可能也收获不了几个。”
“……”彭澄意铲子一顿,不服气地抬起了脸,“那你有什么特殊的识别技巧?”
“带队老师不是说了么,看地面如果土微微隆起、或者裂开细缝,底下八成就有大红薯。”
“他什么时候说的?”彭澄意愣了愣。
“在你和郑欣悦聊天的时候。”他淡淡道。
“……”
彭澄意一噎,抿了抿唇没接话,只默默低下头去,依着他说的法子,仔细在地面上寻找起了起来。
很快,她就在他脚边发现了一道裂缝,立刻出声:“快让一让,这儿肯定有个大的!”
陈予白顺从地挪开脚步,看她迫不及待地拿着小铲子冲过来,一副生怕被他抢先的架势,忍不住提醒:“小心点挖。直接从裂缝正下方下手,容易把红薯劈成两半。”
彭澄意动作一滞,紧张地抬起头:“那该从哪里挖?”
“带队老师讲的时候,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他唇角一勾,吊儿郎当调侃。
“……”
这狗,抓住她一点把柄就嘲笑个没完了是吧!
彭澄意攥了下手里的铲子,闷闷不乐地低下了头:“你不想教就算了,我可以自己摸索。”
她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用铲尖试探性地戳进一道土缝里。
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用力,一只戴着沾泥白色工装手套的大手便从身后覆了上来,稳稳包裹住她迟疑的手。
少年温热的体温隔着一层粗粝的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却令人安心的力道。
懒散的嗓音随之落在她耳畔,气息拂过耳廓,有点痒:“谁说不想教你了?别总急着给我扣帽子。”
彭澄意下意识地攥紧了铲柄,回过了头。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距离不过十余厘米,呼吸几乎擦过她耳际散落的发丝,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痒意,像羽毛轻轻拂过。
莫名地,她的心跳节拍漏了一瞬,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撞了一下。
彭澄意不由立马转正了脸,盯着眼前的土缝,小声嘟囔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时的表现,很难让人不给你扣帽子……”
“摸摸你的良心。”陈予白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嗤,顿住了动作,语调拉得悠长,带着一点戏谑道,“我平时没少罩着你吧?”
“……”
细想下,他虽然嘴毒了点,但该罩着的她的地方确实也都罩着了。
彭澄意一时语塞,脸颊微微发热,憋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强撑着气势:“你既然抢了我老大的名号,罩着我也是应该的。”
“那你当我老大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得你罩着我呢?”陈予白好笑地反问。
“我怎么没有?”彭澄意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有力的证据,眼睛都睁圆了些,“你当年抄的是谁的作业?”
“说得好像你作业都是免费给我抄
的一样,”陈予白挑了下眉梢,狭长眼尾轻眯,慢悠悠地跟她翻起了旧账,“我不是给你上贡了一整柜的漫画?”
“……那、那你也没免费罩着我啊!”被他戳中软肋的彭澄意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下,虚张声势反驳。
陈予白偏过脸嗤了一声,目光才落回了她微微躲闪的眼睛上:“请问,我收你什么了?”
“收……”彭澄意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他替她接下文艺文员的活也好,帮她去弹贝斯当主唱也罢,确实没问她要过任何实质性的报酬。
就连那份说好要“看她表现”才继续给的学习笔记,后来她没怎么表现,他也照旧每天整理好知识点塞她笔袋里。
硬要说他要什么,大概也就是听她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彩虹屁罢了。
她不禁心情复杂地抿了下唇,匆忙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快点儿教我怎么挖红薯,手都要被你焐出汗了。”
陈予白低笑了声,温热的气息又一次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丝微妙的麻痒。
“行吧,看好了。”他不再逗她,引导着她的手,将铲子斜斜切入了土中,“要离主茎远点儿,保持十五到二十厘米的距离。然后从外向内,一层层往下刨,别用蛮力。”
彭澄意依言刨着土,脑袋却不自觉地又低下几分,和他的呼吸拉开了点距离。
没过多久,铲尖传来结实的触感,彭澄意登时眼睛一亮道:“啊,好像碰到了!”
“慢点儿,”陈予白嗓音里带着笑意,大手依然稳稳地覆在她手上,“别直接把铲子往正下方怼,你是想给它开瓢么?往旁边松松土。”
彭澄意屏住呼吸,依言小心翼翼地用铲子边缘刮开周围的泥土。
很快,赭红色的薯皮渐渐显露出来,看起来个头不小的样子。
“快看!我就说这里肯定藏了个大的!”她兴奋地转过头,鼻尖险些蹭到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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