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葵花镖局 〔十七〕  东疯玄情游,首部曲:【某种现身】第一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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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儿,该走了。)......苍墨琴收到师傅的灵犀讯息,拱手作揖:「那麽,鱼竿秋丶张兄,时候已不早,我跟师傅先走一步喽。」

    「她是你师傅?」张辰与樊少秋闻言,两人面面相觑。这跟他们以为的师兄丶师妹二人组,完全不同。

    「是啊,不然你们以为是什麽,师姐师弟的关系?」苍墨琴说。

    赤霜华拐猫失败,悻悻然走来,抱拳说道:「二位少侠,小女子有事待办,请恕我们冒昧离去。七日後再此相见,不用送了。告辞。」

    「前辈慢走,前辈请慢走。」张辰与樊少秋,恭敬地对赤霜华拱手回礼,隆重敬老──目送他们逐步远去的结伴身影。

    观众鼓掌声渐弱渐小,人群像一颗丢入温水盆的冰块那样慢慢溶化丶解散离开。挎篮拎盒的兜售贩子,小心翼翼蹑足踩瓦,依序走向大门围墙,踏上墙头丶转身蹲下,然後跳到巷道地面。

    前辈?一定又是她的好徒弟,溜嘴泄她老底!是不会偶尔假装一下,改改师姊妹之类的称呼?赤霜华恨铁不成钢地伸出玉手,大力夹捏走在她面前的结实背肌,又拧又转圈圈。

    苍墨琴疼得嘶嘶抽气,满额问号:「师傅,您又怎麽了,为何没事乱掐人呢?」

    「我高兴就掐,不高兴也掐,无聊还是掐。你有意见?」赤霜华的嗓音,洋溢着高能任性。

    「没意见,没意见。」

    「无异议最好。」

    「当然,一定要这样讲的啊。」苍墨琴点头附和。「不然就会大难临头。」

    「嗯──?」赤霜华冷然长哼,修理之意蠢蠢欲动。

    「我啥也没说,只是偶发性的梦呓呻吟。师傅别介怀。」踏上大门玄关的苍墨琴,左指抠抠鼻翼侧边,假装没事。打哈哈说道:「举凡是个人,多少带一些毛病或怪癖,您懂的。」

    此时,镖局大门外边发生一阵小骚动。忘记买米的灰衣少年,被他妈妈逮个正着,用不锈钢衣架狂削少年大腿和屁股,削得他跳起某些偏远蛮荒部落的祈运蹦哒舞。在人群尚未散去而驻足围观的小圈子里,整场呜呜呼呼哀叫着兜转。

    周遭幸灾乐祸又爱评论别人家务的民众们,笑呵呵地对母子俩指指点点。反正丢脸出糗不是他们,痛也不是他们在痛。不过还是有热心的善良人士,出言劝劝那位愤怒的母亲。

    「你们这些社畜奴才命的瞎忙穷鬼,劳活干满了一整天还嫌不够,一有空就到处钻鼠洞,探听哪宅起火丶哪家闹事丶哪户怎样的兴衰成败。要不就是找戏找表演丶找风闻趣事来打发时间。统统都是恶性循环丶混吃等棺材收敛入土的死废物!」

    身材胖到快要撑爆粉色衣衫的臃肿大妈。遭人劝阻後,平举铁衣架,缓缓巡指着街坊乡民,敞开她嘹亮大嗓门:「我乖巧上进的好儿子,就因为你们在此聚集看戏,而诱使他每日规划妥当的完美行程,弄出了一点偏差。这种不可原谅的差错......」

    「全是你们的错!全是你们害的!」肿衣大妈气力十足地咆哮着......她长年溅血砍价丶抢购较量中锻炼出来的尖拔嗓子,声势惊人。

    可惜并无反派恶人在场,否则便能将她一掌远远打飞,飞越复杂街道巷弄,直至东边高耸坚实的城垛上,安份吊着。

    「丑八婆!妳把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脑袋里是他妈填满了糨糊?」一位衣裤灰扑扑的瓦匠学徒,站出来喝斥。

    「谁跳出来,就是谁担!瞧你一副没出息的卑微德性。」怪兽大妈手里衣架连连指点,一步一步走过去。「你父母生下你,辛辛苦苦扶养成人,期望你为社稷建功丶干出一番事业。结果你跑去做什麽高劳力又遭人鄙视的泥瓦匠。」

    「看看你一身脏不啦叽的灰泥瓦粉,我要是你妈呀──早就哭挂啦。不然就是打扁你个窝囊废!」

    她咄咄逼人,凑到瓦匠学徒面前,大放飞沫:「我敢说你的手艺程度,肯定是造桥三脚猫丶两年必垮掉!建房半调子丶四年倒七分六丶铺路功夫八两斤丶不到十年一蹋糊涂.....我劝你啊──明日先饱餐一顿,再投江喂鱼虾,省得久祸人间,遗臭万年。」

    「这位夫人,吾观妳言行措词之间,算是井井有条。想必曾经读过几年诗书伦礼。」一位衣着秋黄色直裾长袍丶手持几部厚厚课本丶极富书卷气息的中年男子,缓抚着长须叹道:「可妳说出口的话语,却怎麽净是一些挖苦损人丶不堪入耳的尖酸字句呢?」

    「我入你妹,吾你老爸,尖穿你的鸡肠肚脐!你哪座古墓炸坟跳出来,专程跑来给我骂的古代先祖?」怪兽大妈脸上眉毛一挑,抬脚转往右侧人群第一排走去。「瞧你一身穷文贫卷的清袖装扮......是个死教书的呀。」

    她挤到教书夫子面前,逼得那位夫子节节後退。她不依不饶地紧贴着:「吾观汝之严肃呆板的铸模气质,吾断言你平生教课生涯,堂堂定是『台上填鸭书声洒在讲桌前,台下昏昏欲睡立本沉梦乡』之安眠盛景。考试期间,汝每每批卷,每每狂摇头,学子毕业成材有几何?春夏秋冬数载又数载,谁人能记得你是谁?」

    「你这误人子弟的原罪,智慧沦丧的渊薮,迂腐脑子的塑造工厂,还不快快跪下忏悔!」

    「喂,死肥婆!妳够了喔,泼妇骂街很起劲啊。」

    「咦?是妳呀。在烧蓝金饰铺『珠予饰言』上班的柜台员,王小姐。」怪兽大妈反讥:「成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只蝴蝶妖精似的妖艳贱货。今儿怎麽会在此地呢?难道全城金龟子都给妳轮了个遍,已经钓光光了,无聊之馀才跑来看戏?」

    「其实妳不用看别人表演──妳自己嗯嗯啊啊丶咿咿哦哦丶喔喔哈哈的淫浪唱腔,足以吸引全城雄性生物买票捧场,赚个满钵满盆的千万银两了。」怪兽大妈直抛媚眼,扮相十足。

    「臭嘴姜!妳有完没完,嘴臭得跟屎一样!」

    「唉呦喂呀,这不是『缤釉』陶作坊的女工,艾夫人吗?」怪兽大妈返身,对八点钟方向一名挽上袖口的褐服女子说道:「妳脸面还没黄掉啊?当心呦,妳脸容蜡黄之日,便是丈夫跟小三私奔之时,我可是替妳操心操得紧呢!」

    大妈话一说完,徐徐吹拂的凉爽秋风蓦然一窒。感觉身畔似乎有个庞然大物,忽尔靠了过来。她赶紧转头一看......

    「哪来的大狗熊,偷跑出来觅食!?」姜大妈吓到丶退後两步,抬头看着兀自出现在身旁的苍墨琴。

    「我?我只是路过的路人,不会妨碍到您。请您小小地让个小路,借我过一下就可以了。」苍墨琴拱手作揖,堆起无辜且具诚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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