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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你像小丑一样看我的眼光吗?!”
她会想起两人的相处,都会下意识地感受到无端向她刺来的嘲讽。他是这牙膏看待她的吗?他真的是这样观察她吗?她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臆想,她只觉得痛苦与背叛。
“没事,没事,没事的。”她想要摆摆手,让自己变得洒脱一点,却被不断落下的泪水打断动作,“我理解,我理解,大家都只是为了各自的目的罢了。”
朝日奈枣怒极反笑,他抓住她的手腕,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强行帮她拭去眼前的泪水,让她看着自己:“目的?你问我目的?”
这个词汇触动到了他的神经,那些不安与怀疑潮水般同来,他站在离岸流的前段,浪花袭来,他被带入不见底的深蓝的恐惧中。
“我对你的感情从没有任何的目的,但你呢?”
“目的——不过是以己度人吧?”
朝日奈秋森连辩解的力气都不愿意去花费,她干脆地结果这柄弯刀,狠狠扎下:“是,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我,我们不都心知肚明吗?”
“甚至于,这个任务还是经由你进行的发布。”
“与其说这是我的任务,表达成——这是你颁布的任务更为贴切吧?”
枣:“我从来没有——”发布过什么任务,也无法发布能够让你被留在这里的人物。
他解释的话语被极速抽成真空,传递到朝日奈秋森的耳中,只有前半段什么也听不出的话。
哑然。
枣的喉咙口像是被一团水汽堵住,他能够呼吸,却无法发出声音,甚至连张嘴的动作都变得极其困难。
和之前的感觉相同,虚空之中的眼睛在缓缓转动,即将要注视到他。
他内心无端的恐惧与惊愕淹没他的头顶,层层寒意、岑岑汗珠,松松垮垮围在颈间的围巾更像是将他框在这三分地之间的锁链。
朝日奈秋森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小幅度地颤动,他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盯在她面庞的某一点,苦大仇深。
“直到现在你都无法坦诚吗?”朝日奈秋森拨开挡在脸前的头发,她发出苦笑,“真是好笑。”
她深呼吸,想要将心口的烦闷吹散,但不过是徒劳。
“这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话语在他的唇齿间来回碰撞,在那令人恐惧的眼神挪开时,仅有这一句穿过层层的束缚抵达空间。
他重复着、重复着:“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的……“?
朝日奈秋森看着他:“你认为这是隐瞒吗?”
这是更恶劣的行为。
“你明明可以向以往一样,我们不再碰面,我们不会产生这么多交集。”她抵住他的靠近,“但你呢?你故意靠近,就像现在一样。假装一切如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你在偷偷窃笑吧?或者是嘲笑?嘲笑我的无知,嘲笑我的天真,嘲笑我竟然!真的会!喜欢上你!”
枣抓住她因为情绪激动而胡乱挥舞的手:“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他口口声声让她平静下来,但他逐渐抬高的声音,显示出他同样不够理智的心情。
“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我不介意你的来历,不介意你的目的——我甚至不介意你的过往,我只希望能够和你好好在一起,这难道还不够吗?”?
朝日奈秋森像被点燃的炮竹,她几乎是在尖叫、呐喊和控诉,她无法让自己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朝日奈枣的口中说出。
她语速极快,连她自己都未曾思考过这些话:“我的过往?我的来历?我的目的?你怎么敢提到这些?”
“我只是和所有人一样,我只是玩一个游戏,我只是想要体验一下丰富的感情——我没有任何错误!”
“我做出了让步、妥协,但你们呢?你、和你的兄弟们,薄情、吝啬、病态,口口声声地诉说着爱我、爱我,但实际上确是永远将自己高高置于顶端。”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甚至比他们更加过分、更加恶毒!”
无形的,重重的一锤击打在枣的身上。
他能够想到,她可能会以最大恶意来揣测他们,但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说他“恶毒”。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被囚禁在这里,囚禁在这个我只想逃离的地方!”
寒意从脚底到天灵盖。
朝日奈枣觉得自己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僵硬,无法动弹。
这里于她而言是痛苦的,是不堪的,是想要逃离的。
他忍不住发抖、战栗,忍不住去想,如果他没有离开那个地方,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是不是她就能够回去,就能够拥有她想要的生活?
他该死的,是他该死。
无论他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世界都会继续运行,那何必让他存在?
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将奉献出他的一切——包括自由。
成全她。
朝日奈枣只有扶住边上的沙发时,才能堪堪维持住站立的姿势。
牙槽紧紧相抵,他无法同时进行呼吸与说话,他只能放弃其中之一,告诉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忍不住发问:“你想要我怎样做,你才觉得满意?”
爱欲与理智是矛盾的。他清楚地知道她想要的结局是他所不愿意面对,他不可能因此放手,他也不会放手。
这话在朝日奈秋森听来无异于是威胁与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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