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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儿童的手掌更小、更嫩,每一次拍打,都会狠狠擦过那些尖锐的钉头。
他曾经多少次被锁在这个衣柜里,害怕、无助拍打衣柜,企图唤醒何渭的一丝丝父爱,求放自己出去,直到喉咙哭哑,直到他终于明白——
没有父爱,哪怕一丝,都没有。
成长的岁月里有的只是被醉酒后的殴打、被关进衣柜的恐惧……无数伤口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渗出血液,又无声凝结。
顾岩有些发颤地起身。
他盯着柜子,里面还残留着那股腐朽的木味,像是童年的伤害从未散去,只是沉默地、固执地,腐烂在这里。
——嘭!
顾岩突然狠狠地摔上木门,震得衣柜好几颗不稳的洋钉都晃动几下,柜门也有点倾斜,甚至还有一两颗叮铃一声脱落坠地。
他看都没看一眼,冷漠转身,疾步走出这间窄小的卧室,视线扫了一下地窖周围的同僚,随后目光沉郁地望向院子上方的天空。
-
远处天际已经泛起了幽暗的色彩,风雪笼罩着整个县城。
街道两旁,古旧的石灯渐渐亮起,昏黄的光柱下雪花缓缓飘落扫过牧马人的车窗。贾萱萱坐在车后座,哗啦撕开一袋坚果吃着:“哦,我就说呢,他怎么在车里。”
她把嘴里的夏威夷果咀嚼完继续说:“原来是拿东西啊。”
“对,”何让尘在她身旁坐着,习惯性双手伸进了口袋,下一瞬发出一句疑惑地:“哎?”
贾萱萱诧异:“怎么了?”
只见何让尘右手从口袋掏出,掌心摊开,里面赫然是一个黑色的仪器:“哎哟,我忘记了,这是顾警官的外套,这东西是他的,这是什么?”
“执法记录仪,”贾萱萱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常见。”
“嗯?你常见?”
贾萱萱把手里没吃完的坚果袋子放在腿上,拿起何让尘掌心的仪器,指了指一处的按钮说:“按一下这里就是开,结束后呢,再按一下就关了。那些扫黄大队的都是这样干的,我上班时候不知道看多少次了。”
何让尘竖了个大拇指:“牛,长知识了。”然后把记录仪拿回,小心翼翼放回口袋,心说这算是公物吧,可不能弄坏了。
“让尘啊,我是说假如哦,假如有一天我不小心……”贾萱萱垂目犹豫要不要把在车边发生的事情跟何让尘坦白,少顷扭头一看,只见对方正歪着脑袋望着车窗外,“你看什么呢?”
何让尘没吭声,也没动。
贾萱萱拍了拍他肩膀:“什么风景,我也看看……”
“没什么,”何让尘猝然打断,随即转身,正面看着她,完完全全遮挡住住窗外的景象,“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之前承诺的事情。”
“哪个?”
何让尘浅色瞳孔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似乎颤了颤:“就是我们两个不管谁先遭遇不测,都要记得把对方所有的秘密说给警察听。”
贾萱萱一怔。
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他们两个都有个共同的‘怀疑对象’——祁建宏。
彼此有种同命相连的熟悉感,又都觉得探索真相、追求正义这条路太难了,就约定把对方秘密都好好保守,不管谁出了意外,对方都要带着秘密去找警察。
“记得的,你怎么好端端……”
“那我现在给你再具体一点。”何让尘沉声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去找顾岩,找顾警官,不再是什么‘其他警察’必须是他,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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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萱萱好奇打趣:“啊?你这是在变相表达你的感情……”
“那就这样说好了,”何让尘轻声打断她,“我有点渴了,坚果吃多了,去买瓶水。”
“我跟你一起呗。”
“外面多冷啊,你在车里暖和着,等我回来,”何让尘推开车门,咯吱踩着雪地上,视线望着不远处民房,“或者等顾警官回来。”
嘭!
牧马人车门被关上,何让尘把身上顾岩的大衣裹紧,双手插兜,迎着风雪独自往前走着,
绝对没有看错,他一遍遍地回想。
在车窗外看见的摩托车就是那晚撞向他的车,司机带着头盔依靠在车身打的手势——那就是让他跟出来的意思。
.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呼啸而过,夜色席来。
何让尘的脚步停在禾丰县荒废的防空洞口,他视线撇向不远处,摩托车就停在那里。
拍照,留下物证,交给顾岩。
这个念头在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他利落地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摩托车。指尖尚未触及发送键,防空洞深处突然传来沉闷的回响:
“敢跟过来,不敢进来吗?不想知道我背后‘老板’是谁吗?”
何让尘的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屏幕上,顾岩的对话框亮着刺眼的白光。
“想报警啊,这防空洞里面构造你不清楚吗?你觉得,警察能抓的住我?”
何让尘知道,他是禾丰县人,当然知道这个防空洞的构造,小时候还跟姐姐一起来玩过,从这边的洞口进去,穿过一段百余米长的弯弯山洞,就能从另一边有路灯的地方出去。
确实来不及,他在想。
哪怕我现在报警,出警也要时间,而这几分钟这个摩托车手就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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