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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
这才是一个真正有潜力丶懂取舍的弟子该有的心性。
「《焚血诀》虽是搏命之术,凶险异常,不过危急关头,或许能争得一线生机。」
马长老点点头,不再多言。
千川泽深处,一处天然溶洞。
入口隐蔽在湍急的旋涡之下,唯有知晓特定水道之人方能抵达,正是无极魔门云林分坛一处重要据点。
洞内空间颇大,被人工开凿出几个石室,壁上嵌着几盏长明不熄的幽绿磷火灯,光线昏暗,更添几分阴森。
左锋将肩上扛着的郑辉,扔在角落一张粗糙的石床上。
郑辉的身体重重砸落,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如同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躯壳。
家族覆灭丶父亲惨死丶仓皇逃命丶……一连串的剧变和绝望彻底击垮了这位曾经的郑家公子。
左锋看都没看郑辉一眼,自顾自走到洞窟中央一处较为乾燥的石台边,拿起一个皮囊灌了几口烈酒,辛辣的液体入喉,似乎才驱散了几分连日奔波的疲惫。
他脸上的易容早已除去,露出那张苍老阴鸷的真容。
「啧,堂堂郑家公子,这就废了?」
一个冰冷媚意的女声从旁边一个石室门口传来。
左锋抬眼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暗红色紧身皮甲的女子斜倚在门框上,她身材高挑曼妙,凹凸有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前。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间缠绕着的一条乌黑发亮丶鳞片细密的软鞭,鞭柄处镶嵌着一颗幽蓝的宝石。
她便是云林分坛八大护法之一的血罗刹胡媚。
「废?」
左锋嗤笑一声,将皮囊丢在石台上,「家破人亡,从云端跌进泥里,换谁都得懵一阵,不过……」
他目光扫过石床上如同死人的郑辉,冷冷的道:「仇恨是最好的养料,只要他心底那点火星没灭,迟早能烧起来,烧死别人,也烧旺我们自己。」
胡媚款款走来,她瞥了一眼郑辉,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坛主有要事,近来不在分坛,否则此次岂容四大派如此猖狂?」
「坛主不在?!」
左锋眉头瞬间紧锁,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确切消息。
难怪九浪岛被围攻时,分坛反应如此迟缓,仅有他一人因与郑元魁的私交而恰好在外围活动,才勉强救下郑辉这个尾巴。
「可知坛主去了何处?何时归来?」
胡媚道:「坛主的行踪,岂是我等能随意探知的?只知是关乎圣门大计的要务,短则数月,长则……难说。」
她语气淡漠,显然对坛主的去向讳莫如深。
左锋沉默片刻,眼中精光闪烁,忽然道:「五台派七百年大庆在即,广邀宾客,云林府乃至周边几府的目光都聚焦湖心岛,要不要叫上其他几位,一起去凑凑?」
他指的是分坛其他几位护法。
八大护法,各有所长,行踪诡秘,彼此之间甚至大多未曾谋面,只凭坛主信物或特定暗号联络。
左锋也只与眼前的血罗刹胡媚有过几次合作。
「左老鬼,你是冲昏头了?」
胡媚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坛主不在,我等擅自集结,去闯五台派的老巢?你当何于舟那『沧浪钓叟』的名号是白叫的?还有那几个院主……哪一个不是罡劲中的硬手?我们几个去,是嫌命太长,赶着给人送人头祭旗吗?」
她走到左锋面前,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嘲讽:「分坛八大护法,彼此间连真容都未必认得全,更别提配合默契,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背后捅刀子?没有坛主坐镇统御,我等贸然行动,不过是乌合之众,给五台派大庆添点血色点缀罢了!」
左锋眉头紧皱,但也不得不承认胡媚说得在理。
坛主「噬心」的恐怖实力和莫测手段,才是将八大护法这等桀骜凶徒勉强捏合在一起的核心。
坛主不在,他们就是一盘散沙,甚至可能互相猜忌倾轧。
左锋低声道:「那难道就这麽算了?」
「算了?」
胡媚冷笑道:「怎麽可能算了!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你最近也安分点。」
说完,她不再理会左锋,消失在通往另一间石室的甬道深处。
左锋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他看向石床上的郑辉,眼神复杂。
九浪岛,郑家是他的布局,也是他暗中联络。
如今这档子事,对他来讲也是一种失败。
左锋走到石床边,伸出枯瘦的手掌,重重拍了拍郑辉的肩膀,「郑家小子,圣门会为你报仇!血债,必用血偿!现在给我活过来,养好你的伤!你的命,还有用!」
郑辉的身体猛地一颤,「报仇……对,我要报仇!」
接下来几日,陈庆凭藉首席弟子之便,在琅琊阁甲字静室潜心修炼,将本月十日的静修特权尽数用去。
《浮光掠影手》水到渠成,一举臻至圆满。
转眼间,五台派大庆前夜将至。
各院弟子勤加演练,切磋印证。
青木院传功坪上,弟子们的身影比往日密集了许多,气氛也平添几分紧张。
陈庆从琅琊阁回来,一个弟子便走了过来,「首席师兄,厉师有请。」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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