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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骤然被切成了两半。
上午,他准时出现在正源的办公?室,接手项目的各种善后,那边的团队对他客气,语气里带着尊敬,却依旧带着几?分观望与试探。
他只?能用冷静的判断、迅速的效率,一点?点?将局面稳下来?。
下午,他又回到天行,会上,他提问时语气一如?既往,仿佛从未被另一边的事务牵扯过?分毫。
只?是,下班后的夜色里,他常常在夏知遥楼下停着车,香烟燃着,直到烧到指尖发烫,他才猛然回神。
那种被两边拉扯的疲惫,他从不说,却分明写在眉宇间?的阴影里。
与此?同时,天行内部的也在紧锣密鼓的招人。
郑晓天表面依旧吊儿郎当,玩笑不断,私下却已经?在和夏知遥讨论:“周越这边不可能一直这么跑,迟早得找个新的人接手投资总监的位置。你觉得是内部提拔,还是从外面挖?”
夏知遥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语气平静:“内部没有合适人选,还是要看外部。这个位置太关键了,不仅要懂投资,更要能扛得住外界的压力。”
郑晓天叼着笔,半开?玩笑:“那不就是你心里的标准嘛,冷静、理智、还得有点?手腕。”
夏知遥轻轻一笑,没接话,却将一份简历推到他面前。纸张在灯下泛着微光,落下的是新一轮人选的序幕。
夏知遥本来?是想下楼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一出楼门,周越的车静静停在路灯下,车窗半开?。
淡淡的烟雾氤氲在光影里,周越靠在驾驶座上,单手夹着烟,眉宇间?掩不住疲惫。
夏知遥脚步一顿,随即走过?去,轻声问:“你怎么不上去啊?”
周越抬眼看她,眸色深沉,唇角却扯出一点?勉强的弧度:“抽根烟。”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掐灭了烟,顺手推开?车门,下一秒,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周越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低下头,高大的身影覆了过?来?,压在她肩上,带着令人心口一沉的沉重,声音低哑又闷:“我?不想走。”
夏知遥心口一紧,像哄孩子般低声安慰:“你又不是晚上不回来?了,白天忙一忙就过?去了,晚上……咱俩不还是在一起么?”
周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呼吸在她颈侧滚烫而急促,片刻后,他像是终于压不住似的,双臂猛地收紧,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夏知遥终于轻轻推了推他:“上去吧。”
周越像是被她的声音从深处拉回,肩膀微微一震,缓缓松开?了她,他垂眸看着她,眼神里仍有挥之不去的疲惫,却也多了几?分不舍与安定。
雨夜里,楼道的铁门被推开?,冷风裹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夏知遥打了个激灵,刚抬眼,就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她的车边,章路远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那张脸,她闭上眼都?能想起,曾在她生命里留下七年伤痕与缠绵的男人。
夏知遥的脚步僵在台阶上,心口某处被雨意和记忆一齐击中,凉得刺骨,熟悉的气息和往昔的纠缠像潮水一样扑来?,让她一瞬间?几?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记忆的回声。
章路远抬起头,嗓音低哑,混杂着疲惫与一丝难掩的恳求:“知遥,回到我?身边,好吗?”
他急切地补上一句:“我?在处理……给我?点?时间?。”还是那一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说辞。
“大可不必。”夏知遥唇角轻轻勾起,笑意却冷得像凝霜,她眼底是一潭死水,沉寂、冰冷,不起一丝波澜。
“这七年,我?什么都?没要过?你的。”
章路远眉头骤然拧紧,神情压抑不住地焦躁,他猛地上前一步,手伸出来?,想要攥住她的手臂。
夏知遥身形本能一退,雨水顺着发丝滑落,眼神冷若冰霜:“别碰我?。”
那一瞬,他的脸色像被抽去了血色,微微扭曲,眼底闪过?烦乱、受伤与不可置信。他咬紧牙关,低吼出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知遥静静望着他,“是啊,七年。”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颤意,“我?把自己活成了你的影子,围着你转,等?你一句承诺,等?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未来?。”
章路远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知遥……”他的声音发抖,像是濒临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口气,压抑又带着绝望,“你真的忍心这样吗?七年啊,你怎么能一刀切得这么干净?”
夏知遥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雨丝斜织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声的帘幕,将他们隔成两个世界。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肩膀轻轻一沉,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明,语气决绝而坚定:“是我?自己,一直没有放过?自己。但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了。”
章路远的脸色在雨夜的昏黄灯光下骤然惨白,唇微微颤抖,像还想辩解什么,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口。
夏知遥抬手,干脆利落地截断他未出口的言语:“从前,是我?自己选的。”她的声音冷而稳,带着彻底的决绝,“所以今天,我?也自己来?结束。”
话音一落,她猛然转身,拉开?车门,干净利索,不留丝毫迟疑。
章路远神情骤然慌乱,几?乎是本能地扑到车前,双臂张开?拦住去路。
夏知遥眼神陡然一冷,胸腔的怒意被彻底点?燃,她没有半句废话,只?是抬脚,油门瞬间?被踩到底,引擎轰鸣,车身猛地前窜。
可下一瞬,刺耳的车鸣声渐渐远去,雨夜的灯光像被人一层层抽走,直至彻底褪尽。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夏知遥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是梦,只?是旧梦重现。
她猛然坐起,呼吸急促,额角沁出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却触到一片空凉的床单,周越不在。
夏知遥心口还被梦境死死攥着,整个人慌得不行,连拖鞋都?没顾上穿稳,就光着脚“啪嗒啪嗒”跑出卧室,一边急切地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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