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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可是敢与敌同登望峰台,独自闯陵宫,孤身赴陷阱,有勇有谋的小狐狸。
唐绮拥紧她,在她的沉默之中反省。
良久后,唐绮将她从怀中剥出来,握着她的双肩,让她面朝自己。
“阿姒,对不起,我大错特错。从今往后,但凡要谋何事,我定先说予你听。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燕姒抬起下巴,对上唐绮一双狭长眼睛,她的眸子里是赤诚,承诺不掺半点虚假,正是燕姒所求。
二公主是什么人?
二公主是运筹帷幄说一不二的人,是金尊玉贵深不可测的帝姬,她严以律己勤以修身,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洞察力和决断。这样的人,肯为自己低头,能向自己认错,让燕姒如何不爱?
燕姒倏然闻到花香。
黄昏日沉天欲晚,眼前人携有满身柔光,在吹来的细风间,将锋芒尽数敛藏。
燕姒舔了舔唇,开口道:“饿了。”
唐绮莞尔笑起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说:“回去吃饭。”
她们牵着手,沿路往小院方向走。
散布回廊各处的侍卫对这对黏糊糊的妻妻,司空见惯含笑相送。
晚饭过后,泯静呈上冰水浸过的葡萄,唐绮换一身蚕丝袍,惬意靠在竹编的罗汉床上,揪那葡萄吃。
她不爱吐皮,燕姒给她一个小碟,让她把籽吐在里头。
门窗全都关着,手风箱对着冰盆摇出丝丝凉风,唐绮往那边的女使看了一眼,说:“你摇得累不累啊?停下来歇会儿。”
小菊乐呵呵地笑着说:“奴婢不累,白日里您不在府上,夫人都不让用冰盆,全靠奴婢们摇这个,已习惯啦。”
“不让用冰盆?”唐绮吞了颗冰葡萄,挑眉看向燕姒,“为什么不用?”
燕姒捧着一本医书,装作没听到。
唐绮起身整好了袍子,走到旁边哗地展开折扇,给她夫人添一道凉爽。
“阿姒?区区一盆子冰,为什么要节省?”
燕姒伸手推她,说:“挡到光了。”
唐绮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往旁边挪了挪,弯腰凑到燕姒耳边,道:“为我省的?”
燕姒被这句话烫到了耳根,书上的字也看不进去了,索性转头,对小菊说:“你歇会儿吧,泯静去厨房分西瓜了,过去吃了再来。”
小菊发现两个主子之间气氛逐渐有些微妙,忍着笑意说:“那奴婢去了。”
等人走了,房中安静下来。
唐绮伸手抽走燕姒手里的医书,摸着有了点儿肉的小下巴,静静凝视着人。
“阿姒……要不沐浴歇了吧。”
这半年之中,床笫之事总是燕姒动手,唐绮虽也卖力,可她始终不更近一步,以至于燕姒回回觉得差了点儿什么,可拉不下脸来问出口,只能当她喜欢如此了。
对着自己的心上人,燕姒因她一个暧昧的眼神,一句暗藏欲望的话,都能被点着大火,难以克制地沉溺其中。
但今日,还有账没同这家伙算完呢。
燕姒*乜着眸子,抬头斜望着唐绮,说:“殿下的承诺才说多久,忘得这么快?”
唐绮还捉着燕姒的手腕,手指摩挲着腕上纤细,低声说:“没忘呢,要听详细布局?”
燕姒从她手中逃脱,往后退,“自然是。”
手指间还有微凉的温意,唐绮悻悻然搓着指尖,掀袍坐到燕姒身后。
“碧水湖很长,大白桥作为龙舟的开赛点,父皇会在这里发令,之后御林军会清空与安乐大街相邻的长巷,护送他先往终点去,我设下走戏的好手,沿途阻击,点到为止,不会有什么伤亡。大哥会带他的亲卫伴驾,轻弩杀伤力不强,这些人穿软甲,跑得也快。只要刺客惊驾,大哥出手,这事儿就成了。”
燕姒侧身看了她一眼,说:“就这么简单?”
“对啊。”唐绮笑盈盈,“就这么简单。所以阿姒不要担忧,届时南北两大营换防将人放进去,朝臣顶多参我疏忽,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燕姒隐隐有些不安,追问道:“今日的事儿,不会对此事有影响吧?解星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此处,唐绮手中折扇顿住,沉重叹了一息。
“解星宝啊,走进了死胡同,拦不住。”
燕姒见唐绮神色有些凝重,便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软声道:“殿下从头跟我说说嘛。”
解星宝同唐绮混了三年,那三年之中,但凡哪处有什么新鲜的乐子,他都会派人给公主府递拜帖,请唐绮一道享乐。
这人家底本身并不算殷实,但因为他父亲做了翰林院院首,但凡椋都城里想走科考入仕的子弟,就爱同他套近乎,他仗着这个身份,捞过许多好处,偏他父亲年轻的时候钻在书堆里,是个有名的酸书生,耽搁了多年才娶亲,老来只得他这么一子,于是不管他多么混账,他父亲也不曾打骂。
言简意赅,就是给娇惯溺爱坏了。
他沉迷酒色,游手好闲,吃穿着巴结那些人奉送的,也没忘在家作威作福,本身便不成气,结果一朝树倒猢狲散,往日的狐朋狗友不敢替他出头,像唐绮这种打心底里看不起他的,就更是避之不及。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珍爱,不知多思将来,浑噩度日,那等到大祸临头,只会落得个凄凉收场。
按唐绮的话来说,不过是个仗势的废物。
解星宝自然想不出以死报复唐绮,这等争气的法子。
他在天香酒楼的连廊上,拽着唐绮的袖子说:“殿下,您可害苦了我!”
唐绮当时就出言反驳,冷声道:“害你的哪里会是本殿?是你父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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