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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也不知该与她说什么,只好三缄其口,沉默着给她擦涎水。

    荷娘躲掉她的触碰,一字一句哭道:“蓁……娘……”

    是了,她叫蓁娘,不叫荷娘。她生下来是她自己,绝非薛善禾的影子。她有属于自己的来处,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简单明快的喜怒哀乐。她爱上梁邺,不是因为她肖似薛善禾,也不是因为薛善禾该怎样、她就得怎样,而是因为梁邺曾在蓁娘绝望时,以她无法抗拒的姿态出现,成为了她灰暗人生的一束光。这爱或许偏执,或许盲目,甚至带着飞蛾扑火般的自毁,但全然发自她的本心——蓁娘的本心。此刻,在蓁娘心智破碎、退行到本初时,她反复呢喃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人都忘了她原本的名姓,唤她荷娘,甚至连她自己也差点模糊了,仿佛她就是薛善禾的附属。荷娘是被众人塑造成荷娘的,每一声“荷娘”都是强硬地将蓁娘捏成荷娘,连她自己也在逼自己成为荷娘。

    可是,人只要心火未灭,只要生命之火还在燃烧,人便只能是自己。所以她偏执地索取梁邺的爱。或许只有夺得梁邺的爱,她才能重新做回自己。

    善禾噙泪点点头:“是,蓁娘,你叫蓁娘。你从来不是我。”

    薛善禾就是薛善禾。蓁娘就是蓁娘。没有谁天生就是谁的替身,也没有谁天生就是谁的附属。

    蓁娘闻言,泪水滚滚涌出。她扑进善禾怀中,原本说话便要大幅抽气的她,此刻更是急速剧烈地“嗬嗬”抽搐哭泣。

    善禾抱住她,如母亲抱住自己的小小婴孩一般,让蓁娘躺在她的两膝。善禾亦忍不住流泪,却仍勉力笑道:“没关系,从今往后,你就是蓁娘了。你好好待在这里养病罢。”

    蓁娘不住地摇头。她再不是蓁娘了,也不是荷娘,她是夹在蓁娘与荷娘之间的怪物,人没办法彻底抹掉自己的来时路,她已变不回蓁娘,也做不成荷娘。蓁娘擦掉泪,艰难地开口:“玉……振……池……死……人……”

    善禾猛一下子听不清,她凑近蓁娘:“什么?你说什么?”

    蓁娘断断续续地重复:“玉……振……池……死……怀……松……”

    玉振池。善禾茫然地抬头:“怀松死在玉振池?”

    蓁娘用力点头。

    “金声玉振的玉振吗?这个玉振池在哪里?蓁娘,你现在这样跟怀松和玉振池有关系?”

    善禾话音未落,外头响起彩香的声音:“娘子,热水来啦。”

    蓁娘忙噤声,只躺在善禾怀里呜呜咽咽地哭,善禾便不再问,只把这事记在心里,谁也不曾说。

    回京第三日,善禾正在妆台前梳妆,梁邺则由彩屏伺候着更衣。小丫鬟站在廊下,细声道:“尤姑娘听闻大爷、娘子回京,特来请安。”

    善禾以为是梁邺在这些时日收进房里的女人,便不敢自专,等他示下。梁邺立在她身后,勾了唇瓣朝菱花镜里的善禾笑着,道一句:“人专程给你请安呢。”

    善禾心底冷笑,一样都是小老婆,有什么请安不请安的?

    她觉得好没意思,慢慢开口:“都是一样的人,何苦劳动她专程过来。”

    梁邺听乐了:“醋了?”

    善禾从妆盒里取了螺黛出来,懒怠应他。

    小丫鬟见状正要去打发了尤兰儿,梁邺收住笑,慢悠悠开口:“你倒犯不着吃阿邵房里人的飞醋。这样把人赶走,不大好罢?”

    善禾执螺黛的手一顿。

    阿邵房里的人……

    她搁下螺黛,轻呼一口气:“那就请尤姑娘到正屋等候。”

    梁邺唇角略勾,皮笑肉不笑地:“到底是阿邵的话比我的好使。”

    善禾听了,转过脸,美目一横,扯了唇瓣冷笑道:“既如此说,那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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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爷请两个小厮,把我送到北川投奔梁邵去,您很犯不着与我说这些囫囵话。”说罢,善禾扶案起身,推开彩香要给她簪钗子的手,径往正屋去。

    梁邺在她这里吃了一大瘪,话头也噎住。低头看,给他系腰带的彩屏也正抿着嘴儿偷偷笑,他脸色一沉,又觉得自家好生无趣。才刚故意说尤兰儿是阿邵房里的人,便是想看善禾生阿邵的气,让她与阿邵生分,后见了善禾果真面色不虞了,他自己心底又赌得慌。善禾还是在意梁邵的。倘若尤兰儿是他房里的人,薛善禾会生气吗?他不敢细想。

    梁邺不耐烦朝彩屏道:“下去罢。”一壁自己将腰带系好,一壁追上善禾的步子,“不过与你玩笑两句,怎的你就恼了?”

    善禾走在前头,声气冷淡:“我不爱听这样的玩笑话。”

    “你不喜欢,横竖以后不说便是了。”他与善禾并肩行在一处,拉住善禾手臂,“你且停下,我有话与你讲。”

    “大爷这会儿又要拿什么话试探我呢?”

    “这会儿是正经话,讲完了,我便上朝去了。”他正色道,“这尤兰儿不是阿邵房里的,是他从北川带回来的。据说这姑娘的爹娘被察台人杀害,自家也差点死在敌寇之下,是阿邵救下她。后来阿邵遭朱咸暗算,是她帮忙传递消息,找人救下阿邵;阿邵受伤,也是她日夜贴身照顾。因她家中无人,无处可去,阿邵才把她从北川带回来,现今安置在后头的平碧阁里。”

    梁邺这番话落下,善禾眼眸微闪,指尖悄悄攥紧。

    不是房里人,是救命恩人,是孤女,是梁邵带回府中安置的……这一连串的解释,像几颗石子接连投入她业已死水微澜的心湖。原来如此。这让她心头那点因“梁邵房里人”而生的尖锐刺痛,瞬间变得复杂难言起来。是了,梁邵那样的人,金陵的温柔缱绻是他的真,北川的仗义救人自然也是他的真。他并没有骗她,他说他不会娶别人,这是真的。但是,他也可以对许多人好,可以对许多事负责,那为什么这一次他却将她轻易抛闪,连个理由都没有呢?

    善禾轻轻抽回手臂,淡然道:“原来如此。大爷既说明白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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