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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动。
雅间里只有一盏灯,窗户关得死,对街楼阁的灯光投过来,也能照见室内情形,这让燕姒坐下后,更显得有些焦虑。
晞似乎早对燕姒的担忧早就有所预料,她指案上的酒,安抚道:“喝一口,特意从家乡带来的,你最爱的果子酒,不醉人。掩盖踪迹这等小事情,为师还是能替你做好的。”
燕姒在她轻柔话语声中,有了短暂的放松。
师徒二人对饮一杯,舌尖蔓开果酒清甜,燕姒习惯性地舔了一下唇。
晞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睛向下弯了。
“在唐国结识这么许多人,为师以为你长大了,现下看来,又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孩子。”
燕姒想起这一年之中的遭遇和辗转,窘迫地红脸,垂首道:“是长大了一些。如今徒儿能在天潢贵胄之间周旋,渐渐得心应手,应当是……不算丢师父的脸吧?”
红彤彤的灯火下,晞看着燕姒笑。
“你适应得快,为师以你为傲。”晞又给自己斟了酒,手指把玩酒杯,“你还记得,为师多年前时不时会外出寻药么?”
她的目光还停留在燕姒脸上,像观赏一件精美珍宝。
“记得。”燕姒恪守师徒礼数,错漏掉这样的目光,只塌着睫想了想,答说:“师父每年年尾都会有一段时日闭关,还时常外出。”
晞抬手又饮酒,细微的铃铛声跟着响起。
“澄羽那小子是个没了父母的孤儿。她生母乃奚国人,多年前回奚国途中临盆时难产,碰巧遇到了,为师便顺手搭救过,他知晓你身份,是自愿追随你的。一是为着报恩,二是他生母那年因战乱遭了殃,他正好无处可去。”
燕姒先前不知个中详情,澄羽又闭口不去谈及,现下听自己师父这般淡然的道出此事,心里的愧疚反而更多了。
她小声辩解道:“徒儿之前不知这些,故而才不敢尽信于他,若知他是师父派来的,徒儿不会如此防备。”
她们是师徒,晞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子,再熟知不过。熟到从燕姒脸上的微小表情,就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大祭司这个徒儿有一副慈悲的心肠,是其骨子里传承下的优点,亦是其软肋。
“你可大着胆子去信赖他。为师瞧你带另一个宁氏之后便带得挺好,单论带孩子一事,你比为师强许多。”晞拢起袖,将手缩藏,忽而感叹道:“椋都的深冬真冷,不惹人喜。不过你如今有妻,有阿娘,有爷爷和姑姑,想必能得些温情了。”
燕姒恭顺听着她说话,心中还挂碍一桩事儿,正色道:“师父,徒儿眼下还有一事不解。”
“说。”晞言简意赅允准她问。
燕姒便不怎么报希望地说:“我如今这个身份,虽是嫁入公主府,依旧诸多不便。爷爷和姑姑那里,倒也还好,阿娘每月也来信,他们所思所想我尚且知悉一二。但于家姑娘被扔在外边儿十七年有余,究竟是谁在我醒来后,让人将这个身世散遍椋都,至今我还没有想出来。”
“此事,容为师慢慢查,若是有了消息,就让澄羽传信与你。不论是谁,都别想再打我徒儿的主意。”晞思忖几瞬,视线中有些些许遗憾,她沉吟着,道:“唉……都快四年了,是为师来迟。”
她们师徒二人分别仿佛太久太久,燕姒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一步步熬了过来。她在大祭司的话语里,努力挖出令她熟悉和安心之感。
回过神时,才惊觉本该属于她的十七年记忆并没有遗失,就被她封锁在内心深处,其实在看到师父的脸那刻,她已然清楚,过往的一切都在。
就在那里。
她苦笑着摇头说:“徒儿不曾怨过师父,没有迟。”
晞长睫煽动,听到她答话,才从恍惚里体会到真实。
她试图去解释,柔声说:“四年前,为师出关,赶到鹭城之外时,只得见你一座新坟。之后唐奚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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