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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弟弟杨思宗也跟着帮腔,上来便连推带搡。
“你怎么跟我娘说话的!”
鹿云夕差点摔倒,幸好身后有人接住她,回头一看,正是鹿朝。
鹿朝凶巴巴的瞪向杨思宗,“坏蛋,欺负娘子,打死你!”
众人皆来不及反应,杨思宗已经被她按在地上邦邦挨了两拳。
杨思宗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扯开嗓子喊,“娘!救我!”
瞧见儿子被打,冯翠珍立马急眼了,上去薅鹿朝头发。
“你这杀千刀的傻子,快放开我儿子!”
谁知鹿朝猛然杀个回马枪,一头把冯翠珍撞倒在地,攥住她的手腕往外扯,差点给胳膊扯脱臼。
冯翠珍坐在地上捂着胳膊哭天抢地,“哎哟!可不得了啦!光天化日的杀人了!这傻子要杀了我们孤儿寡母啊,还有没有人管呐!”
其余人等这才回过神,呼啦一下的围上来劝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人伸手搀扶。
鹿云夕趁乱将鹿朝拉出人群,满脸忧色,“没伤到吧?”
鹿朝摇摇头,接着骄傲的扬起下巴求表扬。
“我把坏蛋打哭了。”
鹿云夕摸摸她的头,暗自后悔自己的冒失。万一连累阿朝受伤,岂不是因小失大?
“乖,不过是身外之物,远不及你重要,我们回家。”
好好的满月宴,闹得不欢而散。嘈杂声中,鹿朝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王家大院。冯翠珍坐地撒泼,叫骂好一阵,愣是气晕过去,被村民们七手八脚抬走了。
回到篱笆小院儿,鹿云夕照常织布刺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可她心里始终惦念着母亲的遗物,时不时的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说是身外之物,不过是怕鹿朝因为她惹上麻烦,言不由衷罢了。
鹿朝狗狗祟祟的在人家身后徘徊,暗中观察,一直没出声。
直到鹿云夕第三次发呆,她才捧着水碗突然出现。
“云夕姐姐,不开心,喝水。”
闻声,鹿云夕收起思绪,强颜笑道,“乖了,我不渴,你喝吧。”
说着,她低下头,穿针引线,却总是心不在焉,刚绣两针,就被扎了手。
“嘶……”
指腹上赫然多了个红点,不断往外冒血珠,这一针扎得略深,隐隐传来刺痛。
“云夕姐姐受伤了……”
鹿朝盯着血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鹿云夕笑笑,“我没事,不过扎了一下。”
做针线活被针扎是常有的事。
鹿朝却依旧很严重的样子,忽然抓起鹿云夕的手,啊呜一口含住受伤的手指。
“你……”
鹿云夕想要缩回手,已经来不及了,指腹传来湿润的触感,心底异样的感觉再度攀升,逐渐盖过疼痛。
鹿朝松开手指,鼓起两腮,轻轻吹气。
“吹一吹,痛痛飞。”
鹿云夕愣怔片刻,忙收回手,故作轻松,耳廓却悄悄泛红。
“好了,我已经不疼了。时候不早,你……回屋去睡觉。”
鹿朝杵在原地不肯动,往怀里摸索,不知在找什么。
终于摸出个物件,她咧嘴笑道,“云夕姐姐,你看!”
她手里攥着一只翡翠镯子,正是今日冯翠珍手上戴的。
鹿云夕眸中掠过一丝惊诧,“你什么时候……”
“刚才从坏蛋手上撸下来的,给你!”
鹿朝像献宝般双手捧上,清澈干净的双瞳映着她一人的影子,满含虔诚。
云夕姐姐娘亲的东西不能留给大坏蛋。
鹿云夕接过镯子,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眸光闪烁间,哽咽道,“谢谢你,阿朝。”
鹿朝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学着她的语气。
“不哭哦,会变小花猫。”
闻言,鹿云夕破涕为笑,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见对方露出笑颜,鹿朝也跟着乐。
云夕姐姐开心,她就开心。
自王家满月宴后,两人的日子清静不少,那对母子再没有登门闹事。听闻街坊传言,都说冯翠珍回去生了场大病,至今还下不来炕。
接连数日起早贪黑,鹿云夕总算织完一匹麻布,只差染色。
天气愈发寒凉,鹿朝跟着鹿云夕进山采芦花添衣过冬,顺道采些茜草、蓝草,用来染布。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却已阴云密布。
云彩压得很低,乌蒙蒙的。鹿朝毫无所觉,继续往山上走。而鹿云夕停在半山腰,抬头望一眼天色,暗道不好。
“阿朝,快回来。”
万一下起大雨,她们就要被困在山上了。在山里过夜本就危险,若是再加上暴雨,活命的机会将微乎其微。
两人紧赶慢赶,还是赶不过疾风骤雨。
山风在林间呜咽,草木飘摇,飒然有声,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顷刻间,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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