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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小姑娘,毕竟他不能真给她扔水里。她这一开口,气可不小。
苏清方摆出古往今来通行的准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羡轻笑,“诚然。”
“立字为据!”李羡的话音未竟,苏清方当即严厉要求。
李羡:……
这是被坑过吗?如此谨慎。
李羡眉头微扬,不再多言,从苏清方身边越过,唤了一句:“走吧。”
苏清方不明所以,“去哪里?”
李羡步履未停,头也没回,“不是要立字据吗?”
当然是去有纸笔的地方。
***
垂星书斋,已然空闲了三日,熏香却常年不断,袅袅从山峦似的铜炉里升起,扩散开来,浸润到每一方寸,交织成一股非常厚重而独特的沉香松墨味。
屋内,案架柜格上堆叠得满满当当。唯有东侧墙上稍有留白,挂着一张落霞琴。却没有弦。
颇有点附庸风雅没附好的感觉。
“过来,研墨。”李羡已进到里间,自顾自整理起书案上的奏表,头也不抬吩咐。
这人真是不客气,已经把她当使女用了。不知道等下赌输了会是什么表情。
苏清方心头憋笑,款步走到宽大的书案边,目光寻到砚台和墨锭,伸手去取。
女儿家宽大的衣袖拂过光滑的案面,不慎带倒一沓散放的纸张,扑簌簌落到地上。
夹杂着一道清脆而突兀的金属坠地之声。
散乱的纸下隐隐掩着一根蝴蝶簪,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今天被太子坑了吗》 18、第18章 既往不咎(第2/2页)
如蝴蝶停栖在雪浪中。簪旁雪色宣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一句杜子美的五言:“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闻声的瞬间,李羡心头猛然一沉,像拴着一块石头飞速下坠,暮然回首,只见苏清方已经缓缓蹲下,探指拾起委地的蝴蝶簪。
她微微侧头,端详着手里的簪子,又拈着簪杆转了转,似乎在前前后后确认,是否为她遗失的那支。
华丽的蝴蝶在女子脂玉般的指间旋转,也似胡乱翩飞到了李羡咽喉,一路潜到腹中,翅膀扑扇个不停。
李羡感觉到一阵喉咙的干涩,咽了一口唾沫。
这显然不是一个物归原主的好时机。一切看来,好像他刻意私藏,不愿归还。
李羡忙欲道:“这……”
是他偶然间捡到的,不知道是谁的。那字也只是他兴之所至想到写下的。
案边的苏清方却仿若事不关己似的轻轻放下了簪子,转而拿起墨块,在砚池中一圈一圈研磨起来,神色平淡。
翠宝阁的东西真是紧俏,连太子殿下也钟爱,不晓得要送给谁。
二百五呢。
苏清方想,目光专注于手下的墨锭,完全没看到旁边李羡。
李羡撇过头,悻悻落座。
逼仄的书房里,唯剩莎莎的研墨声,单调而绵长。
不多时,苏清方把磨得浓淡适宜的墨汁推到李羡面前,又极有眼力见地铺好纸、找来笔。
在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毛笔中,苏清方捡起了最粗的斗笔,笔管足有她两指并拢粗,专用来写五寸见方的大字。
大字好,大字看得清楚。
苏清方十分恭敬地双手奉上。十指纤白如将将抽穗的香茅,一只春水绿的镯子零零挂在腕上。
李羡面无表情地乜着苏清方,不言不语。
这是要他写个匾吗?看看她铺的纸,够写四个斗方大字吗?
苏清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拢,却不是想纸笔不匹配的问题,而是觉得李羡不一定有这个笔力,赶鸭子上架再让贵人露怯可尴尬了,于是默默收回手,“我们换一根。”
“就这根,”并不知自己被小觑的李羡嘴角微挑,颇有些为难捉弄的意味,又把砚台推了回去,“接着磨吧。”
苏清方磨的那点墨,还不够这根巨笔润毫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恐怕就是此刻的苏清方吧。
苏清方心内叫苦连天,真想一杯水兑下去,能看清楚墨迹就行了,但李羡肯定不会买账。
苏清方只得咬牙,手腕飞转,跟拉磨拉疯了的驴似的。旁坐的李羡却悠闲得很,还时不时从她辛苦研磨的墨池中蘸取,写他自己的东西。
混蛋。
直磨到腕骨酸麻,苏清方终于磨出一池墨,迫不及待催李羡动笔。
李羡瞥了一眼苦哈哈的苏清方,心知她后半程偷懒,磨出来的墨稀拉拉的,也没说什么,从容起身,从柜阁顶层翻出一张面幅巨大的雪纸,铺满整张书案,悬肘落笔,行云流水写下四个雄浑的大字——既往不咎。
不讨好地说,李羡的字写得不错。笔法厚实,颇具古意。
也算配得上她辛辛苦苦磨的墨。苏清方心想,提醒了一句:“殿下署个名吧。”
生怕他不认账的样子。
李羡示意了一眼旁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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