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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嫁给我,也不必如此劳心劳力,我敬你也是理所应当,不胜感激。”
燕宜拗不过他,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见他还盯着自己的脸,只好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样可以了吧?”
沾了茶水的唇瓣越发润泽,是浅淡的樱花色,又在他的目光下漫上一点点的红。
裴景翊深深凝望了一眼,便如无事发生一般,温和开口:“夫人,我们今晚吃什么?”
……
晚间,到了该歇息的时辰。
燕宜和裴景翊已经在一张床上睡了两晚,床榻足够宽大,二人默契地一个靠里,一个靠外,中间还能睡下一个人,也算是互不干扰。
燕宜正在床边弯腰整理枕头被褥,忽听身后珠帘轻响,一股清新湿润的水汽缓缓弥漫进来。
她转过身,便对上刚从隔间沐浴出来,只穿着一身月白寝衣,发梢还在微微滴水的裴景翊。
他白日里要束发戴冠,眉眼被轻轻向上提拉,显得十分矜贵凛然。
如今墨发披散在肩头,倒多了几分家常的闲适自在。
寝衣的领口有些大了,隐约露出一抹雪白平直的锁骨,水汽充分浸润后的皮肤闪着莹润的光泽,越发应了那句,郎君皎皎似玉。
她不由一愣。
他前两天不都是在书房那边沐浴完了才过来的吗?
裴景翊露出歉意表情,“书房那边的浴桶好像被漱墨磕坏了,漏水,我只好回来这边沐浴,夫人不会介意吧?”
燕宜很快调整好表情,摇头,“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明天记得要在公中账上写一笔,给他书房换个新浴桶……
燕宜正想着,就听裴景翊用轻快了几分的语调说:“那我以后就都在这边沐浴了——不然每次从书房走过来都会出汗,不舒服。”
燕宜:“……行。”
她指了下不远处放在卧榻边上的熏笼,“你把头发擦干了再睡,不然会头疼。”
说完又觉得有点好笑,从前都是女孩子才会苦恼长头发洗完不好吹干,来到这里,倒是男女一视同仁了。
裴景翊听话地坐过去,手里拿着干发巾子慢慢揉搓着,突然嘶了一声。
燕宜忙问他怎么了。
他偏头看过来,微微下垂的眼角带出一丝无辜和可怜。
“好像……不小心缠在一块了。”
燕宜连忙走过去查看,裴景翊松开毛巾,掌心里一团湿发似乎纠缠在了一起,胡乱扭成好几个结。
裴景翊试图用他修长的指尖去分开,可刚一插进去,不但没有梳通,反而扯痛得他皱了下眉头。
“你别乱动。”燕宜忙道,“越碰越乱,我去拿把梳子来。”
她转身跑去梳妆台,找出一把竹制的密密的篦子,半蹲在裴景翊身前,拢住那一团缠绕的发丝。
打结的位置在中段,比较尴尬,若是不管不顾一剪子剪掉,裴景翊的头发就会缺一节,很不美观。
所以只能慢慢地,一点点地挑开。
这是个耐心又细致的活儿,燕宜蹲了一会儿,就觉得腿脚发麻,不由轻轻挪动了下。
裴景翊一直注意着她,见状便道:“夫人还是坐上来比较好。”
他抓住燕宜的手腕,身子往后挪了挪,顺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于是二人便紧紧贴着坐上短榻,燕宜的手臂还被迫撑在他大腿上,否则容易扯到头皮。
手臂撑上去那一瞬,明显感觉到男人肌肉绷紧了一下。
燕宜全程专心跟发丝奋战,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他身上淡淡的皂豆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终于挑开了最后一捋发丝,如释重负地抬起头,冷不防撞上裴景翊的脸。
嘴唇从他侧脸轻轻擦了过去,很轻,像蜻蜓路过水面的一点。
她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举着篦子的手不知道往哪放。
直到裴景翊温和的嗓音唤回她的思绪,“有劳夫人了。”
他神态清明,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一个微小的意外,根本没放在心上。
“没,没事。”
燕宜连忙顺势起身,掩饰地把篦子放回抽屉,装模作样整理着什么。
低下头却懊恼地咬紧了嘴唇。
不过一点小意外罢了,裴景翊都没表示,你在心慌个什么劲儿啊?
冷静,冷静……
燕宜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转过身镇定地对裴景翊一点头:“那你慢慢擦,我先去睡了。”
裴景翊应了声好。
燕宜躺到床里面,把被子一直拉到肩膀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白天沈令月讲的故事开始在脑中回响,她不由也跟着默默地向那位虚无缥缈的玄女娘娘许愿,希望今晚能梦到有用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侧微微一沉,紧接着传来裴景翊关切的询问:“还没睡着?今晚是有什么心事吗?”
前两晚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躺下的,但燕宜早已睡熟了。
燕宜睁开眼看他:“没关系,我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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