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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心,中原的青楼花魁娘子,这名号她绝对担当的起。阿九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
“语心姑娘。”阿九只是站在门外,他的拘礼反倒让花语心有些不适应,微微有些脸红,花语心低着头轻声说,“您还是进来说吧。”
“如此,也好。”得到了她的邀请,阿九浅浅一笑,抬腿进了她的秀房。
屋子里很优雅,也很整洁,即便是花语心只是在此做几日短暂的停留,店家还是给她安排了上好的住所。
“他们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所以,有这么一件事想要提前与语心姑娘商量下。”阿九笑得温婉,和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有些不大搭调。
“什么?”花语心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是这么一回事。”阿九压低了一点声音,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虽然在下对语心姑娘很动心,但是如果风鸣回来得知是我抢了他的女人和孩子,我想他一定会用他的凤鸣剑毫不客气的把我穿个透心凉。”
花语心睁大眼睛,一手捂着嘴巴,一边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床榻的边缘,她才摇摇晃晃的坐下,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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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怎么会认识……风鸣的?”
“嘘。”阿九用手点在自己的嘴唇,做了噤声的手势。
“于情于理,我是该这么做,可是,我现在有点好奇,一个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骨肉的女子是怎么做到打算嫁给别的男人的呢?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对风鸣没有半分的感情?又或者,你当初委身与他,只是因为他愿意为你出那万两黄金的赎身钱?”他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刚刚过去的冬季里最凌冽的一串冰凌,狠狠的贯穿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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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词,当初分手的时候哭了好久哭不出来,念了一遍这个,顿时泪流如注。
第一百四十五章大家都是明白人
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在花语心的泪眼中化作了浮光掠影。
“于情于理,我是该这么做,可是,我现在有点好奇,一个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骨肉的女子是怎么做到打算嫁给别的男人的呢?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对风鸣没有半分的感情?又或者,你当初委身与他,只是因为他愿意为你出那万两黄金的赎身钱?”
对面的男人依旧是一副笑眯眯和善的模样,然而那张唇形很美的嘴巴里却吐露出这样生涩而让人难堪的话来。
她泪花莹然的泫然欲泣的神色在他的面前也不能动摇他半分。
阿九只是这样看着花语心,等着她的回答。
“我……你们每一个人都以为青楼女子的薄幸无情,却有几人知道我们之所以薄幸,之所以无情,都是因为有了那么一群让女人伤心透顶的男人。而风鸣,是世间绝少的好男人,我们一见倾心,他许诺要赎我出来,许诺要与我共度今生,但现在呢?他人在哪里?那些承诺可不就是最动听的谎言?他既然负我,我又何须等他?”
花语心梨花带雨,哭得伤心无比,话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用来沾泪的袖口都被打湿,变得沉重。
阿九交叠着双臂,环抱在胸前,只默默的看着墙上的一副仕女簪花图出神。
哭泣的声音越发小了,阿九觉得她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才缓缓说道,“语心姑娘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抢了白江的风头去拿了这个选夫大会的头冠么?”
花语心抬起泪眼,看着他。
“真是够冷漠,果然,中原女子的心都是铁石做的,我大哥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可惜,四哥却是……罢了。你既然已然对这些事好不挂心,我也没有什么必要来告诉你了。”阿九的眉眼弯弯,只是里面却已经是连半分的笑意都没有。
“其他的一并说与你知道,我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今天这场事只是为了照全你的安危,我虽不认识风鸣,却知道他的名头,也知道他和白江关系甚笃,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亏待你,你只管在我这里好好住着,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他拢起了袖子,踱步到房间的一隅,足有一人高的上好白底花瓶上,花鸟已经跃然雀跃,映衬得屋外那一片新绿的柳树枝条,生出浓浓的暖意。
一旁的花语心早已经收了眼泪,怔怔的听着他说完后面的话,也望着窗外。
窗外春意正浓,她却徒然的生出一身寒意来。
红杏枝头花几许,坐中佳人守春闺。
若溪一觉醒来,天已经到了傍晚,日头斜斜得西沉着,一寸寸挪动着顺畅的脚步,丝毫不挂心在这一寸光阴之中发生的种种世间疾苦。
她也该学学这日头,该无情时便无情,若有情,天也易老。
以为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一个午后,却无端端的被人打扰,这几日凝香不时的来看她,陪她说话,所以,帘拢发出清脆的响声的时候,若溪依旧懒懒的赖在床上,头朝里,背向外,听见身后越发近了的脚步声,只抬了抬胳膊,指了指身旁的空位,“你今天怎么又跑来了?不用侍候美夫人了么?”
身后有人轻笑,也有人轻声斥责,“大胆!玉夫人来了,还不起来见礼?”
“玉夫人?”若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头好像有这么个印象,忽然脑子里打了个激灵,呼啦一下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刘海都被她甩得飘了起来,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了。清淡淡的表情,素色的衣裳,鬓上的钗头凤玉色莹然,果然,是玉夫人。
若溪赶忙爬起来,把被子一丢,规规矩矩的就要往床底下爬,忽而手背人轻轻攀住,是玉夫人。
“身子才好,不必多礼,你且躺你的,我只坐坐便回。”玉夫人虽然是一副寡淡脸色,但声音却很温柔。
若溪觉得很意外,抬眼看天边夕阳,恩,还好,是从西边落下的。
“夫人能来,是若溪的福气,夫人有什么吩咐请您明说。”她低眉顺眼的瞧着自己的被角,上面绣着的飞鸟真正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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