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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知微’,是不是很贴切?”
周越抬起头?,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下,随即低低笑了一声,却笑得苦涩:“……操,你?俩连名字都有一个字是一样的。”
“她叫夏知遥。”
“夏知遥……”她轻轻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像是把它小心地放进了记忆里。
她看着他眼底那层光与疲惫交织的痕迹,眨了下眼,嘴角扬起一抹笑,笑意不锋利,甚至带了点真诚的赞叹:“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小姐姐。”
“我想看看,是怎样一个人?,能把你?变成这?样。”
说完,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几下,然后抬头?看他,歪着头?,把手机屏幕冲他晃了晃:“我微信给你?了,有需要再找我,无论是看心理医生,还是……别的。”
她笑意更深了一些,带着夜晚应有的调侃收尾:“你?这?样的帅哥,我可不想轻易放过。”
她故作俏皮地眨了下眼,语气浮在表面,但下一句却沉了几分,收掉了轻巧和玩笑,带上了某种专业而温柔的认真:“以我的经验,你?这?个状态,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她的眼神平静而清澈,像能穿透他一层层理性背后的暗流与裂缝,“你?的焦虑状态已经有明显的躯体化表现了。”
她轻声说,“尤其是□□化反应、脱离感、失眠……不处理,很容易发展成临床焦虑障碍。”
她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又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听得进去,然后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而缓慢:“她会不会回来,是她的选择。但你?,还得好好活着。”
说完,她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唇角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笑意:“我给你?发几个安眠的非处方?药,你?先试试。起码先睡好觉,如果没?用,就去看医生。我给你?介绍靠谱的。”
门关上,屋里重新归于?寂静。
他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那罐未喝完的可乐,气泡在罐口细细上涌,轻轻破裂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这?漫长夜晚里,唯一还在动、还在活的东西。
路知微不是夏知遥,但她坐在这?里,和他说了这?么多,让那些憋在胸口的、几乎要把他噎死的话?,终于?有了出口。仅仅是这?样,就足够让周越在这?个夜晚,没?有彻底垮掉。
屋子?里一片沉暗,他关掉了所?有的灯。仰头?靠着椅背,闭着眼,像是试图借由这?一层黑暗,暂时关闭所?有感官。
可越是想屏蔽,身体就越像个背叛者般,不受控制地记起,她的气味,她说话?时轻轻挑起的眼尾,她走开的背影……那些细节像细针一样,被一寸寸缝进骨血里,轻轻一动,就牵扯全身的痛,寸步难行。
他甚至开始恨这?种生理反应,恨它短暂、麻木,像一颗止痛药,来得快,退得更快,而真正撕裂的地方?,它根本无力触及。
他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手掌之间是闷住的呼吸、发涩的眼睛,还有泛着酒意、被压抑到快要炸开的心跳。
他不是想要什么,他只是,太想她了,想得发疯,想得每一根神经都绷在夜色里,轻轻一碰,就痛得彻骨。
第27章 Chapter 27 有什么能比赚钱……
Chapter 27
夜色沉沉, 希腊的冬风带着海腥与湿寒,从吕卡维多斯山顶的四?面八方灌来,风声呼啸着在山间盘旋, 把空气吹得干燥又透凉。
她昨天才到?雅典, 在此之前,她在佛罗伦萨停留了几?天, 又去了罗马,那里?街道狭窄, 石板路被无数脚步磨得发亮,游客熙熙攘攘,连夜色都带着喧嚣与热气, 不肯安静。
到?雅典的那天,正值午后?,阳光柔和地洒在驾驶座的玻璃上?。出租车司机操着不甚流利的英文对她说:“Here more quiet than Italy. Better place… for people with trouble in heart.”(这?里?比意大?利安静, 适合心里?有?事?的人?。)
她只是笑了笑,她没去辩驳,也没附和, 一方面是懒得解释,一方面,她害怕承认自己心里?确实有?事?。
那些事?太多、太乱, 像一团缠成死结的线, 越去碰就越紧。她清楚地知道, 一旦开口, 那股压在胸口的东西就会顺着喉咙冲出来, 化成眼泪,连自己都收不住。
于是她把视线投向窗外的街景,让司机看不见她眼底的暗色, 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像按住一个不该惊动的秘密。
风从身后?卷来,裹着冬夜特?有?的凉意,把她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她站得很?直,像是要用身体抵住这?股寒意。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日期在微光中清晰得有?些刺眼,竟然快到?春节了。
从离开北京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月,而她以为的、和周越在一起的那段“很?长?时间”,仔细算来,不过半个月而已,短得像一场在雪夜里?燃尽的烟花,亮得刺眼,却一瞬就归于漆黑。
前几?日,她还走在老桥边的集市上?,阳光炙热得像能把石板路烤出温度,空气中混杂着橄榄油的醇香、烟草的辛涩和甜酒的黏腻。
人?群涌动,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子?在街边追着鸽子?跑,鸽子?振翅而起,扑啦啦的翅声掠过耳尖;情侣靠在石阶上?接吻,酒杯碰撞,笑声交错着溢进每一条狭窄的巷子?。
她本也笑着,站在人?群里?,像是这?热闹中的一部分,可下一秒,那份喧嚣突然像被调高了音量,刺耳到?让人?心慌。
她像是被人?从梦中推醒,骤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热闹,也不属于欢笑。空气里?的味道甜得发腻,人?声挤得她透不过气。
她收起笑容,转身离开,在车水马龙的午后?,拖着行李箱上?了火车,从佛罗伦萨去了罗马。
那是一段颠簸又短暂的旅程,窗外的田野、橄榄林和古老的庄园一闪而过,像她这?一路仓促的心境,尚未来得及安顿,就已经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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