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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关,不过没有敲门是我的失礼。”

    “我记得我说过,有关我的所有治疗都暂停。”

    拒之千里,冷漠至极,这是宋辞对于景致的神色,也是他对任何除阮江西之外所有人的姿态。

    摒弃全部,独留阮江西,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于景致坐在宋辞对面的椅子上,从包里拿出宋辞的病例,心无旁骛地记录了几句,问宋辞:“你怎么记得的?写在了日记里吗?”隔得近了,她看见了桌上的笔记本,还有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关系图,她以前也见过这张图,那时候,层级分明,从亲到疏,理智又客观地排序与解析,不知道宋辞是何时更新了这张图,竟将阮江西三个字放在了最顶端最显眼的地方,加大加重的字体,几乎让她一人占据了半壁江山,而她呢,最角落下备注了三个字:于医生。

    真是讽刺又强烈的对比。

    于景致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没有任何情绪表露:“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了?是从遇见阮江西之后吗?”

    冷眸微敛,薄唇轻启,宋辞只说:“与你无关。”

    这一身冷漠桀骜,似乎与生俱来,不需刻意,宋辞对旁人总是带着这满目的嫌恶与冷然。

    于景致放下手上的病例,突然发笑:“宋辞,原来我只觉得你不近人情,现在发现你还这么过河拆桥。”

    “那又怎样?”宋辞侧身相对,只给于景致的视线里留了一个冷硬的侧脸轮廓,“门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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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客令下得真快,而且果断。

    “来的路上秦特助特地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以后你的事情由阮江西做主。”于景致转头,看向门口,“阮小姐,病人不配合治疗,我猜我之前开的那些药应该都进了垃圾桶,你觉得呢?”

    宋辞突然看向阮江西,有些不安。

    于景致失笑,果然,患者拒绝治疗,那些药,恐怕都被宋辞毁尸灭迹了,想来阮江西也是知道的,不然,她如何能踏进这个房门,正如秦江所说:宋辞所有的一切,由阮江西做主。

    阮江西走近,自然地抓着宋辞的手,他便松了眉头阴鸷,站到阮江西身侧,并不说话,纵容她接下来的任何态度与言语。

    阮江西很客套:“这么晚让你过来,麻烦你了。”

    于景致同样官方:“不用觉得麻烦,出诊费我会按分钟来算。”她看了宋辞一眼,宋辞没有任何回应,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移开过阮江西。于景致收起宋辞的病例,面向阮江西,“宋辞应该不会配合,阮小姐,可以谈谈吗?”

    宋辞冷言拒绝:“不需要。”

    阮江西抬眸,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需要,宋辞便妥协了:“不要太久,她说的话,你一句也不要相信,我在外面等你。”

    阮江西笑得温婉:“好。”

    宋辞亲了亲阮江西的侧脸,抬眸,温度瞬间冷了下来:“放聪明点。”

    宋辞这才出去,于景致失笑:“他可能预料到了我会对你说一些你不爱听的话。”

    阮江西并不在意:“他也预料到了,我还不算太笨,你的话,我会选择性地听,我的判断力,一向很好。”

    哪止判断力,心思和心机哪样不好?真是个太过聪明的女人,于景致知道,这个聪明的女人一定有恃无恐,她料准了宋辞唯她而尊,料准了谁也难融宋辞一分冷漠,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利用。

    阮江西啊,在利用她。

    阮江西是个极其聪慧的女人,没有迂回的必要,于景致开门见山:“我对宋辞什么居心,你应该最清楚,坦白来说,你会相信我,我很诧异,毕竟你这么讨厌我,我以为你会劝宋辞换掉主治医生。”

    “我确实很讨厌你,也想过让宋辞换掉你。”阮江西很坦诚,递给于景致一杯水,情绪平平,“但是宋辞的病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淡然,从容,剖开所有表象,她丝毫不掩饰她的目的,大概笃定了于景致除了妥协无计可施。确实,她之于宋辞,不过是医生,仅此而已,而阮江西也只是利用她的医术,仅此而已。

    “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于景致唇角笑意未泯,“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这一次他的记忆没提前清空,而且他还是只记得我,如果,”阮江西停顿,眸中一汪清癯,明亮了眉眼间,“如果由我来告诉他所有他看到的,听到的,会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你来传达他周边的信息,他的记忆,甚至是他的喜恶情绪?”于景致的眸,微微紧缩,她几乎脱口而出,“绝对不可能。”唇角,牵动了几分弧度,像嘲讽。

    大概,于景致觉得阮江西异想天开。

    满目清癯终究起了涟漪,阮江西不似平静:“为什么不可能,他能记住我说过的所有的话。”

    于景致嗤笑着:“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不会是他的耳朵或者眼睛,而是大脑。”美丽的眸凌厉了几分,“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阮江西却沉默,久久不言,长睫将阴影落在眼睑,遮住了所有汹涌的情绪。

    于景致却不急不躁:“如果他只能记住你的话,而对相关的人或事没有任何联想记忆,也就是说他记得你嘴里的秦江,却不能记住你手里秦江的照片,那么,不要给他灌输任何信息。”她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刻意沉缓,“除非你想在不久的将来,看到一个不会主宰思想甚至没有思想的傀儡。”

    阮江西垂的眸猛然抬起:“你在危言耸听。”她不信,一句都不信,只是……怎敢用宋辞来冒险。

    于景致拖长了语调:“也许。”懒懒的语调一收,笃定陈词,“不过,你不就是想知道最坏的情况吗?最坏的情况只会比我的危言耸听更不可预料。”

    危言耸听又如何,阮江西不信又如何,她啊,哪里舍得拿宋辞去冒险。与宋辞不同,宋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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