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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妈蛋!这是什么鬼地方,单行车道也就算了,坑坑洼洼他也可以不计较,可是对面那堵两人高的墙算怎么回事,交通局的局长是吃软饭的吗?
宋辞惜字如金,只扔了三个字:“滚下去。”
这冰刀子砸的,秦江觉得凉嗖嗖的,打开车门,正要下去,却发现车门被左侧的墙卡住了。
“?!”一向涵养极好的秦江忍不住爆粗口了,深吸了几口气,从卡着的空档里钻下车,一身西装革履蹭得皱巴巴的,别说多狼狈了,便忍不住抱怨,“那位阮小姐带的是什么路?这是什么鬼地方?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走寻常路,我——”
“说够了吗?”
声音冷若冰霜,宋boss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够了。”秦江立刻闭嘴,想不明白宋少生气是因为车卡住了,还是因为人跟丢了,或者因为自个说了阮姑娘的坏话,正揣测着,耳边又砸来宋大少冰冻三尺的声音,“推车。”
秦江眼珠子都瞪圆了:“宋少,这有点不太好吧?”这车要推出了胡同,他明天肯定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打着件要看吗?就不在这耽搁了,我现在就叫人过来载您过去。”
宋辞不为所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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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少,小的跪了还不行吗?不就走错了道吗?有那么罪大恶极吗?秦江一脸的生无可恋,咬咬牙,脱了西装,挽起袖子干苦力。
宋辞懒懒斜靠着车窗,很不通情达理地命令:“快点。”
秦江哭丧着脸,牙都快咬碎了。
等到把车推出半条胡同,秦江已经去了半条老命,插着腰喘成狗了,还没顺过气来,车里又扔出来一句:“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第六章:宋辞脚下,谁敢造次
“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次日,天微微氤氲,似乎要下雨。二十九层高楼,天宇传媒独占七层,曾有媒体说,华夏星艺十分,三分出自天宇,演艺圈生存规则素来简单粗暴——谋者上位,天宇更是如此,清心寡欲如阮江西,在美人成堆的天宇存在感基本为零,连休息室也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里。
《青花》刚刚杀青,因为戏份太少,阮江西并没有受邀参与宣传活动,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出境的机会,对此身为经纪人的陆千羊危机感十分地强烈,一大早便买了一份娱乐报纸,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越往后翻,眉头拧得越纠结。
魏大青也凑过去瞧:“你在找什么?”
阮江西放下咖啡,抬头看陆千羊,见她抓了一把被昨晚压没型了的短发,十分地不解:“没道理啊,锡南国际的宋少,居然一点篇幅都没有。”还是不死心,又从第一页开始翻,“昨晚电影节上那么多记者,没理由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啊。”
“听说宋少不喜欢见报。”魏大青出身豪门,对h市这些个大人物的事迹,多少是有些耳濡目染的,“没有锡南国际点头,不会有报刊敢登宋少的新闻的。”
这位太子爷真特么只手遮天啊!陆千羊歪着脑袋看江西,一脸忧伤的表情:“天子脚下,众生缄默,看来我们江西注定要无名无份了。”本来还想着能跟着宋少蹭点头条的,闹这么一遭,除了得罪了昨晚出席的几个女艺人,啥也没捞到,丫的,亏大了!陆千羊越想越不爽,“宋辞那个土皇帝!暴政!昏君!”
阮江西搅着已经凉掉了的咖啡,眼眸无波无澜,对陆千羊的怨念很平静,只是笑而不语。
她家好没有斗志的艺人啊!陆千羊叹了一口气,发泄似的把报纸扔在桌子上:“你三点的通告,赞助服装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不急。”阮江西就着桌上摊开的报纸,看得很认真。
陆千羊瞄了一眼,社会版!如今还会看社会新闻的艺人大概也只剩她家阮江西了,叹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去服装组问问。”抓了一把鸡窝似的短发,跑腿去了。
阮江西继续看她的社会版,不到十五分钟,魏大青接了个电话,脸就垮下来了。
“怎么了?”阮江西似乎看到了感兴趣的版面,并没有抬头。
“千羊和人起了争执,磕破了对方的脑袋。”魏大青对此很无奈,这都是这个月第五次了,那只暴躁的羊,当了几年狗仔,养出了一身暴戾的习性,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整个公司不管是经纪人还是艺人见了陆千羊,都会绕着道走。
阮江西神色无澜,继续翻着手里的报纸,心平气和:“和谁?”
“肖楠的经纪人。”魏大青很头疼,“和谁干架不好,偏偏惹上刘梅,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刘梅最宝贝她那一头可以代言海飞丝的长发,这脑袋都砸破了,保准就成秃子了,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呀,肖楠还是很袒护她的狗……额,她的经纪人的。”
阮江西皱眉,语气淡淡:“不会有事的,我去处理。”
“我去道歉就好,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肖楠也不敢怎么样。”
这话要是给陆千羊听了,绝对给小青点个赞,她最喜欢关系户神马的了。
“为什么要道歉?”
“额?”魏大青懵了一下,不懂了,在他的三观里,打人了就要道歉啊,“是千羊打人在先,而且在刘梅头上砸了个好大的洞。”
“千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平铺直叙,毫无起伏,阮江西性子一贯淡然,但也一向护短。
“那我们去干什么?”魏大青跟上去,他觉得这次好像不止是小打小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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