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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云夕无奈的摇摇头,在她背上轻轻拍打,柔声哄道,“呼噜毛,吓不着。”
雷声渐弱,屋外慢慢变成绵绵细雨,直下到深更半夜。
一夜秋雨过后,寒风席卷,小院儿遍地残叶。清晨,地面几乎干透,石阶上铺了一层浅淡的白霜。
鹿朝背着竹筐,跟在鹿云夕身后。两人顺着小河边割茅草,直到竹筐被填满。
想要修屋顶,需得把旧茅草扒下来,再添新的。
鹿云夕抱着一捆茅草爬上梯子,木梯颤颤巍巍,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吊桥上,费了半天力气才攀上屋顶。
期间,鹿朝扶着梯子,仰头凝望鹿云夕的一举一动。
等换完半边顶子,鹿云夕顺着梯子爬下,脸颊红扑扑的,额间布了一层细汗。
鹿朝凑近盯着她,“云夕姐姐,累。”
闻言,鹿云夕莞尔,“阿朝乖,云夕姐姐不累。”
鹿朝伸手替她擦去额前的汗珠,坚持道,“累。”
不等鹿云夕反应过来,鹿朝捞起剩余的茅草,三步两步登上木梯。
鹿云夕惊呼,“小心!别摔着。”
这功夫,鹿朝已爬上屋顶,低头看向鹿云夕,笑颜灿烂如艳阳。
“知道啦。”
爬树爬惯了,这点高度对她来说小事一桩。
鹿朝按照鹿云夕方才的样子将另一半屋顶铺满新茅草,紧接着,从木梯跃下,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鹿云夕忙拉着她检查,眸子里盛满担忧。
“那么高的地方你也敢跳。”
鹿朝笑嘻嘻的杵在那,被她拽着转圈。
确定人没事,鹿云夕抹去她脸侧的灰尘,在其额前轻点,“你呀。”
鹿朝捂住额头,却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喂完鸡和兔子,又把屋里屋外统统打扫一遍,忙活大半天,篱笆小院儿终于焕然一新。
吃完午饭,鹿朝犯起了食困,窝在土炕上睡着了。
鹿云夕掀开帘子进屋时,鹿朝已经睡得四仰八叉,毫无睡相可言。
这家伙连睡觉都不老实。
鹿云夕不禁腹诽,望向某人的双眸却如秋水盈盈,漾起一泓柔波。她拉过被子替鹿朝盖上,旋即悄声退出里屋。
鹿朝足足睡了一下午,直至太阳快落山才悠悠转醒。
她懒洋洋的翻个身,稀里糊涂的从炕上滚下来,摔得头昏脑涨屁/股疼。
鹿朝哼唧一声,刚想哭,不料眼前一片漆黑。她胡乱抹了把脸,将罩在头上的东西扯下来。
一片薄薄的布,边角连着四根带子。
鹿朝呆愣片刻,似乎想起什么。
是云夕姐姐穿在身上的东西。
她低头凑近,仔细嗅了嗅,尚残余着云夕姐姐的味道。
鹿朝贴在衣物上闻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片布香香的,便欢天喜地往空中抛去,准确无误的盖在自己头上。
鹿云夕原是在外屋织布,听见屋里的动静才赶过来查看,没想到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此番场景。鹿朝正顶着她的心衣,当盖头玩儿。
听到脚步声,鹿朝向门口扭头。
“云夕姐姐?”
鹿云夕一把扯下自己的心衣,脸颊已经红透了。
鹿朝不曾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即抱住人家的大腿。
“云夕姐姐,痛。”
鹿云夕看似人还在,实则已经走了一会儿。听见鹿朝喊痛,她才勉强回神,费力的将人扶起来。
“下次不准拿我衣裳玩。”
鹿朝歪头看她,贴得越来越近。
“云夕姐姐,你的脸好像苹果。”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鹿云夕忙不迭地推开她,“胡说……我去做饭,你自己老实待着,不许乱跑。”
言罢,鹿云夕扭身跑出里屋,手里还拿着那件心衣,脸颊的温度始终没能消退,脑海里不断浮现方才的画面,怎么看都难免多想。
她压下心中的异样,反复安慰自己。
一个痴儿能懂什么?
这功夫,门外传来一个老汉的声音,打断了鹿云夕的胡思乱想。
她忙将心衣收好,推开屋门,就见老村长背着手站在院前。
“云夕啊,今天村东头的老王家办满月酒,请村里人过去热闹热闹。你赶快收拾一下,带着你家那位去沾沾喜气。”
鹿云夕本不爱凑热闹,可话未出口,蓦然想起家里还有个馋猫。
“好,谢谢村长。”
老村长摆摆手,“你们快点啊,我去通知别家。”
参加人家满月宴,总不好空手去。鹿云夕从鸡窝里拾了一篮子鸡蛋,这才领着鹿朝登门。
鹿朝蹦蹦跳跳的跟在后头,脑后的马尾辫左摇右摆。
云夕姐姐说过,家里办喜事就会杀猪宰羊,有很多好吃的。
鹿朝头一次出现在村子里的酒席上,自打进门就成了视线焦点。再加上两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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