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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走,第五层的情况与第四层别无二致。
柳晏握住手电筒的手禁不住发抖,大脑中回荡着一楼见到的精神类药物。
难道这家医院收容了大量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疾病患者?
可是说不通。
这家医院既然有钱请防御系修士来加固大门,它配备的安保力量同样不可能低,不会控制不住病人——在玉衡基地,理论上唯有财团才能请得起修士。
医院到底在医治什么人?
第六层是住院病房和一间办公室。
方才在四楼和五楼,他仔仔细细地找遍每一个角落。可手术室里只残余头发、指纹这些人类的痕迹,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线索的东西,他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很快投向六层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整齐分布若干工位,纸质文件凌乱掉在工位间的过道。办公室最深处的窗户边,有座两米高的封闭式黑色书柜静默伫立,它挡住外界大半天光,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四周一派寂静,犹如死去的坟茔。
即便上辈子玩了太多鬼屋、密室和重恐剧本杀,柳晏站在这里,心跳仍然无法克制地加速。恐惧如同黑色藤蔓,悄然攀附上神经。
他深呼吸,强令自己镇静,借手电筒的光扫视满地文件。
办公用品采购审批、水费缴纳单、日常查房记录……所有纸张稀松平常,无甚特别。
直到在书柜旁边的工位抽屉里,翻出一篇随笔,首页第一句话触目惊心:
【工作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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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修仙从伪装差生开始》 23、探查(已修)(第2/2页)
后,我才意识到,这间医院在杀人。】
柳晏正要继续向下看,余光瞄到窗外闪过一组拧成麻绳的暗红血管,同时办公室外响起野兽的嘶吼声。
——竟是东朗村逃窜的那只异兽。
异兽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在快速靠近办公室。
不久前他才画完一个法阵,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画第二个法阵。想了想,柳晏收起手电筒,灵巧地攀上书柜,缩在书柜顶部隐藏身形,借用天光开始阅读。
……
……
……
工作一年后,我才意识到,这间医院在杀人。
刚从护理学校毕业时,我本以为能进入兰八街的私人医院当护士是幸运捡漏。
这里太偏僻,太荒凉,没人愿意投简历,除了我。
因为我没得选。我的简历平平无奇,专业水平很差,人才市场上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能替代我。我没有亲人朋友,社交能力一塌糊涂,缺乏向上走的人脉。
我的生命如此乏味,找不到一丝艳丽的色彩。
可想而知,我几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兰八街医院与世隔绝,却能提供糊口之余尚有盈余的工资,平日工作也不像区中心医院那样忙碌,只要待在一楼至三楼帮助数目少得可怜的病人即可,病人的诉求无非感冒发烧、腰酸腿痛。
若是能忍受孤独,这里很适合养老——对我来说,孤独反而是种享受。
只是这里有一条奇怪的规定,不允许同事在工作时跨部门聊天。
我不理解,不过我能接受。
我的同事们和我是一类人,没有亲人朋友,沉默,平凡。
一开始,我们都对工作很满意。
直到几个月后,我休假时,无意结识了一名在西药房工作的药师,被她询问“我们是不是一间精神病院,我怎么天天在开精神科药物”。
直到又几个月过去,我被调到六楼工作,看见了洪丹,一位不知从何而来的老阿姨。
洪丹阿姨手腕戴着阴刻牡丹花纹的银手镯,行动不便,平时常常坐在病床上摇拨浪鼓,“啊啊”地叫着呼唤什么。
以我浅薄的医学知识来看,她失语,智力残障,有囤积癖。
带她拍ct时,我看见影像单上,她的脊柱完全失去生理弯曲,笔直如松,偶有几条白骨从脊柱向外蔓延——如同一棵正在成长的树。
主治医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让她去做手术,从手术室推出来后,洪丹阿姨的脊柱增生现象不减反增。
我想不明白她得了什么病,但最直观的是,这种异常增生会带来非人的痛楚。
每一次,每一次,洪丹阿姨术后都痛得彻夜难眠。
主治医师开的止痛药步步加码。
短短半个月,从对乙酰氨基酚、布洛芬,到罗通定片。
第三周,洪丹阿姨的脊柱枝桠茂密,宛如一棵生机勃勃的大树。
当医师开出强阿片类时,我愣在原地,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清:“洪丹阿姨……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什么病会有这样诡异而疯狂的症状?
我的同事到底在做什么?
我忍无可忍,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向主治医师问出这个问题。
当时他沉默许久,最后只是说:“不要管,更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发现,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在他眼里看到真切的怜悯和哀伤。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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