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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去世,你连泪都没掉两滴,便与那黑心肝的人家继续把酒言欢,洽谈生意。”
柳寄雪顿了顿,眨去眼中的泪意,轻吐一口气平复情绪,才接着道:“你从没管过阿姐的死活,也没管过我的,何必此时假惺惺?我若再当元家女,对不起母亲,对不起阿姐,更对不起我自己。”
“你说是她蒙蔽你,那也是她逼着你打骂我吗?”
“你从没将我当女儿,却将错处推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仿佛你也是什么受害者一样。”
她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在元老爷身上,一字一句道:“元善德,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元老爷在柳寄雪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话语中,脸色愈见苍白,却不是伤心愧疚,而是气得手抖,“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与生你养你的父亲说话!”
“生我的是母亲,养我的是阿姐。你若觉得我欠你什么,便将我院中那些草药拿去卖了吧。应当比你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银子还要多上几两。”
“你混账!”元老爷气急败坏地抬起手。
封眠忙将柳寄雪拉到身后护着,百里浔舟一把抓住了元老爷半落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元老爷瞬间痛呼出声,只觉腕骨欲裂,再使不上一分力气。
“没听见吗?柳姑娘说了,不想再看见你。”百里浔舟的声音如寒冰一般,每一个字都淬着冷硬的杀气,“再来骚扰,本世子就让你和你那位宝贝儿子,好好尝尝牢饭的滋味。”
“滚。”他猛地撒手一挥,如同拂去什么脏污一般将人甩出去。
元老爷踉跄着连退数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全然的恐惧。他再不敢多看一眼,连滚带爬地转身就逃。
封眠轻抚着柳寄雪颤抖的肩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撕开,对柳寄雪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可当将多年的委屈尽数倾之于口时,她却感觉周身一轻,浑然放松。
也许早就不该忍着了,压在心底,难受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柳寄雪侧首,回了封眠一个浅淡的笑,“我没事,让郡主和世子见笑了。”
“谁敢笑你,我便派人套他麻袋!”封眠认真道,她说罢看向一旁的百里浔舟,便瞧见他瞪着自己方才抓住元老爷手腕的那只手,一脸刚才摸到脏东西的嫌弃,想在身上擦一擦,又下不去手。
封眠和柳寄雪都被他这幅样子逗乐了,封眠从袖中拿出手帕,拽过百里浔舟的手替他擦了擦。
“行了,这下干净了。”
百里浔舟看看自己的手心,勾唇笑了一下,然后拿过封眠手里的手帕,“脏了,我帮你洗干净再还你。”
封眠随他去了,转而又与柳寄雪低语了两句,才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城内。
百里浔舟屈着一双长腿坐在封眠对面,单手隔着衣襟压在放着手帕的地方,指尖微蜷,心里乱糟糟地打着腹稿,被封眠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封眠好奇地瞧他,“你想什么呢?”
喊了半天也不理人。
百里浔舟一直觉得她的眼睛澄澈得像小鹿,又像晶莹剔透的黑葡萄,总是亮晶晶的,专注地望着人时,让人心下忍不住砰砰跳,嘴巴就不听使唤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去了黑石沟,也要记得每日给我传字条。”
“什么?”封眠愣了一下。
“这三日我在军营,你都没有给我传过字条。”他语气很轻,像是怕自己突然的抱怨惹她不高兴一样,还颇有些“我受了如此天大的委屈,却还是委屈求全”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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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眠一时词穷。
她之前就觉得百里浔舟像五皇兄养的那只黑毛狼犬,本觉得如此想他不大礼貌,可如今对他那双切切的黑眸,仍是觉得这幅神情,就和那只黑毛狼犬想讨肉骨头吃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百里浔舟:汪?
第55章
车轮的辘辘声与长街上喧阗的人语交织在一处,浅浅荡过耳边。
封眠歪着头,额角轻轻抵在窗
棂冰凉的木框上,带着不知名花香的空气从薄缎缝制的车帘缝隙钻进来,轻轻软软地扑了一脸。
薄缎车帘随着微晃的马车一下下荡起,又落下,视野忽明忽暗。
帘起时,炽亮的日光猛地灌入,街景人影如浸没在清水中的画。帘落时,车厢内蓦地沉入一片幽暗,眼前仿佛还残留着上一瞬的日光,在眼皮上烙下晃动的残影。
封眠的目光落在一个扛着糖葫芦垛子叫卖的货郎身上,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窗外,薄帘也在这瞬间落下遮住了视野。
在明灭不定的光影中,封眠混杂的思绪飘到了前几日的马车上,百里浔舟说她三日没有给他传过字条后,目光便一瞬不瞬地裹在她身上。
她莫名地感到一点不自在,避开了他小小的控诉,只点头应下了他前一句的要求,道:“好呀,我会记得写的。”
望着她的那双眼“叮”地一下亮了起来,恰有风拂起车帘,日光将她的脸颊照得热了起来。
她偏过头瞧向长街,下意识地抓住视野中看到的第一个身影,无意义地念了一声:“啊,糖葫芦。”
话题就这么被轻飘飘地转开了。
直到今日准备出城,她才再次将思绪转回,开始思索今日的字条要如何写,才能不被归为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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