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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庆听到这,眉头紧锁了起来。
    如果换了新的帮派,不知道香火钱会不会涨。
    这动荡不安的世道,想要一门心思学武都是十分困难。
    「你们几个该干活了。」
    一声粗嗓门的吆喝在院子里响起。
    院里的学徒们,除了练武,也是周良的杂工,洗衣做饭丶挑水劈柴丶打扫院子丶清理茅厕丶喂马铡草,什麽杂活都得干。
    随后陈庆跟着几个师兄弟开始打扫庭院。
    打扫庭院,喂马都不算最艰难的,最难的是清理茅厕。
    首先要用长柄木勺舀起清水冲洗便坑,冲洗完毕还要撒上一层草木灰,又脏又累又麻烦。
    「陈庆,秦烈,今天你们两个打扫茅厕。」
    负责分派的师兄丢下话便转身离开。
    今天和陈庆搭档的是另一个同样家境贫寒丶又黑又瘦的弟子,叫秦烈。
    他和陈庆差不多时间进周院,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姐姐。
    不同的是,周良好像很看重他,经常亲自指点,还给他开小灶。
    秦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师兄,要不……我自己弄也行,能行。」
    「没事,两个人快点。」
    陈庆摆摆手,直接动手干起来。
    两人在难闻的气味里埋头干活。
    院子里其他弟子一边干活一边闲聊,有人抱怨练武太苦,也有人做着考上武科丶出人头地的梦。
    秦烈舀水冲洗着坑位,低声问道:「陈师兄,你……也是为了考武科才来学武的吗?」
    「为了能混口饭吃。」陈庆回答得很实在。
    秦烈听了愣了一下,随即握紧了拳头,眼神里透着股劲儿:「我想考中武举!让我阿姐……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再那麽苦了。」
    陈庆抬眼,仔细看了看这个黑瘦的小子。
    杂活一直干到天色渐暗。
    暮色四合时,那个分派活计的师兄急匆匆地折返回来,直接冲着秦烈喊:「秦师弟,快跟我走!以后这些杂活,你不用干了!」
    秦烈听闻心中一喜,连忙道:「是,师兄。」
    看着秦烈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后,旁边几个弟子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语气酸溜溜的:
    「秦烈才来多久?凭什麽他就不用干了?」
    「嘁,你能跟人家比?人家一个月不到就摸到明劲门槛了!师父眼里的宝贝疙瘩!」
    「听说师父不但免了他的束修,还天天给他开小灶!」
    「……」
    秦烈被匆匆叫走的背影,像一根刺,让在场弟子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这院中的地位,和前院那些被重点培养的弟子,终究是不同的。
    陈庆的心中也是有些唏嘘。
    毕竟许多人都幻想过自己是一块璞玉,跌撞前行,多年后摊开手掌,才发现不过是块鹅卵石。
    又过了片刻,直到所有的活都忙完,众人这才散去。
    街道上,行人稀稀疏疏。
    时不时有帮派中人窜出,这无疑增添了几分危险。
    陈庆加快步伐绕了过去。
    不多时,他便到了家。
    昏暗的油灯在桌上摇曳,印照着韩氏佝偻的身影。
    她粗糙的手指在渔网上来回穿梭,头也不抬地问道:「阿庆,回来了,今天累不累?」
    陈庆将练功的布鞋脱下,「娘,还行,你吃了吗?」
    「刚吃了一些糊糊。」
    韩氏手上的动作不停,线头在指间翻飞,「如今一个月过去了,还有两个月就要交束修了。」
    她咬断线头,将补好的衣服轻轻一抖。
    在武师院习武虽比去武馆便宜不少,但对这个家来说,仍是笔不小的开销。
    这些日子,韩氏没日没夜地织网,眼睛都快熬坏了。
    「娘,还有两个月,束修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陈庆蹲下身,帮着整理散落一地的细线。
    「娘不操心你,还有谁替你操心......」
    油灯渐渐暗淡下来,韩氏挪到门边,借着月光继续缝补。
    「哐当--!」
    就在这时,杂货铺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了。
    韩氏手中的针线活一抖,差点扎到手指。
    陈庆连忙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钱爷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脸上横肉随着步伐一颤一颤。
    「呦,这麽晚还做绣帕呢?也不怕熬瞎了眼?」
    钱爷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韩氏手中那块快要完成的绣帕。
    陈庆上前,下意识将韩氏护在身后,道:「钱爷,有事吗?」
    「别紧张,阿庆。」钱爷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黑黄的牙齿,「这回可是给你们送好事来了。」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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