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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游魂飘荡在恒王府,哪怕恒王没出事前向他再三许诺,将来一定会补偿他,可蒋平还是将恨意深藏心底。
荣成县主性情跋扈乖张,对身边奴仆动辄打骂。
在她因为一点小事不合心意,就扇了贴身丫鬟一耳光之后,是蒋平偷偷给丫鬟送去伤药,温言安抚,让二人有了同病相怜之感。
在荣成县主全无察觉的时候,蒋平已经悄悄掌握了她的一举一动,并在宫中传出贤妃病故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通过陆声向庆熙帝告密:恒王有逼宫之嫌。
后来无论是荣成县主安排让朝中的恒王一党上奏进言,要求给贤妃加谥号,丧仪一定要隆重,最好让外命妇都进宫为贤妃哭灵。
庆熙帝都一一照办,仿佛他突然良心发现,要弥补林贤妃一般。
——尽管他确实有这个念头,也想再给恒王最后一个机会,看他是不是真的敢这般大逆不道,逼宫夺位。
“你母妃是和皇后,也就是当初的太子妃一同进宫的。她那时候年轻,漂亮,懂事,虽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每当朕在外面受了不痛快,去她宫里坐坐,她总会默默站在一旁,给朕扇扇子,或是煮一碗红豆甜汤。”
庆熙帝平淡地回忆着和林贤妃的往昔点滴,“若是早知道一个皇长子的名头就让你们心生妄念,汲汲营营,朕还不如从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萧镕,抬起头来看着朕!便是你今日篡位成功,也是用你母妃一条命换来的,值得吗!”
庆熙帝抄起手边的军报,劈头盖脸砸下去。
“你以为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只要你现在就给朕解决了滇南矿工暴乱,朕把皇位送到你手上好不好!”
原先他觉得恒王虽然资质平平,但好歹占个老实本分,不像裕王那么油嘴滑舌,更容易闯祸。
庆熙帝总想再看看,再多衡量衡量,也想着趁自己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尽可能把朝政捋得平顺一些,将来无论皇位传到谁手里,最不济也是个守成之君。
可惜老话说的好,不怕聪明人犯错,就怕蠢人灵机一动。
就算是靠这种下作的手段夺位成功,难道朝中百官就能服气了?
荣成和夫君离心离德,连自己身边人都管束不住,这么要命的事说泄密就泄密,还能指望她办成什么大事?
庆熙帝忽然觉得意兴阑珊,摆了摆手,对陆声道:“行了,把人都押下去吧。”
“是。”
陆声将手铳轻轻放到庆熙帝手边,尽管他已经无数次证明过自己的绝对忠诚,但还是足够小心谨慎,绝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陆声刚往下走了几步,嘭地一声,殿门被暴力破开,卫绍一马当先冲进来。
“陛下,臣救驾来迟……”
话说到一半,他看清眼下一边倒的局面,默默收回了后半句。
——本来就是一句客套话,现在一看,怎么好像真的来迟了?
在他身后,是历经八百米冲刺跑,终于汇合的沈令月和燕宜,姜云霖和齐修远。
大家都是来捡漏的同道中人,就是这个剧情发展好像不太对劲啊?
另一边,赵秉松终于挣脱了户部尚书的铁手,脱口而出:“月儿,你怎么在这里?”
“外公?”
沈令月可算找到切入话题的理由,快步上前搀扶住小老头,又对稳稳当当坐在上方的庆熙帝解释:“陛下,我们在贤妃娘娘宫里被堵住了,多亏恒王世子妃深明大义,大义灭亲,特意放我和大嫂逃出来搬救兵啊!”
不管怎么说,世子妃给了她和燕燕一个第一时间赶来吃瓜……不是,来救驾的机会,她也得投桃报李,将她从恒王府这一窝反贼里摘出来。
荣成县主听到这句话,又是两眼一黑。
自家人都在不停拖后腿,这日子没法过了!
庆熙帝呵呵一笑,拉着高贵妃的手道:“总算有一个脑子清醒的。”
“父皇!”
同安公主快步奔进殿内,她和卫绍是兵分两路冲进皇城的,她带着公主府的女卫直奔后宫,本想着护住嫔妃和其他年幼的皇子公主,结果却发现庆熙帝早就安排了锦衣卫潜伏留守,叛军已经被尽数擒拿。
她才知道庆熙帝对恒王宫变早有准备,赶紧又折返回来和卫绍汇合。
——半路还顺手救下了被一队残兵追得狼狈逃窜的沈令月和燕宜。
此时沈令月搀着外公,心有余悸。
谁懂啊,救驾之功没捞着不说,还差点成为本次宫变唯一受伤的女眷……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了QAQ
真·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同安公主鬓发微乱,显然也是一路杀进来的,紧张地围着庆熙帝打量,“您受惊了,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瞧瞧?”
转过头又对恒王破口大骂,“大哥你真是疯了,你这样对得起贤妃娘娘在天之灵吗?”
庆熙帝欣然享受着女儿的关怀,又对卫绍招招手。
“竟然连驸马都惊动了,你的身子不要紧吧?”
卫绍卸了兵器上前,“儿臣一听宫里出了事,就赶紧随公主一同来救驾……”
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连忙抬手一捂,却有点点血迹从指缝间溢出,身子也微微摇晃起来。
同安公主立刻上前将他抱住,“阿绍,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卫绍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她肩头。
同安公主眼圈唰地一红,哀声道:“父皇……”
“别说了,快去叫太医。”庆熙帝不敢耽搁,连声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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