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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随从把人送到了他面前。

    白袍轻裘,来人满身斯文气,长得眉清目秀,被风扬起的黑发都如墨浸过般,光看这副皮相,还真瞧不出是个做生意的商贾子弟。

    罗鸿夕大干脆利落站起来,抱拳道:“有劳公子亲自来一趟。”

    “有幸与指挥使同船。”面前的人回他一礼,一语双关后,开口带笑道:“家母交代了,此趟在下必须亲自来送。十八船船夫尽好手,现已全数靠岸,指挥使可连夜过江。”

    罗鸿夕将手中酒壶递给一旁立着的副将,转身对着藏于夜幕中的数十将领道:“事不宜迟!登船渡江!”

    他正要走,身后人忽道:“指挥使且留一步。”

    “怎么?”罗鸿夕闻声回头。

    这人又道:“在下只便送至此处。今夜刮的是北风,指挥使可令船工将船用铁索连成一片,如此便不至于逆风难行。”

    罗鸿夕赞同道:“妙啊!”

    路家儿郎决计不会料想到,正是此妙计,在几个时辰后,会害得边南鹭城五万守备军损伤惨重。

    十八只大型货船,满载军马以铁索勾连在一起,正好给了对岸御林军伏兵一网打尽的契机!

    北风猛烈咆哮,船近码头即将搁浅,再要调头为时已晚,在滔天喊杀声和漫天火箭飞来之际,罗鸿夕立在船头,高举长刀吼道:“敌方人马稀少!众将士听令!架盾防御!只有登岸才是咱们的出路!”

    他身旁的副将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摇头,苦心规劝道:“大人!前头既然有伏兵!椋都只怕早有预料!罗家彻底完蛋了!咱们都逃吧!”

    逃?

    罗鸿夕狠笑一声,挥刀将副将斩了,继续大喊道:“听本使号令!攻上岸去!”

    通州苏河乃他故土,他也曾是识文断字饱读过诗书的公子哥儿,然,罗家他这一支长房,从东南迁至西南,拿起长刀,苦心经营数载!为的就是要罗氏成为参天大树!姑母而今受人所害困在椋都,三伯八百里加急来函求救!他——

    只能登岸!

    一炷香过后,罗鸿夕所乘的首船搁浅,他率先跳下甲板,刀指御林军列阵之处,大喊道:“背水一战你们便是开国功臣!给我!杀——”

    首船三千将士在破晓昏光里冲阵,奔涌而下如滚滚黑潮,气势磅礴让人见之惊心,而南北御林军在刚经历过新任统领的合营蹉磨后,已培养出泥水里翻腾出来的默契,中阶将领们个个立功心切,又哪里会怕?

    两边将士很快冲在一起,乱军中,北大营几位营正更是身先士卒杀红了眼。

    南大营的营正还在待命,明尧在震天响的打杀声里,长吁短叹道:“啥时候轮到我们呐!”

    他身侧的卫晓雪露齿笑起来:“急啥!副督军总有安排!眼下才三千!”

    明尧听清了,转头去看副督军所在的方向。

    那处岗哨的灯笼下,却没了威风飒飒的女将领,他双目剧缩:“副督军人呢?!”

    另一边。

    东方槐策马急奔,连续砍倒守备军数人后,冲到了正浴血奋战无人能近身的罗鸿夕面前。

    两柄钢刀随后发出剧烈碰撞,刀锋在刺耳摩擦声中迸溅火花,马蹄夯实脚下软土,罗鸿夕暴跳而起,一拳砸在骏马的马头上。

    马儿痛鸣倒地,东方槐腾跃而下,罗鸿夕低头看她一眼,冷笑道:“罗某还尚未娶妻!不如姑娘手下留情!泼天富贵你我共享!”

    东方槐抬刀与他交手,刀风刚猛迅速,毫不手软道:“喊娘也没用!你也配!”

    她攻势太强,罗鸿夕横刀格挡,嗡地一声,整条手臂都被震麻,正逢此时,忽听远处喊杀声更凶,抬眼顾望,大声喊道:“我军陆续登岸了!姑娘还不罢休?”

    偏是得意忘形,东方槐折手打下他的刀,随即跨步而上,再从腰际拔出短匕,仅仅瞬息之间,一刀割破他的喉咙,人则贴近他的耳侧,温声说了句:“绮殿下命你上路。”-

    第八日。

    辰时。

    唐绮身着锦衣卫服饰,脸覆面纱踏进熙和宫大门。

    她拎了一个食盒,进殿之时,宣贵妃刚精心束好发。

    “贵妃娘娘。”

    话一出口,宣贵妃瞪眼回过头,“唐绮!”

    食盒被放到一旁小桌上,唐绮摘下脸上的面纱,莞尔笑道:“您其实,对我很熟。”

    宣贵妃朝殿外急喊:“乳妈!”

    唐绮道:“别费那个劲了,那老东西先您一步上路了。”

    殿中暗伏杀意,宣贵妃心惊肉跳地皱眉,警惕道:“你想要作甚?!”

    唐绮端立,负手道:“娘娘见惯椋都白茫茫的盛雪,不知可看过凛冬红花盛开时的如火如荼?”

    宣贵妃扶住圈椅把手,瞧着虽是稳坐不惊,心里已慌不择路。

    二人视线对峙,唐绮的眼神竟那样淡然,仿佛只是来此与罗萱闲叙,可她越是这般和颜悦色,宣贵妃就越是恐慌,手指紧按光滑的椅把手,不过片刻,手心已出细汗。

    唐绮忽然勾起了唇。

    她笑得那样耀目,她说:“我见过。”

    宣贵妃无端生出一种忌惮,如此笑意,仿佛在讽她二人当下处境。

    外头到底怎么样了?

    唐绮自然不知她的忌惮,甚至不屑她忌惮。唐绮只是往前踏出一步,继续轻言细语道:“三年前,贵妃娘娘欠下了一笔血债,飞霞关数万将士的冤魂,可有夜夜在您梦中哭嚎?”

    话音一止,殿内静到落针可闻。

    宣贵妃能听到自己急促呼吸,失衡的心跳让她压抑,但她还强作镇定,面上仍旧没露出半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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