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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谁给他调成这样了》 10、10.肆意疯长(第1/2页)
    楚颂:“哎呀,光顾着跑了,都忘了还有半杯牛奶没喝完。”太浪费了,是好喝的甜牛奶呢。
    殊不知在他进来后,早有人把那半杯牛奶转到了一个重合的位置,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在胃里慢慢漾开暖意,他打了个哈欠,眼皮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连带着刚才被意外亲吻的慌乱都淡了几分。
    “今天怎么这么困啊……”
    他嘟囔着躺到床上,鼻尖萦绕着床单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杉香。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盖上被子。
    楼下客厅,段怀英站在垃圾桶前,指尖捏着个空了的药瓶,瓶身上“褪黑素”的标签被他刻意撕去,“当啷”一声丢进去。
    这种东西只要不过量长时间使用,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楚颂这几天神经紧张,今天晚上漏水又折腾的够呛,褪黑素能很好地让他的神经放松一点。
    看着客房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彻底熄灭,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随之褪去,只剩下浓稠如墨的偏执。
    “睡吧,我的颂宝。”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只有在梦里,你才不会跑。”
    凌晨三点,别墅里静得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段怀英握着一把钥匙,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他刻意放轻了动作,金属摩擦的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客房的窗帘没拉严,月光顺着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狭长的光带。
    楚颂侧躺着,怀里紧紧抱着个枕头,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大安稳的梦。
    柔软的发丝贴在额角,右眼下的痣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看起来格外乖顺。
    段怀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呼吸放得极轻。
    黑暗中,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贪婪地描摹着楚颂的轮廓,从蹙着的眉峰到微张的唇瓣,不住地游移着。
    这四年,在m国的日日夜夜,他就是靠着回忆这些细节活下来的。
    楚颂画画时偶尔会皱起的眉头,吃小蛋糕时会扬起的嘴角,被惹恼时会泛红的耳根……这些早就刻进了他的骨髓。
    “颂宝……”他蹲下身,指尖终于敢轻轻触碰楚颂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
    指腹小心翼翼地拂过那颗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眼神里却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你怎么能……怎么能离开我这么久啊?”
    m国的冬夜总带着刺骨的寒冷,那时候段怀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飘雪的第五大道。
    三年零十一个月。
    他原本以为离开就能淡忘,对谁都好。
    离开那所学校,离开楚颂总偏爱的靠窗位置,离开这个城市,就能把心脏里那个名字剜掉。
    可他的病不允许。
    神经官能症像条毒蛇,在他走的第二个月缠上了他。
    起初只是失眠,后来发展到心悸、手抖,直到某天在会议室汇报时,他突然盯着投影幕布上的数据发起呆——那些文字,拼凑在一起在他眼里变成了楚颂皱着眉改画稿的侧脸。
    直到助理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他才发现手里的钢笔已经把文件戳出了个洞。
    段程派来的私人医生说他这是压力过大,开了堆五颜六色的药片。
    可只有段怀英知道,病根在万里之外。
    每当药效退去,那些被强行压抑的画面就会疯长:分手那天,楚颂眼里碎掉的光让他心疼得半死。
    “段怀英,分手吧,我们不是一路人。”他当时这么和自己说。
    段程当年把楚颂母亲的病历摔在他面前,那些来自医生的潦草的字迹像诅咒一样摊在他眼前:“要么跟他分手,要么看着他彻底垮掉。”
    段程,什么手段自然不用多说。
    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是,只能选最狠的那条路,他没办法任由自己甩了楚颂,那只能……让楚颂甩了他。
    那些决绝的话,他怎么会不记得,他说出来的时候每个字都在痛,重复地梦见了一个又一个晚上。
    楚颂转身时攥紧拳头,而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掐出了血。
    四年,他的病越来越重。
    他开始在深夜惊醒,摸索着去够床头的手机,点开那个早就拉黑的号码,对着空白的聊天框发呆。
    直到有次在宴会上,他听到有人提起“新锐插画师奶油可颂”,酒杯差点脱手。
    他的小画家,在没有他的世界里,闪闪发光。
    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书房,翻出藏在箱底的画稿。
    是高三那年楚颂送他的生日礼物,画的是两个少年坐在树下,其中一个眼角有两颗痣——那是他最后一次在一张画上见到楚颂眼下有两颗痣。
    他指尖抚过画中人的脸,突然控制不住地发抖,最后蜷缩在地板上,大口呼吸,像条濒死的狗。
    “我受够了。”他对着镜子里眼窝深陷的自己说。
    镜子里的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底是藏不住的疯癫,要么死,要么疯,要么回去。
    爬也要爬回去见他。
    他从前就不喜欢的,他都可以改,一切都可以。
    楚颂唯一的家人在他出国后,到底还是去世了,他替他难过,可不得不承认,他居然又该死地替自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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