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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笨脚磕碰了木料,他也是个直爽之人,直接就这麽说出了口。
“哪裏,还要多谢郑员外体恤在下这些兄弟们。”曲花间哪裏会为这种小事多心?笑着邀请郑员外喝茶。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位郑员外看起来也是个直爽之人,曲花间有意认识一番,向他打听打听城中造船手艺好的作坊,或是匠人。
“你要问手艺好的匠人啊,我倒是认识一位,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他。”郑员外抿了口曲花间待客用的上好龙井,故作神秘道。
见他如此作态,曲花间顿时来了兴趣,“哦?怎麽说?”
“话说那南城木作坊市,原有两家手艺精湛的造船坊,一家姓鲁,一家姓墨,两家实力相当,经常较劲儿抢客,争得那是头破血流啊!”
郑员外说起这些八卦野闻来,简直就跟茶楼裏的说书人一般,有声有色。
那鲁记和墨记两家造船坊,一家宣称是鲁班子孙,一家说自己是墨家巨子第十八代传人,真真假假,外人谁也不知道,但就知道这两家不论是造船还是打家具这样木工活,都是极好的。
但是人总有比较,两家匠人手艺相当,墨记做出来的家具花样新颖好看,鲁记则更注重实用,结构也更扎实。
是以找墨记做家具画舫的人更多,鲁记则是造船生意更好,原本虽有些小打小闹的争客之举,但也相安无事了许多年。
直到两家都出了个有出息的儿子。
鲁记的儿子不知怎麽脱了匠籍,竟考了个童生,后来又疏通关系成了南城巡街司的小头头,而那墨记的儿子则专注老本行,青出于蓝将造船技艺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本来两家斗得旗鼓相当这些年,突然一家有了衙门的路子,一家手艺没了短板,这下彻底打破了平衡。
可惜民终究斗不过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城管队长,也足以让墨记传承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墨记就这麽倒了,以造船用料不扎实等理由一次次罚银,直至罚得倾家荡产。
鲁记从此一家独大,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但没办法,他们衙门裏有人,还扬言墨记若是还要干老本行,必定弄得他们家破人亡。
洋洋洒洒说完这一大段,郑员外饮了口茶,惋惜地嘆气,“我闺女原先的家具就是墨记给做的,你不知道,那花鸟鱼图雕刻得跟真的似的,好看得不得了!可惜了了。”
说完,他还给曲花间留下了鲁记和墨家人现在居住的地址,让他自行选择,然后就要告辞。
“小公子,有空来城西福寿茶肆喝茶呀,那是我家的产业,裏面的说书人是我远房表叔,秀才出身呢,口才好得很!”
曲花间拱手相送,嘴上说着“一定一定”,心裏恍然明悟,难怪这郑员外说话像说书似的呢,原来是职业病。
等郑员外走远,曲宝凑过来看了眼他手中写着地址的字条,问,“少爷,您打算找哪家呀?”
曲花间略微摇头,“先看看吧。”
反正,他对一朝得势便仗势欺人的人没什麽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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