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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动笔。
外头来了人,在廊下给于红英见礼。
“主子,小主子回府了,这会儿正往菡萏院来。”
于红英把住椅轮停下,挥手道:“照旧,领她去花厅。”
她再回头时,已错失荀娘子眼中期许,只看到安静抄书的人,目光专注。
怎么就无动于衷了?
于红英忽然有些不甘心,扬眉问:“你没听见吗?”
荀娘子头也不抬,平静道:“不让我见她,是为着她好,她是公主妻,挂碍越多,越容易行差踏错。”
于红英扁了一下嘴,喊了随侍来推轮椅,嘴里蹦出两个字:“没趣。”
片刻后,于红英和小侄女在花厅门口见着了。
燕姒疾步上前,替了随侍的差,推着于红英进屋。
“姑母,近日可好?”
于红英道:“老样子,公主府有事还是你有事?”
燕姒窘迫地笑:“姑母怎知有事?”
女使们鱼贯雁行,进厅奉了凉茶和点心,忙完才退出去。
人走光后,于红英掰着手指数。
“元宵佳节你回府问柳阁老旧事和喜好,春日宴你回府打听金玲乐坊的行首,生辰次日你回府来取落下的医书……”
“姑母。”燕姒撒娇打断她,“是有至关紧要的事儿。”
于红英端了凉茶喝,抬手制止道:“让我猜猜,二公主继年前稽查百官后,要有新动作了吧。”
燕姒讨好地道:“姑母向来料事如神。”
“嘴越来越甜了。”于红英轻笑,“她是个步步谨慎的人,行事滴水不漏,早有精密布局,你来寻我,是因昨日她牵扯上命案,你心头没底。”
燕姒总不能直接说她师父给唐绮卜了一卦,便颔首道:“正是。我总觉得微妙,昨日之事,不太像是三殿下设计的。”
“但你想不出,就指望问我。”
于红英放下茶,在雕花窗户投下的斑驳碎光里乜望燕姒。
“想不出。”燕姒如实道:“我在公主府算半个耳塞目盲,但银甲军‘予夺生杀’四位副将里,不是有位专门负责情报和紧要人物动向的‘予’么?姑母若知晓,就同我讲讲嘛。”
“许彦歌回椋都探亲,探的是解家,解家垮了,她许家也是个清贵门庭,哪里来那么多闲银,值得在安乐大街最吃钱的酒楼摆数日的席?”
燕姒听得云里雾里,茫然道:“对哦,她哪里有那么多闲银。”
于红英接着道:“她回椋都那天,有人暗中去寻过她,这人是她旧友,并不起眼,但在这人去寻她之前,先与中宫娘娘贴身的女官暗中相见过。予的人紧盯皇城,这才发现蹊跷。你现下可想通了?”
燕姒顿悟过来,道:“通了。周皇后一直在寻机会刁难殿下,但大殿下顾念手足之情,迟迟不肯倒戈,朝中每有对殿下的弹劾,他都竭力为殿下开脱。周皇后无计可施,这番便假借三殿下和许彦歌之手,构陷殿下。”
于红英道:“是,不过她怎么没能成功让二公主陷入牢狱之灾呢?”
这次,燕姒不假思索道:“借他人之手行事,是因中宫眼下没有合适的人可用,如此行事的好处是,能将自己深藏幕后不被人洞察,但也有个坏处,她料不到解星宝服毒,许彦歌心思正。”
于红英面露赞许之色,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点心,说:“你吃点儿吗?”
遇到难点,燕姒无心吃东西,将一碟点心端到于红英手边去。
于红英拿了一块儿,咬掉小口在嘴里嚼碎。
燕姒便道:“终究有损殿下的名声,今日早朝,官家估摸着也责了她几句惹是生非,失了皇家体统。”
于红英吞掉点心,说:“这都不打紧,你既知晓中宫动了,就该去想中宫为何在此时动,只是碰巧遇到许彦歌回椋都么?那可不一定,眼下马上就是端午,听阿爹说,今年端午,官家要亲往碧水湖观赛舟。”
燕姒头皮发起了麻,卦象所显的“小人”,难道是指周皇后?她该怎么劝唐绮住手,唐绮得的是官家的旨意。
于红英垂首琢思一阵,忽然道:“像是要打一场仗,既要打仗,咱们就不能端坐不动。”
燕姒挑眉:“啊?”
于红英自袖中又拿出一小节竹哨,递给燕姒,道:“我把‘杀’暂交予你。二公主端午所谋之事,你替她备个后手,确保稳妥。”
燕姒接下竹哨,心弦松了些。
“多谢姑母。”-
酉时初,唐绮刚走出御林军办事处,就见门外候着个谷允修身边的小厮。
她上前问:“地方定了?”
小厮抱手答:“主子说在老地方恭候殿下大驾。”
唐绮招手让侍卫牵过来马,踏着马鞍翻身上去说:“走吧。”
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四海楼今日依旧没什么客。
唐绮打马到了小楼前,让迎出来的伙计牵马去喂上等好草料,随手要摸银子打赏,却发现忘带钱袋子出门了。
谷允修的小厮察言观色,替她解了围,就引她进楼。
楼里清净,唐绮径直往之前去过的二楼雅间走。
门口随从打帘,她猫腰入内,一股清爽凉气扑面而来,谷允修让人在雅间摆了数十盆冰水,身边又是两个小白脸在伺候。
“我说老谷啊,这个时候,你还真是会享受。”
谷允修见到她忙起身,摆手示意捏腿拿肩的人都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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