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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着哪儿没有?快让娘看看!」
    陈庆摆摆手,平复着呼吸:「娘,我没事,就是……走得急了点。」
    「那就好。」
    韩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转身向着里舱走去。
    走到一半,她忽的挺住脚步,神情异常认真的道:「阿庆,如今你也长大了。不论你想做什麽,娘都支持你。」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股韧劲儿:「娘明日开始多织些网,总归……会有法子的。」
    说完,她低头钻进了里舱。
    陈庆心中一暖,在原地默默站了许久,才慢慢坐了下来。
    夜色渐深,屋外寒风凛冽,发出阵阵呼啸。
    清冷的月光透过船板的缝隙,斜斜地照进船舱里。
    陈庆拿出杨蕙娘给的荷包,五两碎银和几十枚铜钱滚了出来。
    想要学武,除了家传,便只能是拜师。
    拜师自然是需要拜师费的。
    陈庆低声自语,「有了这些银钱,我就有学武的机会。」
    这些都是杨蕙娘辛辛苦苦积攒而来的。
    荷包里的碎银,比他见过的任何月光都要皎洁。
    翌日清晨,霜重风冷。
    陈庆蹲在炉边,看着陶罐里翻滚的米糠糊糊。
    角落里,韩氏佝偻着背,枯瘦的手指在渔网间穿梭。
    「娘,我出门了。」
    陈庆囫囵吞下碗里稀薄的糊糊,裹紧补丁摞补丁的破袄。
    韩氏头也没抬的道:「早些回来,锅里杂粮豆子给你留着。」
    「知道了。」
    陈庆跳下自家船板,寒风立刻像刀子般灌进领口。
    石板路凹凸不平,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坑洼。
    垃圾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废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污水在街道中央流淌,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小溪,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苍蝇和蚊子在垃圾堆上嗡嗡乱飞。
    街上的人匆匆而过,有些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补丁随处可见;有些人则光着脚,脚底沾满了泥土。
    这些岸上窝棚里的贫民,一样要缴纳「檐水钱」,日子比起水上讨生活的渔民,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庆低着头,加快脚步。
    不多时,他在两间低矮的平房前停下。
    大门敞开,屋内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个大烟杆,只见猛地嘬了一口,神情露出一丝享受。
    陈庆敲了敲门框,道:「三爷,托您办个事。」
    这人正是牙人张三,因为诚实守信,办事利落,在附近几个街巷小有名气,找他的人很多。
    想要找人学武,那也要看家世背景,来历是否清白,所以需要牙人推荐。
    张三放下烟杆,起身笑道:「客气了,有事尽管说,我张三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陈庆拿出一串铜板,沉声道:「我想学武,只是武馆学费实在高昂,不知三爷能否替我寻摸个......别的路子?」
    「学武?」
    张三上下打量陈庆一番,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衣襟上顿了顿,「小子,学武可跟学手艺不一样。学不成,那钱也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他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陈庆点头道:「想好了。」
    「成,我想想......」
    张三眯着眼思忖片刻,「长平街有个老镖师,曾经在镖局跑镖,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受了暗伤,所以从镖局退了下来,如今在家收一些弟子调教,你要是有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一趟。」
    陈庆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
    「这位老镖师名叫周良,年轻的时候可是镖局一个好手,如今在长平街也是颇有名望,近几年招收了不少学徒。」
    路上,张三絮絮叨叨地介绍着老镖师的脾性规矩,「你年岁不大,只要出得起学费,十有八九能成。」
    陈庆默默听着,将张三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心里。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长平街的周家院门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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