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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过得如此松快。”
庆熙帝看他的目光带上几分温和,这就是他和安王明明不同母,却还是愿意和这个幼弟常来往的原因。
安王,京城有名的安大善人,还没儿子。
恒王前脚刚走,庆熙帝就不客气地跟他吐槽:“老大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多老实的孩子啊,也不知道让谁给带坏了,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朝廷开恩科取士,说句不好听的,那状元就是三年一茬的韭菜,多了去了,庆熙帝还真不稀罕。
恒王就为了在清流文人中树立名望,竟然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丑状元。
庆熙帝将一枚棋子丢进棋盒,白玉棋子发出叮的一声。
他轻哼:“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爱,如何指望他爱天下万民?”
安王知道庆熙帝只拿他当树洞,也不接茬,只在心里默默给恒王打了个叉。
大侄子不行啊,把自己的路给走死了。
庆熙帝忽然一拍脑门,“哎,乐康跟荣成同岁是不是?朕可不是那卖女儿的黑心老爹。”
他又叫来一个内侍,兴致勃勃道:“把乐康公主的生辰八字给贵妃娘娘送去,让她好好卜算卜算,给公主挑个好驸马,快去。”
嘿嘿,这下他就有理由跟贵妃和好了。
安王欲言又止,皇兄是不是忘了乐康公主是贤妃生的?
……算了,不重要。
礼部拟旨的速度很快,没过两天赐婚的旨意就传遍了京城。
沈令月和燕宜第一时间碰头吃瓜。
“不是吧,老皇帝真的答应了?他自己不都嫌蒋平长得丑吗?”
燕宜试图理性分析,“蒋平虽然其貌不扬,但他确实是栋梁之材。他都能凭才华娶到王爷的女儿,天下读书人就会纷纷以他为榜样?”
否则市面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状元郎尚公主,一朝金榜题名便是乘龙快婿的话本子了。
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出人头地这一天吗?
沈令月撇嘴:“老皇帝每天有高贵妃这样的大美人陪着,倒是不顾孙女的死活了。”
还有恒王,也是个狠心的,真拿女儿当刷名声的牺牲品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荣成县主是奔着算计齐修远去的,可是蒋平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厢房,还口口声声说是县主约他私会……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令月疯狂嫌弃,人长得丑也就罢了,心也这么黑!
燕宜好笑地安慰她:“蒋平趁人之危,荣成县主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俩就算成了亲,将来的日子也有热闹看呢。”
沈令月喝了一口茶,感慨:“齐修远运气真好,这次咱们还没出手,他就逃过一劫了。”
第二天是去松鹤堂给太夫人每月一请安的日子。
沈令月和燕宜进门敬茶那天,裴显就说过,太夫人平日喜静,她们两个孙媳妇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夫君,协助婆婆管理侯府,给祖母请安这种事,一个月去一次就行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太夫人喜不喜静不知道,但她们俩不用天天早上苦哈哈地跑去请安侍奉才最重要。
一进松鹤堂,钱妈妈就热情地迎上来:“大少夫人快请进。”
轮到沈令月时立刻拉下脸来,“二少夫人也来了啊。”
沈令月和钱妈妈也算是“老对手”了,相看两厌,才不理会她那点挑拨的小心思。
进了屋子,太夫人已经起身了,穿戴整齐坐在上首,雍容气派,很有老封君的架势。
下面一左一右坐着孟婉茵和裴玉珍,董兰猗站在母亲身后,旁边还有个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好奇地探出头打量着二人。
孟婉茵主动介绍:“这是你们姑母的小女儿,韫芝,前阵子病了,一直在静养。”
“阿芝见过两位表嫂,祝表嫂和表哥恩爱长久。”
董韫芝上前向二人见礼,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灵动又活泼。
看起来和裴玉珍和董兰猗完全不像是母女姐妹的样子。
沈令月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笑容甜甜的小妹妹,摸摸她的脑袋,“谢谢阿芝,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有空可以来找我们玩儿啊。”
她和燕宜没准备见面礼,便各自摘了身上的小首饰送她。
“谢谢表嫂,我早就想去找你们啦,只是我的病一直没好利索,母亲不许我随便出门乱跑……”
阿芝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特别好rua。
裴玉珍使劲咳嗽了两声,“阿芝回来,别缠着你表嫂说些有的没的。”
她把女儿叫回来,紧张地护在身后,似乎并不愿意看她和二人多亲近的样子。
沈令月故意冲阿芝做了个鬼脸,气得裴玉珍直瞪她。
燕宜开口关心了一句:“表妹那天也去了恒王府,不知可有心仪的对象?”
她本是好心,可董兰猗一听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应激了,“表嫂这话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我没人要吗?”
沈令月立刻回击:“表妹你也太敏感了吧,我们做嫂子的关心两句你的终身大事还不行吗?”
“你那是关心吗,分明是想看我的笑话!”
董兰猗委屈极了,她去赴宴那天特意穿了一件新做的月白衫裙,她本就生得弱柳扶风纤纤楚楚,最适合这种淡雅搭配,站在花丛中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不是没有年轻人上前搭讪,和她聊诗词歌赋,可后来一打听她的家世,便都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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