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新的资助_贵族学院的劣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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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沈厌为了另一个特招生文小雨，不惜顶撞权威，甚至可能卷入更麻烦事情的固执。

    这些画面碎片一样闪过脑海。他发现自己无法用惯常的逻辑完全解读沈厌的行为。那种迸发的生命力和近乎盲目的坚持，与他所熟悉的世界运行法则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地吸引着人去探究。

    或许…通过这个同样出身底层的林予，能窥见一丝那个世界的逻辑？能明白沈厌那些选择背后的原因？

    “你想得到资助，想要地位，想要…不再被随意欺压？”顾临川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冽。

    林予用力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甚至…想要接近某种力量，去模仿，或者…取代？”顾临川的话像是一根针，戳穿了林予内心深处不敢承认的、对沈厌的复杂情感——那里面混杂着崇拜、感激，还有一丝为不可说的嫉妒。

    包括顾临川也不能察觉到的，扭曲的…爱意。

    林予的脸色白了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顾临川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空白的资助协议，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推向林予。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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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你的价值。”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温度，“每周向我汇报你的学业进展。以及…我需要知道的时候，你会告诉我，沈厌在做什么，在意什么，为什么…会做出那些选择。”

    顾临川最终同意了这场交易，并非完全因为威胁，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想不通的、未知的欲望。

    林予颤抖着手拿起那份协议，仿佛握着滚烫的炭火，又像是握住了改变命运的钥匙。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翻腾——有达成目标的如释重负，有踏入未知领域的恐惧，还有一丝出卖了某种珍贵之物的羞愧。

    “谢谢您，顾会长。”他低声说，几乎是逃离般地匆匆离开了阅览室。

    门轻轻合上。

    顾临川独自坐在空旷的阅览室里，指尖再次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份被提及的、关于沈厌的体检报告，已经烧的一丝灰烬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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