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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
但就是这样一杯酒,让其他几位学生神色都微妙了起来。
洛蒂端起手边的一瓶液体看也不看就喝了下去。
杰森一脸惊诧,不理解为什么洛蒂要喝苦瓜汁,还是一瓶看起来起码500ml的苦瓜汁,连瓶中用来降温的冰块都被她咯吱咯吱的咬碎了。
艾登也喝上了用来调酒的浓缩柠檬汁,酸得他脸色扭曲,但他还是坚持喝完了。
范伦汀娜抢回自己推给埃拉的酒,一刻不敢停的一口气闷完,生怕埃拉选择了自己的酒,教授的酒会落在自己身上。
乔休尔更绝一点,他从怀里拿出一瓶头孢,打开倒出一把,面不改色生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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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这是什么酒,威力这么大。
【它叫‘畅所欲言’,也就是吐真剂。】
洛蒂显然很能理解杰森的疑惑,也可能是担心杰森太过惊异的表情引起维达的注意,从而也收获一杯‘畅所欲言’(主要是怕维达让她代喝),总之她利用厄喀德那把酒名告诉了杰森。
“谢谢你,维达教授。”埃拉已经昏得不剩什么脑子了,她用力的眨眨眼,一秒都没有犹豫,就接受了来自教授不怀好意的好意:“很好喝。”
“好喝再来一杯。”
显然活了几千年的维达已经没什么良心了,她在埃拉的道谢下甚至又端了一杯‘畅所欲言’给埃拉。
埃拉摇摇头,拒绝了维达的‘好意’,开始畅所欲言:“我的母亲快死了。”
出口即是暴击,洛蒂下意识转头向角落里看去,除了杰森以外的家长们都坐在那边沙发上聊着天,喝着小酒微醺,没有过来参与学生们的拼酒大赛。
博格也坐在那边,不过他没有喝酒,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沉默得像一道影子,很容易被人忽略。
洛蒂不清楚博格有没有听清楚埃拉的话,但他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不管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他都不在乎。
所以埃拉的话,不是需要保守的秘密。
提维乌斯要死了?好突然的消息。
提维乌斯是埃拉母亲的神名,这位神又被称为‘暗夜掠夺者’、‘诱惑之主’。
埃拉还在继续说:“母亲想在去世前找到继位者,为此她生下了包括我在内的七个孩子。”
“正神的权柄并不依靠血缘承继,只是母亲认为祂的孩子天赋总是会格外突出一些,这些孩子的父亲来自不同的种族,但无一例外都是偷术、赌术等我母亲权柄范围内顶尖的天赋者。”
“博格·多拉很荣幸,在几十年前被母亲看上,成为了我的父亲。”
埃拉眨了眨眼,思维越来越混沌,她想起了她很少看见的母亲,她是母亲七个孩子里最不得母亲喜欢的一个。
洛蒂的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她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过比起埃拉,她的母亲拥有更多的孩子。
远大于七这个数字。
杰森默不作声听着关于神明的秘辛,暗暗记着,他没有忽略洛蒂的神情。
埃拉的情况勾起了她的回忆?是有共通点吗?
如果埃拉的母亲是看中了埃拉父亲的天赋,那洛蒂的母亲是看中了布鲁斯的什么?也是天赋?
罗莎琳德和欧内斯特说伊莲恩·伊芙琳是洛蒂事实上的母亲,说她是那位的投影、化身,布鲁斯把这位女性的相关信息查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美国女性,中规中矩的人生经历,不错的天赋让她在模特界闯出了一些名头,然后因为某次封面女郎的机遇结识了布鲁斯,有了一夜的缘分。
她是在和布鲁斯一夜之后,第六个月消失的,消失之前都没有怀孕的痕迹,如果不是在所有和布鲁斯有关系的女性里,只有她的行踪最为可疑,他们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甚至如果不是罗莎琳德和欧内斯特肯定,他们也不会确定她和洛蒂的关系。
这里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杰森看着洛蒂满是怀疑。
而洛蒂,她当然感受到了杰森的目光,厄喀德那都快刷屏了好嘛。
【他在怀疑您。】
【疑惑、思考......】
【探究欲,但没有恶意。】
洛蒂全然当作没有看见,目前看来她确实需要和杰森谈一谈,但不是现在。
“我携带污染降生,这注定我永远没有办法继承母亲的权柄,正、邪之间从来泾渭分明。”埃拉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并不难过,污染是一把双刃剑,既限制了她的发展,但也带给了她一个远高于绝大部分生灵的起点。
只要能成长起来,她注定会是新的神,甚至因为母亲是正神,在母亲真正去世前,属于母亲正神的权柄都会帮助埃拉抑制污染,她的起点比绝大多数同学都要好。
只是她不能理解。
“明明注定不可能,但父亲总是要求我去母亲面前,他非要我和母亲打好关系,这有什么意义吗?我连姓氏都是多拉,这还不能代表母亲的意思吗?”
埃拉不是不能理解父亲,她当然知道正神代表的利益,因为她的‘缺陷’,父亲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与通天的富贵错失交臂。
但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埃拉说到这里的时候彻底困了,她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沉沉陷入了昏睡。
维达听了一耳朵神明家庭的秘辛,摸摸下巴看着自己面前这群前途无量的学生,嘶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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