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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样子,但从背后看,耳根和耳尖都已经红透了,仿佛要被酒精带来的热度蒸熟。
这才喝了多少。硝子咋舌,直接把夏油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抛给他,说你也不要开了,找个代驾吧。
夏油杰笑着点点头应允,一手准确地抓到了车钥匙,就架着五条悟向外面走。
走在车边他才拎着后颈把五条悟翻过来,白发男人还在失神的状态中,脸上的表情是很多认识他的人都根本不敢想象的。透亮的蓝色眼瞳睁得大大的,瞳孔失去意识般微微扩散开来,鲜艳的钴蓝色虹膜被泪水洗得发亮,长而浓密的雪白睫羽被沾湿,一缕缕地黏在一起,发红的眼眶承载不住的眼泪顺着同样像是被熏红的眼角淌了下来,流得满脸都是,触手都是湿漉漉的、在夜灯下微微反着潮湿的光。
这也是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一丝一毫的表情。
夏油杰笑而不语,瞳色却因为怀中之人的表现而再度变得沉暗。五条悟在酒精带来的具有热度的混沌中本能似的喃喃他的名字,“杰”,两条手臂也依恋地在他身上收紧,挣扎着靠过来,像是在雨夜里拼命地寻求一点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的、淋湿的流浪猫。
这也醉得太厉害了。之前在厕所里的那一场,还没有让悟满足吗。
夏油杰用宽大的手掌捧住五条悟的半张脸,为他仔细地抹去生理泪水干涸后留下的半湿不干的痕迹,大拇指顺带在显得肿胀的唇瓣上抹了抹,才收紧手臂将五条悟往怀里揽了揽,更紧密地抱住他。
鼻间幻觉般地嗅到了怀中人身上凛冽微甜的好闻香味,他笑着低声回应道,悟,我们先回家。
……
*
夏油杰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一身冷汗,“嗖”的一声从被窝里坐起来,呆坐了数分钟,才伸手打开床头灯。看着泼洒下来的暖黄色的灯光,从过度真实的梦带来的感觉缓慢地退潮,夏油杰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铺,还残留着几分惊悸的内心终于找回了较为充盈的现实感。
他感觉身上有点凉,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都是细汗,皮肤不同寻常的有些发热,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才逐渐冷却降温,蒸发无踪。
夏油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颈,松了口气。
幻觉般的胀痛着的腺体消失无踪,只有侧颈的脉搏随着过快的心跳在不停地鼓动。
他盯着自己被雪白的柔软被子盖住的下半身,陷入了恒久的沉默,唯有深色的眼珠被灯光映出一点光亮。
他沉默了很久,才再次按灭了那盏灯。黑暗降临,他将背部靠在床头,就这样看着玻璃窗外的月亮,度过了这个晚上。
第26章 大经验者
第二天夏油杰起床后, 脸色一言难尽。
他看起来有点疲劳,眼下显得略微有些青黑,头发也没梳, 披在肩上, 发梢乱糟糟地翘起来, 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神放空, 灵魂已然在思考中不知飘向了何方。
打游戏打到凌晨才睡下的宇智波带土一出房门,就被他这不同寻常的状态与脸上贤者般的放空表情吓了一跳。
“夏油,你搞什么。”宇智波带土去厨房冲了杯热牛奶, 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蛋糕,踩着拖鞋走过来问他,表情有点惊诧, “一大早的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昨晚偷家去了?”
夏油杰被他的问话唤回了神智,眼神缓缓聚焦, 看着宇智波带土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目光掠过他手中堆满奶油的蜜豆千层以及杯子里淡黄色太浓郁可以轻易看出加了过量蜂蜜的牛奶, 不准备对这个人趁着男朋友不在在熬夜后第一顿早餐就开始吃甜食的不健康行为发表任何的意见。
平常他可能还有兴致隐晦地提一提,拿卡卡西对此的态度恐吓一下宇智波带土。
但现在……
算了吧, 反正都是英灵,吃不死就行。
夏油杰没有回答宇智波带土的问题。他在思索。
他在思索,要不要将那件事情告诉宇智波带土。昨晚他从那个梦里惊醒后,就没睡了, 思考着各种哲学问题通宵了一晚上, 直至窗外明月西落朝阳东升, 他才在天光破晓中略微活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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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僵硬的身体, 继续转移阵地到了客厅里发呆。这么折腾下来,脸色难看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这副鬼样子。”宇智波带土喝着蜂蜜牛奶,还在狐疑地打量他,不过还算有点良心,把那块还没动过的蜜豆千层向他的方向推了推,“做噩梦了?要不要吃点蛋糕?”
噩梦?也不算噩梦吧。
就是有点冲击到夏油杰生前的27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夏油杰有点恍惚地对宇智波带土道了声谢,拿起了旁边的塑料叉子,开始慢慢地舀了一口蛋糕,递到嘴里。甜蜜冰凉的奶油充盈口腔,高糖分附在迟钝的舌面上,滑下食道,有力地舒缓了夏油杰紧绷的神经和因为早上没有进食而空空如也的胃部。
因为太专注于思索,夏油杰没看见宇智波带土发现他真的吃了自己推过去的蛋糕时一闪而过的见鬼表情。
也不怪宇智波带土,毕竟夏油杰平常对甜食没有特别的偏好,虽然对甜食品种和味道如数家珍,但一般是不会去动据点里的甜食存货的。这就显得他此刻的行为很是异常了。
带土脸色诡异地打量了他好几眼,也没计较他的不客气,又站起来去冰箱那里取了三个红豆大福过来,坐回沙发上继续吃早餐,却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忆及刚才夏油杰听到那句话后表现出的细微异常,再次追问道:
“怎么,难不成真的是做噩梦了,被吓成这样?太逊了吧,夏油。”
谁被吓到了,我可没被吓到。不就是跟悟上/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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