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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只是走到最后5公里的时候,她的脚底板已经磨出了水泡,每踩一步,都感觉都像是在上刑。
她不禁回头看了眼队尾的陈予白,他已经将她的书包从肩上卸下,改提在了手上,不再耍酷地双肩各背一个书包。
看上去,也是耗掉了不少的体力。
此刻,或许是去要回她书包,再趁机揶揄他几句的好机会。
但她实在挤不出半点多余的力气,甚至生出了随便他后面怎么敲诈吧,她都认了的想法。
事实上,疲惫的不只是她。
整个队伍早已不复出发时的整齐划一,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街道上,像一条被拉得过长的橡皮筋。
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也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拖沓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出沉闷的节奏。
走在最前方的体委努力挥动了两下扛在肩头的旗帜,抬高嗓音,试图鼓舞班级士气地喊道:“大家唱首歌来提提神!别泄气啊!”
“唱什么歌啊,累都累死了……”
“我现在只想坐下,一步都挪不动了……”
“就是啊……”
有气无力的抱怨声零零散散地从队伍中传来,只有凌柏舟清了清嗓子,配合唱起了军训汇演时的那首《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他的嗓音清朗而有力,像一把锋利的刀,凛然劈开了死气沉沉的空气。
彭澄意不由回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
目光收回时,却不经意间撞上了陈予白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了下,少年耷拉着倦懒的眉眼,动了动唇。
她本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吐槽的话,却没想到,他竟跟着凌柏舟的节奏,低声接了下去: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
这狗当了文艺委员之后,竟然这么有集体自觉性了?!
彭澄意微微怔了怔,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周围人竟然在两人的带动下,稀稀拉拉地跟着哼唱了起来。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歌天然就带着一腔热血,原本零散的歌声渐渐汇聚,越来越整齐,越来越洪亮。
彭澄意也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疲惫感一扫而空,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跟着大家一起唱起了高潮——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歌声如潮水般汹涌,震彻整条长街。
这突如其来的豪情仿佛会传染,其他班级也陆续跟着唱了起来,整条行军路上渐渐汇成一片铿锵而年轻的声浪。
在这高亢又热血的气氛中,大部队终于坚持走完了最后的五公里。
烈士墓园庄严的大门缓缓映入眼帘,苍松翠柏肃立两旁,仿佛列队的卫士。歌声也在这肃穆氛围中渐渐低了下去,终至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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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降旗,默哀。
所有人都安静地低下头,只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在墓园中回荡。
年级主任的讲话依旧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勉励与追思,直到最后,他才话锋一转:“特别要表扬七班,在这次活动中展现了难得的凝聚力。”
站在队伍中的彭澄意心中微动,下意识悄悄回头,却正好对上陈予白望过来的目光。
少年嘴角微扬,朝她挑了下眉,似乎在说:别太敬佩哥了。
彭澄意轻扯了下嘴角,无语转正了脸。
-
扫墓结束,大家终于坐上了开往江边郊游地的大巴车。
一上车,郑欣悦就眼疾手快地拉着陈薇坐到一起,然后转头朝彭澄意眨了眨眼。
“澄澄,你和陈予白坐吧,不然咱们仨就有个人要落单。”
“哦。”彭澄意点点头,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到了两人后面靠窗的空位。
凌柏舟瞥了眼跟着她坐下的陈予白,哀嚎了声:“不是,就没人在乎我落单吗?”
“班长你这么受欢迎,随便找个空位坐下,不会落单的。”郑欣悦回头调侃了他一句。
“但我也想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坐啊!”凌柏舟不死心地扒住了座椅的靠背。
陈予白好笑抬起眼:“谁是你的好兄弟?”
“喂!刚才在烈士墓园前,不是你和我一起带头唱《精忠报国》的吗?"凌柏舟瞪大眼睛,一脸受伤道。
陈予白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把书包丢给了身边的彭澄意:“帮我一起抱着或者放你脚下,不然我的腿展不开。”
“……就你腿长。”彭澄意小声嘟囔了句,鉴于他帮她背了10公里的包,还是老老实实接住了他丢过来的书包,放在了自己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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