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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纵然是酒品极好的百里漾也是如此,唯有慢慢哄着来。
颜漪本是想将人早点带回温暖的殿内,若是在殿外待久了,风寒入体,染病了就不好了。可惜百里漾误解了她的意思,眼睛因为震惊和不解而瞪圆了些,“我回长乐殿,王妃不同我一起么?好好的怎么要回永延殿了?”
还没有等颜漪回答,百里漾自己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苦恼之中,“永延殿那里虽好,可是地方终究是小了些,你起居所用的一应用具都在这边,什么时候搬回去的,我怎不知?”
颜漪:“……”
任何人听百里漾这条理分明、吐字清晰的话都很难认为他是醉着的。颜漪只好用点力握住了百里漾的手,引着他往长乐殿的方向走去,一面解释,“我并非是要回永延殿,我们这是要一道回长乐殿。”
“不回去,不回去就好。”百里漾任由颜漪将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着。这姿态像极了牵小孩,只不过这个小孩的身形委实大只了些,大到能够将颜漪完全覆盖住。
他们静静地走在回长乐殿的廊道上,偶有被风力驱动着改变方向的雪花斜飞落入廊道,有几片落到了他们墨色的头发之上。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一路百里漾都很乖顺,只在行至长乐殿前平台阶上时,他忽然又不走了。颜漪回头看他,却听到他没头没尾地问出一句,“江都的雪比湛京的雪,有何异同呢?”
颜漪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怅然,想起来他是十二岁就离开湛京之藩江都,此前更是五年未回过江都,谈何再见湛京的雪。她说道:“没有什么不同,皆是雪花罢了。”
“七娘你知道么,这世间是没有一模一样的雪花的。”百里漾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忽然说道,说完自己却是笑了,笑完之后面色变得无比的认真与严肃,“所以说,湛京的雪和江都的雪其实是不一样的。”
“世上的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正如同这世上不会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类似的话颜漪还是听过的,她知道百里漾要说的不是这个,他是想家了。他想回到湛京,毕竟那里才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那里有他的父母、兄姊。
江都虽好,但终究是差了一些的。
“大王是想回湛京了。”颜漪轻声道。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百里漾点头,然后又摇头,反问颜漪,“王妃不想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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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成为诸侯王之后》 120-130(第4/17页)
说真的,这话堪称吓人。想想颜漪八月才嫁与百里漾,如今随他来江都才多久,半年时间都没有。冬至之夜,他却对她问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问题。以他们的身份,这样的问话,多心之人就该疑心他是不是在问有没有后悔嫁给他了。
颜漪是多心之心,但她面对此刻的百里漾却不是多疑之人。她知道百里漾问她这话只是单纯一问罢了,更像是今夜的触景伤情。所以,她回道:“想的,偶有惦念家中母亲、兄妹可好,他们是否也在记挂着我。”
“会的,他们肯定会记挂你的。”百里漾略显迷离的眼睛似乎在此刻绽开一抹清明的光芒,他远眺着顶上一片混沌不清的夜空,遥指湛京的方向,回头笑看颜漪,“那湛京,有朝一日我们也定能回去的。”
颜漪愣愣看着他,那双眼眸之中光彩熠熠,透出来的却不是她预想之中的野心。百里漾想回到湛京,不是源于对那世间最至高无上之权位的渴望,他只是想回去而已,也想带着她一起回去。
可谁人不知他是椒房所出之子。如今太子孱弱,恐时日无多,在许多人看来,江都王取得帝位的可能性极高,有多少人盼着他将来入主湛京、御极万方。他会不知道那些人对他存了怎样的期许么?他内心没有因此升起一股炽热的野望么?
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位,对于百里漾来说难道没有一点吸引和触动么?
颜漪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探究百里漾的内心世界,他与她自小见到所接触过的男子都有很大不同,在很多方面,百里漾与那些人想必堪称纯净。是的,纯净。用这样一个词汇来形容一个自小便在最顶层的权力里浸润多年的人,她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我信大王一定能够带我回去的。”颜漪目光放柔放软,看着百里漾的眼睛说道。
“你信我便好。”百里漾目光的光芒散去,重新变得迷离,脑袋垂下来看颜漪,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王妃,困了,我们回去吧。”
这个回只能是回长乐殿了。
颜漪失笑,牵着人回了长乐殿。不得不说百里漾的酒品是真的很好,不吵也不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沐浴回来喝完醒酒汤之后就乖顺躺到床榻上,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
百里漾酒后是老老实实的,可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令人省心的。
都尉府上,卢氏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崔栋,真想一榔头把他砸晕算了。这厮也不知道在宫宴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喝了多少酒,回来的路上没闹什么,到家了躺在床榻上,她都困得昏昏欲睡了,这厮突然坐起来说自己要吃锅子。
锅子?这个点了去哪里弄锅子给你吃?!
但崔栋不管,他念头一上来就非要吃到,他让妻子别管他,自己掀被子下床榻就要去找锅子吃。卢氏躺在床榻上气得把被子蒙过头真不想管他。可是,这天这么冷,崔栋那货估计衣服都不记得穿多一些,真把人冻着了自己还得伺候他。
披衣,起身,去找那个叫人不省心的货。
崔栋还真叫来府中的仆人给他起火弄锅子了,卢氏追在身后,叫那些大半夜被叫起来的仆从将东西撤了,回去睡觉。崔栋不干了,让他们不许撤掉,继续弄。卢氏说撤,崔栋说不撤,一时之间,弄得仆人是左右为难。
卢氏生气了,“崔栋,今晚你要是不睡了就别睡了。”言下之意,崔栋要是还坚持吃他的锅子,今晚也不用进房门了。
若是正常状态下的崔栋早就听懂了,可惜现在的崔栋酒还没有完全醒,醉酒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不睡就不睡,我今夜就偏要吃到锅子不可。”
卢氏差点气了个仰倒,决定不管崔栋了,扔下一句“我懒得理你”,转身就走。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刚走了两步,感觉腹部一阵翻涌,一股奇异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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