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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庭中时还差,便问道:“大人心情不好么?”
沈清辞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你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丹墨仍是不放心,“大人还未用晚膳,厨下已经备好了,要不要先用一些?”
“不用。”沈清辞什么也吃不下,他望着身旁飘摇的烛火,忽然道:“去备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丹墨领命下去,不多时,一桶热水便已经备好。
沈清辞踏入木桶,让身体缓缓下沉,就连脸容也埋入热气腾腾的水里。
直到憋得满脸通红,才探出头来,雾气氤氲,水珠顺着面容流淌而下,连眼睛也被润湿了。
他有些疲惫地伸出双手,捂住脸,身体在水中微微发抖。
他怎么能……如此狼狈呢?
在去找郑子瑜之前,他心中想过无数种可能,被拒绝、被误解,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原本想,不论郑子瑜想要的是什么,不论他有什么理由被迫留于京中,哪怕是裴景不肯放手,就算会触怒裴景,沈清辞也有办法绕开天子先斩后奏,先将人送离。
至于之后裴景的怒火,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也有办法平息。
这么多年,沈清辞宦海沉浮,虽说身陷囹圄,他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可是,他从未想过,竟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郑子瑜动心了。
他竟是真的心甘情愿。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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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佞幸他不愿以色侍君》 20、池鱼(第2/2页)
清辞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怜悯,竟都成了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
他担心郑子瑜被裴景逼迫,他担心眼含傲气的少年会沦为和他一样的笼中囚鸟,将一身的锋芒摧折,最终也会如同今日的他一样面目全非。
可是竟会是这样……竟会是这样。
他动心了,他怎么会动心?他怎么能动心?
那个人是裴景,是随心所欲说一不二的天子,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沈清辞又一次将脑袋埋入温热的水中,试图让心中的万般思绪沉静下来。
直到胸腔传来疼痛,窒息的不适占满他的全部大脑,他自虐般的任由自己沉沦在痛苦中,良久才浮出水面。
仔细想来,又确乎该是这样。
裴景的手段,沈清辞见识过。他挣扎十年,依旧困锁迷城,不得解脱。
郑子瑜与沈清辞粗看有几分相似,却终究不同。
是沈清辞想当然了。
他就这么放任自己在浴桶中下沉又浮起,直到水面的雾气消散,包裹着身体的水变得冰凉,沈清辞不禁打了个寒噤,听到门外丹墨迟疑的扣门声,他才从凉透的水里出来。
*
横竖裴景准了沈清辞的假,沈清辞便干脆地窝在家里,倚在树下看书。
沈清鸢拉着采茵几个院子跑着玩,跑得累了便窝在沈清辞身边编草环,一边编一边嘴上哼个不停,好似在唱歌。
歌声也断断续续的,却不是如同说话时那样的艰难,而更像是忙着手上的活而乱了旋律,需要想一下才能唱出下一句。
沈清辞忍不住看了过去,沈清鸢晃着脚丫,摇头晃脑,轻声哼唱着,自得其乐。
仔细听来,唱得竟是前朝诗人的诗句。
“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大概这样的诗句对于沈清鸢而言太难记,她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唱,“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沈清辞不禁怔愣住了,他盯着沈清鸢,久久没回神。
沈恪训在世时曾以文章得名,对子女的教育非常看重,甚至有些严苛。
他从不认为女儿家不应读书,因此连沈清鸢也不曾落下,沈清鸢幼时是和沈清辞一样念书的,不到十岁便已经将前朝有名气的诗句辞章背得七七八八。
但沈清鸢自幼时大病后,记东西就比常人困难,念书记不下时,会发脾气拉扯自己的头发。
沈清辞怕她伤着自己,也不再要求她读书,只盼着她能安乐一世就好。
这样的诗句,沈清鸢幼时学过、背过,甚至也写过几首稚嫩的曲子词,却早就在那场大病中忘光了,原是不该出自今日的沈清鸢之口的。
被他盯得久了,沈清鸢也注意到了,便停下歌声看着他,眼睛笑得弯弯的。
“阿鸢,唱得,好听吗?”
沈清辞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笑,摸了摸沈清鸢的头发,“好听。”
沈清鸢高兴地晃了晃脑袋,又抬起一只手,指在自己的右额上。
“有字,那个,哥哥,教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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