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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殊无己看着眼前的光屏,面色冷淡,相比字条上的内容, 他更在意的是这几个字的笔迹。
高圣帝尊字如其名,行笔大开大合、字迹刀削斧劈, 写在小字条上虽然是拘着写法,但运笔着墨仍如寻常一般, 起笔饱蘸浓墨,收笔飞白横扫,力透纸背。
殊无己盯着那几个字,微微怔然。
那的确是秦汨写的。
模仿笔迹对他们而言都是信手拈来之事,然而有些刻意为之的习惯, 却除他二人外无人知晓——例如这“殊无己”三字中的“无”字,底下四个点,秦汨只有在写他的名字时会刻意连成一线,拖锋如剑痕,一边写一边还喜欢嘲笑他,说他的性子像这笔短刀一样,出刃必见血。
就在他观察思索之际,游戏的倒计时走到了终点。
系统没为难他,五个字自动连成一句,所有人都早已心知肚明的:
“殊无己杀我。”
只见堂内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似都有些不知所措。
静海方丈缓缓摇头,长长的须眉也跟着一起摇晃着:“殊道友并非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此中恐有误会。”
“白夫人,这真是秦掌门的字吗?可是有人伪造?”
白千秋冷笑抬头,眼神讥诮:“这珍珠玄机是我发现的,唐长老是说,是我伪造字条,污蔑殊无己吗?”
那唐长老立刻不敢说话了。
“我与殊无己无冤无仇,”白千秋低头垂泪,“连面也不曾见过几次,亡夫新丧,我为何要急着诬陷于他?”
这话倒是不假。殊无己自知与白千秋确无私交,在进入这段剧情前,他甚至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位姿容倾城的天后娘娘。
秦汨鲜少跟他提自己的私事,他只知此二人夫妻恩爱,新婚燕尔时更多少有几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态势,即便过了几年激情退去,秦汨偶尔提及夫人时,也是嘴角含笑,志得意满,口吻间既是挚爱,又是至交。
【请选择你的应对方式】
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眼前出现了两个选项。
【1.暴露身份,为殊无己澄清。2.继续观望。】
殊无己想都没想就选了继续观望。
画面卡了一下,系统弹出的字突然变成了红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可恩将仇报,任由旁人诬蔑师尊?】
【请重新选择你的应对方式】
【1.暴露身份,为殊无己澄清。2.继续观望。】
殊无己:“……”
他的手指抬起了又想放下——当年即便是他本人遭此围攻的时候,他都不屑于澄清任何事情,遑论此时。
他又选了一次继续观望。
【你可有良心?!!】
这次的字不仅是红的,还换了个更张牙舞爪的字体,加粗斜体再加上下划线。
他一脸无语地更换了选项,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了大厅中央。
剧情模式启动了。
“娘,鹿伯伯。”秦昭解开斗篷递给一旁的仆从,“事情还未查清,不宜大肆宣扬。”
“昭儿!”白夫人厉声喝道,“怎么?你去了一趟三清,就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
秦昭沉默一瞬,便解释道:“殊道长对我们一家从无谋求算计,仅凭几颗珍珠,不能就此论罪。”
“那你说这是不是你爹的字?”白夫人盯着他,步步紧逼,“此时不论罪,更待何时?那妖道有本事能与你父亲齐名,现在我们四派三门十二帮齐聚一堂,若不共谋大计以诛邪,难道各自回去,一个个洗干净脖子让他杀了去?”
“白夫人说的是啊!”当下有人听了也惧道,“这妖道不知使得什么本事,竟让秦掌门这样的豪杰畏惧至此,只敢以珍珠传密信。”
“这便是不合理之处。”秦昭提高了声音打断了此人,冷冷一眼睨过去,质问道,“若有人要害我父亲,他岂有不声不响坐以待毙之理?你是说他毫无还手之力,惶惶不可终日却不敢求救于人,倒先在珠钗中写了遗书?鹿伯伯,你最知我父亲,我问你,父亲可是此等无胆无能之辈?”
鹿文潜显然没想到他言语竟如此尖利,再欲辩驳,秦昭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看向白千秋沉声道:“娘,纸上确是父亲字迹,然父亲与殊掌门多有书信往来,找出这些字并非难事——他为何有意要将字裁开置于珍珠之中?岂不更方便别人偷梁换柱?娘认为父亲是如此疏漏百出之人?”
“昭儿!”白千秋怒道。
秦昭同样没与她对峙,他的视线从白千秋、鹿文潜身上扫过,又落在当堂宾客上。他从中找出了最德高望重的静海方丈。
“大师!”他高声道,“你与我父亲也是深交好友,你认为我父亲的本事,与殊掌门相比如何?”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你若与我父亲合力,对阵殊掌门,胜算如何?”秦昭追问。
方丈微微一笑:“不敢打诳语,但当能全身而退。”
“菩提门有一苇渡江的轻身功夫,若我父亲有求于你,你可于几日赶到?”
方丈没有再答,只是高念佛号。
他们虽未把话说完,但在场众人已经心如明镜。秦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若有这买珍珠写遗书的时间,不如早点找江湖友人求救。
堂下议论纷纷,局势竟有扭转之势。
白千秋双唇紧抿,五指紧紧握着手中帕子,一双修长的眼眸死死盯着秦昭的后背,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叱喝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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