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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年身上移开,投向马车驶离的方向。
陆西楼站在假山最前面,缓缓放下手中千里镜,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转头问属下。
“我应该没有眼花吧?刚才在下面给人套麻袋暴打一顿的,是裴二的媳妇儿和……大舅哥?”
这消息过于离奇惊悚,让见多识广的陆指挥佥事都默默消化了好一会儿。
如果沈令月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真诚恳切地问一句——沈三,怎么又是你?
上次在翰林院后巷私会新科庶吉士齐修远,他已经好心替她瞒下了,没有告诉裴景淮。
可这次她不但把自己打扮成个黑脸小少年,还拉着一向光风霁月的沈大公子一块胡闹,套麻袋打黑拳?
打的好像还是东乡侯府嗣孙,十五岁的解元神童尤凤年?
陆西楼很迷茫,他的好兄弟裴怀舟到底娶了个什么……什么神仙?
“找个面生的弟兄,假装路人把尤案首送回东乡侯府。”
陆西楼抬手吩咐下去,“再去打听他是怎么得罪了沈家兄妹的,竟然被揍得这么惨。”
嘶,太残暴了。
陆西楼摇着头走下假山,自言自语:“不能瞒了,得让怀舟知道他媳妇儿的真面目。”
不然他真怕哪天在杀夫案卷宗上看到兄弟的名字。
……
惊!十五岁的案首解元被当街暴打抢劫!
歹人凶残至极,威胁报官就要杀他全家!
锦衣卫行事向来不会遮掩,被陆西楼派去救人的“热心路人”直接弄了辆板车,把奄奄一息的尤凤年放在上面,一路招摇地拉回东乡侯府,让全京城的百姓看足了热闹。
消息传到裴景淮耳中,他正和几个“老二”聚会呢,手里的杯子都掉了。
谁?尤凤年被套麻袋了?
裴景淮恍惚了,这事儿是他干的吗?难道是他喝酒太多,断片儿了,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反复追问桌上的每个人,“我今天一直坐在这儿没出去过吧?我有睡着过吗?我梦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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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兄弟们烦得不行,纷纷嘘他,“说了八百遍不是你不是你,你就当是神仙显灵,替你出了一口恶气呗!”
“就是,反正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呢,这下还省事了。”
裴景淮转念一想,高兴了。
晚上回去就跟沈令月邀功,就当是他干的好了。
这下她总该大发慈悲,允许他上床睡觉了吧?
……不行,万一她追问自己套麻袋的细节怎么办?
想到这里,裴景淮回家的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直奔东乡侯府。
他找了家茶馆耐心等到天黑以后,摸到东乡侯府西北角的院墙,轻轻松松翻了过去,借着夜色和花木掩映身形,顺利地摸到尤凤年的院子,攀上屋顶,掀开一小片瓦向下看。
……
东乡侯府这一天简直兵荒马乱。
谁不知道尤凤年就是侯府全家的命根子?自从十五年前世子坠崖身亡,侯夫人从族里抱回尤凤年,记入尤正良名下作嗣子,那可真是看的比眼珠子还重,就指望他顺顺利利长大成人,继承爵位,光宗耀祖。
如今尤凤年被满脸是血地送回来,瞧着那凄惨的模样,简直让府里一些老人回忆起当初世子出事的情形来。
——难道东乡侯府是被诅咒了,男丁注定活不长?
先是侯爷的大哥,又是侯爷的儿子,如今又轮到嗣孙……
“年哥儿,我的年哥儿啊!”
东乡侯夫人扯断了佛珠,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扑到尤凤年身上嚎啕大哭,“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这是要了祖母的命吗……啊啊啊我可怜的儿……”
“咳,咳咳……”
尤凤年差点被东乡侯夫人压过去,艰难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祖母,我没死……就是身上,好疼……”
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年哥儿。”东乡侯夫人大喊,“快拿我的牌子去请太医,要最好的太医。”
太医很快背着药箱赶来,仔细看过尤凤年的脉象,“侯夫人不必忧心,贵府公子受的大多是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和肺腑……”
“不可能。”东乡侯夫人厉声道,“他若是伤得不重,怎么会晕厥不醒?”
她打量着年轻的太医,眼里满满的不信任,“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怎么进的太医院?”
又转身喊管家,“我不是让你去请最好的太医吗,怎么就给我带回来这么一个没本事的?”
太医面皮绷紧,带了些不悦:“陛下开恩,才特许各家勋贵朝臣凭令牌来太医院请人,以应对突发情况。今日是后宫娘娘们请平安脉的日子,微臣是在太医署值班的。”
东乡侯夫人轻嗤,“那也是你没本事,轮不上给宫里的娘娘们请脉,只能坐冷板凳。”
“母亲息怒,现在还是以年哥儿的身体为要。”
桑夫人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就听见她在质疑太医医术,连忙进了屋子打圆场。
她客气地对太医颔首,“您说年哥儿伤的不重,那他为何会昏迷不醒?是不是还有什么内伤没有检查出来,劳烦大人再仔细看看,孩子还小,千万不能落下什么病根啊。”
桑夫人温言细语,脸上是藏不住的关切,却依旧克制地没有追问,让太医心生好感,耐着性子解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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