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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是自己父亲打的,只是转过头,看向急诊室的窗外,片刻后,缓缓垂下了眼睫。
阮寄情在一旁看着阮寄水,眼神担忧。
扶着阮寄水,坐在了急诊室的门外,阮寄情转过头,看着阮寄水,轻声道:
“哥哥,你想回家吗?”
阮寄水摇了摇头。
阮寄情说:
“那你要住院吗?如果要,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阮寄水又不吭声了。
他不想一个人留在陌生又冰冷的医院环境里,但又不愿意回到家中,面对阮泽成。
看着沉默的阮寄水,阮寄情也没了法子。
他迷茫地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阮寄水的回答,想了想,便扯开话题,道:
“哥哥,你渴吗?我去给你买水,好不好?”
阮寄水这下有了反应,轻轻点了头。
阮寄情见状,马上站了起来,道:
“哥哥,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言罢,他转过身,小跑着去自助饮料机买水了。
等阮寄情走之后,阮寄水才慢慢直起身,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阮寄情的方向,随即转过身,扶着墙离开了。
他没有恨阮寄情的理由,但却因为阮泽成的原因,总是情不自禁地对阮寄情有怨恨。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概说的就是他和阮寄情。
阮寄水现在谁也不想见,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的模样,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好好冷静一下。
他不想走电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便打开楼梯间的门,沿着楼梯间,慢慢往下走。
楼梯间很安静,只能听到阮寄水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往下走,就能听见一阵对话声:
“宝贝,你经常来医院陪着我,你公司老板不会生气吗?”
“不会的爸爸,我老板可好了,不仅给我开高工资,还给我放假,让我回来照顾你。”
一个熟悉的身影扶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耐心地看着他上楼梯:
“爸,你小心点。”
连拂雪说:“医生说了,你每天运动一下,走一走,肌肉才没有那么快萎缩。”
因为身体的原因,连云里每天都要做复健,但是他身体状态不稳定,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会双腿酸麻僵直,动弹不得。
连江雪忙着赚钱搞工作,没有时间来看连云里,这个时候,连拂雪就会帮他照顾连云里。
“谢谢宝贝。”连云里愧疚道:“爸爸住院这么多天,住院费和治疗费都不便宜吧。”
“爸爸,这些都不是你需要去考虑的事情,有我在呢。”
连拂雪总算是知道连江雪为什么这么缺钱了,原来是有个生病烧钱的老爸。
想到这里,他莫名有些同情连江雪,于是便道:
“爸,你别担心,我有钱的,能负担的起。”
连云里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怕说多了,连江雪会觉得烦,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自己能早点死就好了,这样他能解脱,连江雪也能早点丢掉他这个拖累。
他这样的人,还活着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连云里敛了敛眉,扶着楼梯扶手,咬了咬牙,艰难地迈上一层台阶。
淡淡的阴影从楼梯上蔓延开来,挡住了连云里和连拂雪的去路。
连云里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前方,直到视线落在阮寄水的脸上时,瞳仁才微微一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道:
“哎,是你啊。你不就是江雪的”
连拂雪没有想到在医院陪连云里都能看到阮寄水,在连云里惊讶的语气里悬起了心。
他担心阮寄水又是特意来找他的,所以神情颇为紧张地盯着阮寄水,直到阮寄水看都不看他,平静且轻声地开口说了一声“伯父好”,连拂雪才注意到阮寄水红肿的左脸。
突兀的巴掌印像是伤疤一样烙印在阮寄水的脸颊上,显得如此刺目和违和,连拂雪微微一愣,下意识想问写什么,但阮寄水却已经低下头,和他擦肩而过,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他学乖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和连拂雪说话,什么时候不该。
消息发过去,得到的只有敷衍的回答和明确的拒绝,就算阮寄水再笨,也该明白连拂雪是什么意思了。
他垂下头,波浪般的浅栗色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受伤的半张脸,好似将刚刚打开的一点心重新封闭住了。
他垂下头,避开连拂雪探究般的视线,几乎带着些许狼狈和落荒而逃,绕过他和连云里,径直往楼梯下面走去。
连拂雪下意识转过头,追着阮寄水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秒。
连云里看着连拂雪的反应,顿了顿,随即轻声笑了笑,道:
“宝贝,你要是实在心疼,就追上去啊。”
连拂雪愣了几秒,才转过头来,下意识反驳道:
“没有心疼,我们真的是普通朋友。”
“好了,你是我生的,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连云里看着连拂雪,淡声道:
“何况,我刚才也没有问你们有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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